叹道。
东州修士反驳:“危蔓菁他们可不一定在那儿,上次拍卖会上傀儡的事你忘记了吗?说不定这次又是魔族散布出来的假消息,就等着我们上钩了。”
领头的邹春雨斟酌片刻,说起自己的观点:“看起来不像是陷阱。我在飘香楼的蘑菇汤里见到了枸杞和虫草花,倒像是太玄门的手艺。”
众人族修士:!!!
那他们还不赶紧一探究竟!
夜色渐深,他们偷偷潜入已空无一人的飘香楼后厨,搜寻同伴留下的蛛丝马迹。
“若真是他们,应该会留下线索引导我们,但我怎么什么也没找到。”
“我也没找到,难不成是个误会?”
“说不定监视他们的魔族太多,他们还没来得及留?”邹春雨越看厨房里的蘑菇越眼熟,觉得自己在哪见过,是在哪儿呢?
她漫不经心转头,就见一个乌黑的人影站在后厨的窗外,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们。握紧灵脉,她定睛一看,是个她不认识的人族修士,长得颇为貌美。
人族?难怪没有魔族叫来。众人左手握住灵脉,右手拿出法器,聚在一起低声道:“谁?”
又没被认出来的宋爱田,幽怨道:“是我啊……”
其他修士没有反应,邹春雨却听出来了,惊喜道:“宋道友,是你!”
宋爱田从窗户外跳进来,面瘫脸上透出隐约的急迫。他一把抓住邹春雨的手,顺便从对方手中抠出握着的那缕灵脉,激动道:“你们身上还有多少灵脉?借我几缕一用!”
“还有不少。”邹春雨从储物袋里掏出几枚玉盒,打开里面游动着密密麻麻的白金色小龙。粗略一数,足有上百条地级灵脉。
宋爱田:!!!
他的芥子空间,他的储物袋,他的天地棋盘终于要回来啦!《神农经》滚蛋吧!!!
“对了,宋道友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两界战场主持南部大局吗?”邹春雨直切要害,“还有谈道友,我师姐我师弟,他们又在哪儿?”
“说来话长,我先回答你这几个问题。”宋爱田宝贝似的抱着这几枚玉盒舍不得放手,言简意赅地把他这么被魔族暗算掉到魔界,以及在拍卖行借公良成化的名义买下四名道友的事告诉了众人。
听着听着,众人不禁脱口而出:“宋道友,你不会就是那个把南宫家少爷迷得七荤八素,多次被对方强迫怀有身孕,让对方为你洗手做羹汤的人族奴隶吧!”
话音刚落,他们的视线也聚焦到了宋爱田的肚子上。嗯,腰身看起来很纤细,莫不是月份还小?
宋爱田:…………
八卦的传播速度真是惊人。他嘴角抽了抽,瞪着死鱼眼,再次解释:“南宫家的上位魔族是小南用傀儡伪装的!我没怀孕!我根本就怀不上!”
邹春雨脑子一抽:“那宋道友你想怀吗?”
宋爱田眼神不善,拿起旁边的玄光果堵住了邹春雨的嘴,冷冷道:“你说呢?”
邹春雨把嘴里的果子吐出来,低头闭嘴。
宋爱田在修真界大名鼎鼎,战绩斐然,已然是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众人当即以他为首,问道:“宋道友,我们下面做什么?继续和魔族虚以委蛇,找机会潜入魔皇宫中偷走界石吗?”
宋爱田冷哼道:“这样太慢,我选择直接造/反。”
众人:??????
灵脉在手,宋爱田带着众人光明正大地潜入公良成化洞府中,把牢里的四人也放了出来,叫上南流景准备直接返回边东城。
离开洞府时,还正好遇上公良成化。跟在宋爱田和南流景身后的众人皆有几分紧张,他们该怎么躲怎么藏,怎么蒙混过关呢?
谁料,宋爱田看了南流景一眼。南流景便简单粗暴地冲上去把公良成化打晕了。
几名修士扶着不省人事的公良成化,纠结道:“把他扔在这儿不管?还是直接杀了?”
对方好歹帮过自己。宋爱田直接把人装进芥子空间:“杀了未免恩将仇报,扔着不管又给自己徒增对手,索性我把他带走好了。”
他们边东城的地牢里关着公良家族众魔,相信公良成化不会孤单的。
……
修真世界,日行万里。宋爱田一行人趁着皇城的魔族还没有注意到意外发生,以最快的速度御剑回到了边东城。
醒来后的公良成化发现自己在地牢里,瞬间明白自己遭了南流景和宋爱田的暗算,望着周遭的远房堂弟、堂妹、堂侄……还有些回不过神。
吃胖十斤的公良飞蝶就在公良成化旁的牢房里住着,叹道:“叔叔,你怎么也来了?你也忍不住诱惑喝了城门口的蘑菇汤吗?”
咳,其实他也是被蘑菇迷了心智,但他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公良成化懊悔地捶胸顿足:“叔叔我是交友不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唯一的皇甫家族人:呵呵。
不过,很快他就不是唯一的皇甫家族人了。宋爱田如往常一般,把皇甫圣华和两个南宫流X叫过来吃饭,感谢他们资助给他的魔石。
在汤里煮了毒蘑菇的宋爱田:“诸位多喝点,不要客气。”
今天的蘑菇汤格外鲜美呢!皇甫圣华和两个南宫流X喝得起劲:“我们从来不客气。”
“不客气就好。”宋爱田眼睁睁看着这三魔晕过去,拍拍手叫来十几名魔兵,冷酷无情道,“把他们也关进地牢里。”
魔兵队长吞吞吐吐:“大人,再关单间,牢里就要住不下了。”
“那就让他们住二人间。”宋爱田摸了摸鼻梁,好心道,“你可以咨询一下他们的意见,让他们和关系好的魔住在一起。”
地牢里,众魔搬宿舍。地牢外,宋爱田和龙傲天一起在芥子空间里催生幻心芝。
宋爱田现在也顾不得心疼灵石,灵液豪迈地用。原本种其他灵植的地也被他清理出来改种幻心芝。日夜不休,不到两天时间,他便收获了数万朵幻心芝。
一切准备就绪,宋爱田敲锣打鼓将所有魔族召集起来,站在城墙上进行起义演讲。
虽然他语调平静无波缺乏激情,话却说到了众魔族的心坎里:“……凭什么上位魔族就能住在皇城,坐拥数不清的魔石,掌控其他魔的生死?凭什么我们就只能住在荒原,以挖野菜为生,还要被迫去战场当炮灰?”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明明修为相当他们也只能做对方的奴隶。众魔在心中默默念到:不过凭他们“高贵”的血统,能随意控制其他魔族罢了。
宋爱田拿出幻心芝的粉末:“如果有机会让你们摆脱血脉控制呢?”
经历过魔将征兵的边东城城民心里已隐约有了预感,露出期盼的目光。
未曾经历过的城下十几万魔族则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