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呼还颇为无语,但被这群人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他果断笑着承认了:“没错,以后我就是你的嫂子了。”
宋爱田:……
宋爱田转身在南流景的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嘣,示意对方少说废话,就带着众人进了幼学里面,给他们安排好了屋子,并分配了工作。
“等妖族女王挑好了跟我们回南域的妖修,我们就打道回府。这段时间,你们几个食修就在幼学里面做饭。”
“你们几个农修,去草原上的养殖场干活。”
“至于剩下的……”宋爱田想了想,用下巴指了指幼学的“门卫处”,“到那儿卖猪肉去吧。”
吴进宝:!!!
他从小吃穿不愁,家里虽然是开商行的,但自己可一天还没卖过货呢,这就要开始卖肉了!北疆之行果然不是一趟轻松的差事。
第二天大清早,养猪场就把一头头新鲜的肥猪送了过来。他们几个修士面对膘肥体壮的猪猪,竟有些不知所措。
吴进宝拿着法宝如临大敌:“你们杀,还是我杀?”
其他修士:“你杀?”
吴进宝磨磨蹭蹭:“我…我不会啊!”
明明手下兽命无数,众修士却面面相觑:“我们也不会,把猪弄死倒是简单,弄死之后呢?”
最后,还是几个食修来帮了忙,给猪去了毛,放了血,大卸八块,分成一块一块上好的肉,就等着开门营业了。
听大师兄说,这间用于卖猪肉的门卫室修好了很久,但一直没有营业。吴进宝本想着他们这样突然地开业,前几天生意会比较冷清。
没想到……
吴进宝推开门,就见外面人山人海,不对,妖山妖海,吓得他差点把门关上了。他仔细一听就听到外面的妖修在窃窃私语。
“听说宋国师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毛绒城还开不开坛讲学?好想见他一面。”
“肯定回来了,我昨天都见着他的飞剑入城了。讲学恐怕不一定,他就在朱雀城讲了小半年,其他地方都只是路过。”
“嫉妒!我们好歹是都城,国师应该先在我们城中讲学才是!我还想向他咨询一下,我做什么养殖行当更合适呢!”
吴进宝:……
大师兄果然魅力非凡,不愧是合欢宗圣子,呸,不愧是他们太玄门的大师兄,走到哪里都能成为风云人物,受万众瞩目。
吴进宝一一接待了他们,只有一少部分妖是来卖猪肉的,大部分妖则试图见宋爱田一面,被他挡了出去。
实在被这些妖烦得受不了了,吴进宝不得不向宋爱田抱怨道:“大师兄,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妖来找你,都影响到幼学里的幼崽了,你看怎么办?”
宋爱田翻着手上的帐本,小声嘀咕:“幼崽受影响了吗?我怎么感觉他们最近更能吃了,食堂采购成本都增加了。”
吴进宝:……
不过,幼学周围总有那么多他的“粉丝”围着,确实不太好。宋爱田盛情难却,又出山在毛绒城开讲了。
这一讲又是十几天,直到妖族女王再次召他进宫。
“没想到国师此次讲学如此顺利,成效显著,朕只能道一声恭喜了。”高大的梧桐树下,妖族女王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宋爱田。
她本以为对方在妖族做养殖业推广的事仍需徐徐图谋好几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成效。反倒是她,在给对方准备灵兽和妖修先生的事上慢了一拍。
只能叹一句,不愧是云霄真人预言的飞升之人吗?
宋爱田面无表情道:“同喜,同喜,这件事我们双赢。不知女王今天召我来,所为何事?”
妖族女王尴尬道:“宋小友要的适合做灵宠的灵兽,在运送途中出了一点小问题,需要你再等等了。至于这段时间,若你有意可以把身边的两只灵宠送入妖族禁地学习。”
两只灵宠?宋爱田表示:“我只有一只灵宠,就是那只哈士奇,咳,啸月天狼。”
“那只激活了一丝当康血脉的火灵猪,不是你的契约灵宠吗?”妖族女王冷傲脸上露出一抹诧异。
“他只是我们家二郎的朋友?暂时寄住在我们家,成年后预定了在我们这打工还债的……”宋爱田斟酌了片刻,想出了一个贴切的词,“童养,不对……包身工……”
莫名有种地主家傻儿子的包身工玩伴的即视感。怎么感觉包身工还不如契约灵兽的样子?
宋爱田轻咳一声道:“咳,当康血脉是怎么回事?”
妖族女王笑道:“山海经云,当康鸣自叫,则天下大穰。这只火灵猪不知怎么的,觉醒了一丝当康血脉,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能让田地丰产,使人吉星高照。”
宋爱田:!!!
这哪里是没有太大的用处,用处可大了去了!回去他就问小猪愿不愿意和他签订契约,以后让对方天天去地里叫!!!
离开王宫,他第一时间赶回了幼学,在儿童乐园的小房子里面找到了睡得正香的小猪和二郎。
他托住小猪的胳肢窝,一把把对方抱了起来,眼神期待道:“你愿意做我的契约灵宠吗?”
“什么???”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猪一听这话大喜过望,当即点头,“我愿意!”
二郎是什么待遇?他是什么待遇?不就是做契约灵宠吗,为了好吃的零食,他一百万个愿意!
宋爱田立刻和对方签订了契约,给了对方“想要”的待遇:“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到妖族禁地去学习进修,你们两个准备一下结伴一起去。”
小猪:???
他和二郎一样懒惰贪吃,才能成为好朋友。他做宋爱田的灵宠想要的是零食,不是修炼机会啊!
……
二郎和小猪不情不愿地去进修了。宋爱田尽情地在幼学里快乐地撸毛茸茸,享受在妖族最后开动物园…咳…开幼学的时光。
这日,他正给大熊猫幼崽梳毛,就听到身后传来汪子墨的声音:“宋道友……你都想起来了是吗?”
宋爱田回头一看,就见汪子墨扶在石柱上,形容憔悴,本合身的法衣都显得宽大了。
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道:“嗯,我都想起来了,不怪你。”
汪子墨看着宋爱田那张仿佛永远平静无波的脸,不知该说对方心硬,还是说对方心软。
不因他的欺骗而生气,甚至大度地说了一句不怪你,终究是不在乎他罢了。
他鼻子一酸,轻声问道:“金翼是不是……”
宋爱田抿唇:“嗯,凉了。”
汪子墨没有再追问,想也知道是他的宗门又干了什么“好事”。他沉默半晌,才艰难道出下一句:“你和南流景……我是不是永远没有机会了?”
宋爱田莫名对汪子墨产生了怜悯,放下手里的熊猫幼崽,走到对方面前,伸手摸了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