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变了,成了心机幼弟竟对义兄下手,借机满足不可告人的私欲!
“这都什么破事啊!!!”宋爱田瞪着死鱼眼,狠狠踩了那本双修功法一脚,面无表情骂道。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要尽早作出决断才是。
他绝无可能回应南流景感情,这严重违背他个人的道德原则。
既然如此,若对方真对他怀有别样的心思,他只能狠心斩断对方的念想了。
但是……南流景真的对他怀有别样的心思吗?
……
两界战场,横在空中的裂隙已经扩大了数千米,即使万法阁阁主安排了修士日夜巡逻,依然会有魔虫源源不断地从魔界偷渡到修真界之中。
这也是魔虫的地盘不断地萎缩,但依然还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原因。
万法阁阁主见般若寺住持还在那里磨磨蹭蹭,忍不住催促道:“你动作快一点,赶紧把界门关上。”
“阿弥陀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也不能只顾速度,不顾质量吧。”般若寺住持捧着三分之一的界石,拼尽全力运转功法。
随着他口念佛经,一个个金光逼人的梵文字悬浮在他周身若隐若现,念到最后一句,数千字符一同涌入到界石之中。
一时间佛光普照,界石飞入到裂隙之中,如补天的五色石一般,抚平了天空中的裂痕,将一切恢复原样。
万法阁阁主蹙起的眉头依然紧锁,一脸凝重道:“三分之一的界石,大概能坚持多久?”
般若寺住持羞愧道:“老衲学艺不精,最多五十年。”
万法阁阁主眉间的印痕更深了几分,正想开口说什么,就被无极宗宗主打断了。
“你也别废话了,五十年已是不易,这还是魔修不捣乱的情况下,若对面再做些什么,恐怕连五十年都坚持不了。”无极宗宗主随手捡了块石头,扔向空中,叹道,“我们早做打算。”
……
界门关闭的消息极为振奋人心,给修真界众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宋爱田带着十几万人对着天魔山一带的魔虫重灾区进行了扫荡,不放过每一片区域,通通农药伺候!
这样大规模行动之下,最后一群魔虫在天魔山以北的一个山谷里被彻底消灭了,剩下零零散散、失去繁殖能力的魔虫都不成气候。
在这场魔虫之难中,失去友人的修士都忍不住掩面而泣。
他们在天魔山举办了盛大的祭奠仪式,仪式由觉明法师主持。
往生咒环绕于耳,宋爱田看着周围修士静默的脸庞,觉得不是死去的灵魂获得了安息,而是活着的人感受到了抚慰。
这场仪式标志着这场魔虫之难彻底获得了胜利,也标志着他们由几十万人构成的抗魔大军成了过去式。
赶来支援的散修们纷纷来向宋爱田道别。他们行礼,宋爱田还礼……
作为一个修士,身体素质已经很强的宋爱田觉得自己腰都要弯断了。
于是,他写了一封简短的送别信,上面只有一首《诗经》里的诗《秦风·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和一句山高水长,望君珍重。
宋爱田用修真界的复写手段,复制了几十万份,谁来和他告别,他就发一封给对方,赶紧把人打发走。
拿到信的修士看到上面的诗句也颇为感动,宋道友说……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同袍啊!
想到这三年时光,修士不禁泪盈于睫,想到他在话本上看过的故事,抱拳对宋爱田道:“我也送道友一句话,愿你早日立得种田道统,白日飞升!”
这是修真界最高级的祝福了吧…宋爱田都忍不住抿唇露出极浅的笑意。
告别了几十万散修,他们离开天魔山,回到临时搭建出来的驻地。
宋爱田他们几千名宗门修士和附近的两百多位城主又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太玄门的弟子烹饪美食,仙乐坊的弟子奏乐,音舞阁的弟子载歌载舞,喜悦的气息在四处蔓延。
但蔓延不到宋爱田的身上……
南流景如往常一般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却不如以往一般放松,而是浑身绷得紧紧的。
正好这时,喝灵酒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剑灵宗的大师兄拿着一盏酒,歪歪倒倒来到宋爱田面前道:“宋道友,喝一杯!我计青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你算是其中之一,喝,喝一杯!”
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宋爱田都是不愿意喝的,但他现在立刻将南流景推开,站了起来,将酒一饮而尽。
他这一喝,不少修士也都凑过来邀他喝酒。一些城主请他喝酒的同时,还给他送礼。
凤鸣城城主红着一张脸,嘴里酒气冲天,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道:“宋道友这几年在凤鸣河付出的心力,我们无以回报。这是三枚破障丹,就算是我们这些城主合计送给宋道友的礼物了。”
破障丹,化神以下修士服用后便可冲破修炼瓶颈的丹药。
宋爱田在金丹中期已经好些年了,隐隐触碰到了突破的屏障,又迟迟未能突破。这份礼物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所以他也不客气,道谢后收下了这份礼物,果断把对方递来的灵酒也一口闷了。
“别喝了。”南流景见宋爱田脸红得不行,皱着眉帮他喝完了剩下修士送来的酒。
但宋爱田喝酒虽然容易上脸,脑子却清醒无比。他坐在一旁,托腮看着南流景忙忙碌碌帮他挡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更加怀疑对方……有不轨之心。
灯火通明的一夜结束,他们一行人也该散了。喝得少的修士,当即便御剑离开回了宗门;喝的多的修士则打算在驻地休息一夜,再返程。
此时正是黎明前夜色最深的时候,宋爱田步履平稳走在回屋的路上,南流景提着灯跟在他身旁。
他们的小院建在一条溪流旁,周围用篱笆围了起来种了一些菜,搭起的架子上覆盖着粗壮的葡萄藤,窗边还有一棵高大的海棠树。
宋爱田推开门,脱了鞋就躺到了榻上,仿佛已不胜酒力睡了过去。
南流景坐在榻边,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宋爱田,笑意渐深,伸手帮对方解开发冠,任青丝穿过他的手散落满床。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良久,良久。
直到天光熹微,南流景忍不住抬起手,撩起几缕发丝放到唇边,吻了吻。
“你喜欢我?想和我做道侣的那种喜欢?”宋爱田睁开了眼,平静问道。
南流景浑身一僵,不知道该说什么。撒娇蒙混过关?还是狡辩?难道要把那些恶心的洗脑手段用在田田身上?不,他做不到……
但这一刻,他的心思被捅破,他就真的完了。
宋爱田抬眸看到了南流景眼中的慌乱,心里有了答案,狠心道:“你喜欢我,但是我永远不能接受这份喜欢。”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