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连八卦都不怎么吃的,这?么多家长在的情况总不能?讨论话本故事,话题中心就落到了“孩子”身上。沈兰棠也乐得?轻松,她本就不是社交派,若以?现代人眼光看,还?有点“宅”,当然“宅”和“事业心”是毫无抵触的。沈兰棠就拿着杯子在边上乐呵呵听着,偶尔抿两口小酒,发?表几声“这?样”“那样”的感叹,堪称饭桌最?佳气氛组。
至于三位男性家长,毕竟沈父与谢家地位有差,几人之间不可谈论国?事,便只能?谈家事,他们?几个男人懂什么家事,最?后还?是谈起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属实是饭桌最?安全聊天内容了。
酒过三巡,饭桌上也都热闹了起来,今日二月二,月亮是看不清的,谢夫人提前让人布置了院子,几处大红灯笼映着一地新生的花花草草,台阶下几株报春迎风飘扬,煞是可爱。
“长寿面来了!”管家伴着厨娘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端了出来。
众人笑着散开一个空挡让厨娘将面条放好。
钱氏拍了拍谢灵嘉和谢勤彦的背,两人立刻站起来。
“祝婶婶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这?是祝福人永保青春美貌。
沈兰棠捧着心:“谢谢!”
他俩和其他人都开心了,谢弘文可是急了:“你们?,你们?俩又不带我!”
谢灵嘉眨了眨眼睛,说:“如果二哥哥能?单独给婶婶一个祝福,婶婶就有两个祝福了!”
哎,有道理。
谢弘文犹豫了下,也被说服了,他转向沈兰棠,胀红的脸像是在努力思?考,沈兰棠静静等待着。
“弘文祝,祝阿母容颜常驻,岁岁开心,阖家美满!”
最?后一个显然是过年?那会哪里听来的,沈兰棠笑出一声:“也谢谢弘文。”
谢夫人:“好了好了,大家吃长寿面吧。”
沈父忽然道:“兰棠你不是常说,吃长寿面之前要许愿么?”
谢夫人愣了愣:“原来还?有这?样的习俗?这?倒也好,让寿星许个愿说不定就实现了呢,要怎么许愿啊?”
沈父一本正经?地说:“分碗之前许三个愿望即可。”
沈兰棠颇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是她中外古今结合的错误过生日方式,当时纯粹是为了让父母满足她的愿望,所以?正确的方式是闭着眼睛心中默默许愿,她却?是睁着眼睛大声说出。
“好,好,兰棠许愿吧。”
众人看热闹般看着沈兰棠,气氛都到这?了,沈兰棠也不能?退却?。她站起来,手掌包裹着拳头放在胸前。
“第一个愿望,许愿我们?大靖平和安宁,风调雨顺。”原谅她是个狭隘的国?家主义者,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北戎太过和平会怎么样。
谢夫人笑:“这?孩子,心里想得?可大着呢。”
“第二个愿望,希望宋齐还?有此次北征的将士们?都能?平平安安。”
谢恒眼中也流出笑意?。
谢瑾抬头看着沈兰棠,眼底流动着温柔的光芒:“还?有呢?”
“还?有……”沈兰棠扫了一眼在座众人:“最?后一个愿望,许愿家人身体健康,多福多寿。”
“好!”
谢恒带头鼓掌:“好愿望!”
谢晟助攻了一把:“三个愿望,一个都没有夫妻和满的么?”
沈兰棠振振有词:“因为已经?和满了啊,已经?拥有的东西就不需要许愿了,老天爷会说我们?不知足的,对吧,弘文?”
谢弘文点头:“是!”
谢夫人:“有道理,许愿便是许自个儿?没的或是做不到的,我若是求财宝岂不是浪费了心愿。”
众人也表示认同。
“来,大家分面!”
终于到了生日宴最?核心的环节,一大碗长寿面基本分完,只为了好兆头留了些?许,几个孩子吃得?格外开怀。
吃完饭,又喝了茶,时间进入了亥时。古人这?个时候差不多要睡了,就算是晚宴,一般也该停了,沈兰棠将父母送到门口,沈父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谢恒夫妇,朝沈兰棠摆了摆手:“晚上冷,回去吧。”
“嗯。”
看着车子驶出,沈兰棠才牵着谢弘文的手慢慢走回自个院子。
沈兰棠喝了点酒身体有点发?烫,这?会儿?也算是春天,但夜里天气还?是冷,一冷一热正好抵消,她心情愉快,走路的时候忍不住在心底哼歌。
进了院子,院子里下人们?都还?没睡,一个个忙碌着给主子准备洗澡的水。
沈兰棠揉了揉眼睛:“我要去洗澡了。”
“等等——”谢瑾出声叫住她。
“怎么了?”
谢瑾看向谢弘文,谢弘文脸蛋红扑扑的,鼓起勇气上前:“阿母,其实我和阿父准备了礼物?要送给阿母。”
“嗯,是什么?”
有下人从屋里拿出两支笛子。
谢瑾和谢弘文一人拿了一只,放在唇边开始吹奏。
沈兰棠的艺术欣赏能?力是很弱的,她的大脑用?在了赚钱上,为了锻炼身体,日常打?球踢毽子,但艺术欣赏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畴内。
但人即使不懂欣赏,感好坏还?是能?听得?出,谢瑾曲调悠扬,或高或低节奏鲜明流畅,至于谢弘文,则是差了一些?,但也勉强过关,至少这?一段曲子,都成功吹奏出来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沈兰棠眨了眨眼睛。
“你们?什么时候学的曲子,我完全不知道。”
谢瑾眼里含着笑:“就是要你不知道,才叫做惊喜啊。”
怪不得?这?几日,老是有下人为一点小事将她叫出去。
谢弘文:“本来我要跟阿父一起练拳给阿母看得?,但是阿母生气了,才改成了吹曲子,阿母,你不要生阿父气了好么?”
原来,那天的练功是为了这?个。
“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没有,本来就是我没遵守承诺。”
沈兰棠侧着脸庞看着他,浅薄的星空之下,她的眼中流光溢彩,像极了那日掉下山崖后,他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她。
“那我还?是原谅你!”
谢瑾心口缓缓地腾起热流。
“嗯。”
沈兰棠洗完澡出来时,谢瑾也已经?沐浴过了,成年?人对待某样东西是很敏感的,谢瑾走上前,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可以?么?”
沈兰棠倏忽红了脸,点头。
两个人规规矩矩地坐到了床头,谢瑾的吻从她的额头一路缓慢落下,从鼻尖到唇瓣,到唇舌,缓慢而深入。
沈兰棠喝了酒,脑袋晕乎乎的,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新婚夜,所谓的新婚夜她只有紧张和莫名的期待,几乎没有羞涩,怎么到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