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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是没有找到别的方法?,但?是完美通关说不定可以……”闻松月咬了咬下唇,道?,“我们先前都?已经完美通关两次了,这一次也一定——”
“……松子!”姜烟抬手擦了擦闻松月脸上滑落的一串泪珠,哽咽地道?,“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先找到钥匙!完美通关……等找到钥匙再说。”
“可是……”闻松月眼睛睁的大大的,她竭力压抑着?泪意,茫然地道?,“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只通关已经没有用了……必须要完美通关才有可能挽回现在的局势。
她们都?清楚的明白一件事。
云萝的精神值已经降到了二?十点?,不出意外的话,她明天就会变成像刀疤脸那样的动物了。
而接下来,就是骆青竹和姜烟,她们最?迟后天也会变成动物。
等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找到钥匙,也都?晚了。
她们是能离开这里,却是以动物的身份,以精神值马上归零的情况下——
现实中?的她们会变成跟小孙一样的疯子。
闻松月无法?接受这个?结局。
为什么……为什么唯有她的精神就不会变化?如果她能找到原因的话,是不是也能帮云萝她们恢复正常了?
闻松月执拗地反反复复的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知何?时,面前的场景已悄然无息的崩塌,各种各样的斑驳色块混杂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幅看不懂也毫无含义的油画。
油画以闻松月为中?点?,向?前后蔓延,只一眨眼的功夫,闻松月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有一道?陌生?有熟悉的声音仿佛是从云端传来的,飘渺地对她说:“……她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啊。”
“如果不是为了陪你,谁会刻意进?入这样一个?副本?”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们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那道?声音冷冷地道?:“闻松月,是你害了所有人。”
“你让她们变成了动物,就算你努力挽回措施,找到钥匙带她们离开,又有什么用?”
“她们都?会变成疯子,余生?都?将会在精神病院中?度过。”
“没有人能再听懂你的话,也没有人再会笑?着?回应你。”
那道?声音继续道?:“你就像十年前一样,永远、永远、永远都?是一个?人。”
“你就是个?害人精,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将不得善终。”
闻松月抬起了头,但?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想反驳,几次张开了口,却什么话都?无法?说出。
这道?声音……说得是对的啊。它一句话都?没有说错,这就是事实,全部的事实。
是她害了妈妈和阿姨们……而现在,受害者们又轮到了云萝她们。
都?是她的错。
闻松月慢慢地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小团,而她的耳边始终回荡着?那道?冷酷的声音。
不管她去哪里,那道?声音都?紧紧地跟随着?她,一字一句的向?她阐述着?事实。
那个?无比残忍的事实。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闻松月被追赶着?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那片茂盛幽暗的树林。
闻松月似有所觉地张开了手,视野中?随之出现了一个?绿色的光点?。
她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从始至终,这个?绿色光点?都?在跟随着?她,只是她一直都?看不到。
而现在,她终于看到了。
绿色光点?焦急地蹦上蹦下,和那道?喋喋不休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闻松月越发?的头痛欲裂。
她甚至想钻进?面前的树林中?——
就算死也没关系。
她已经罪无可恕了,也许死在这片黑暗森林中?才是她最?好的结局。
闻松月慢慢地朝幽深昏暗的森林中?走去,当她触碰到树林黑暗的范围时,那道?声音突兀地停下了。
绿光急得在闻松月的身上到处的拍打着?,像是在催促她赶紧离开。
但?是闻松月却没有管,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直到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出了一团黑紫雾气。
她惊动了这片树林中?的存在。
树林剧烈地震颤起来,无风自动。无数松叶如雪花般簌簌而落,几乎要将树下的小小少女整个?人淹没。
闻松月抬起头,眼看着?那些松叶如针一般朝她扎了过来,却没有躲避。
无数松针落在了她的身上,黑紫雾气扑到了她的面上。
须臾之间——
绿色丝线如野草般疯长起来,包裹住了那些松针,甚至连那团黑紫雾气都?团团围住。
黑紫雾气瞬间变成了绿色线团,它疯狂地蠕动着?,却挣扎不得丝毫。
所有的松针都?在绿色丝线的控制下,尽数地对准了那团黑紫雾气。
每一根松针上闪出的锋利尖锐的寒光几乎照亮了这片黑暗的空间,那团黑紫雾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的越发?激烈。
闻松月面无表情地抬起的手,下一秒——
重重挥下。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锐叫声,那些松针尽数刺入了黑紫雾气中?,甚至将它死死的钉在了一棵树上。
黑紫雾气发?出了连绵不断的惨叫声。
最?终……烟消云散。
赶在这片森林爆发?出更多的黑紫雾气前,闻松月及时退出了这里,而那些绿色丝线也再度化为了绿色光球,静静地落在了她的掌心上。
闻松月轻轻地捏了下绿色光球,得到了它亲昵的贴贴。
她好像明白了,究竟该怎么做。
她一定要——
天空中?的那道?人声再度响了起来,这一回,闻松月清晰地听了出来。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从头到尾,都?只是她自己在说话。
她说:“你该回去了。”
……
眼前是一阵又一阵,宛如浪潮般的天旋地转,闻松月艰难地睁开眼睛,同时,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几道?焦急的熟悉声音。
只不过,这些声音都?仿佛隔在了一层薄膜外,断断续续的,也听不太真切。
“……松子松子,你能听得到吗?”
“松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松子——”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层薄膜终于从闻松月的耳边崩裂开来,意识也逐渐回笼。
闻松月的眼睛开始有了焦距,她看清了眼前的这几个?人,挣扎着?向?她们伸出了手。
“我、我没事……”
一直强忍着?眼泪的姜烟当即哭了出来,她伸手去扶闻松月,同时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你还说你没事呢!你刚才突然就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