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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女志辉打了一个哈欠。
在纲手醒的时候，他也醒了过来。
因为四周的寄坏虫在向他预警。
自从跟着纲手去外面历练一月后，他就习惯了用寄坏虫守夜。
“志辉。”
静音看了眼时间，说道，“现在还早，你去睡觉吧。”
“不用。”
油女志辉摇了摇头，说道，“我等老师回来。”
他想验证自己的猜想。
在原作之中，这个时间段只有一件大事。
宇智波一族在积怨已久后，准备政变。
在政变前夕，宇智波止水会见了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
他把自己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以及他的万花筒瞳术别天神和盘托出，而且说明了自己的计划。
用别天神控制宇智波富岳，从而阻止宇智波一族的政变。
但宇智波止水低估了别天神带给木叶高层的恐惧。
他前脚走，后脚志村团藏就决定夺眼。
一番乱战之后，宇智波止水失去了他的右眼。
为了避免左眼被夺，他将它托付给了宇智波鼬，然后自杀。
因为他已经彻底失望，看不到宇智波一族的未来。
目睹这一切的宇智波鼬开启了他的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止水的死亡，导致了两个结果。
一是宇智波一族的政变被迫延迟。
二是宇智波鼬彻底陷入了极端。
“老不死的！”
门被推开，骂骂咧咧的纲手走了进来。
她看到油女志辉的时候，微微一怔，态度有所缓和。
在小孩子面前，不能过于失态。
木叶粗口啊。
油女志辉挽起衣袖，握紧拳头，问道：“老师，谁惹你生气了？我们去揍他。”
纲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怪可爱的。
“我说的有问题吗？”
油女志辉故作疑惑问道。
“理论上说，确实没问题。”
纲手走上前，坐在了他的旁边，叹了口气，说道，“可惜。”
如果她爷爷千手柱间还在世，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只是一个万花筒写轮眼，就令整个木叶高层，忧心忡忡。
昔日的忍雄，不在了啊。
虽然别天神听起来很变态，但按照二爷爷千手扉间的研究，瞳术越变态，限制就越大。
比如冷却时间或瞳力消耗。
而且最重要的是宇智波止水主动说明这份坦荡。
换做纲手，她也很难做得到。
如此的信任和投诚，结果落得如此下场。
简直是可悲。
“发生了什么事？”
油女志辉抬头看向了她。
“没什么。”
纲手撇了撇嘴，说道，“一群烦人的家伙而已。”
她最不爽的就是志村团藏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木叶。
真要是为了木叶，就该让宇智波止水去控制其余的忍村。
而不是抢夺他的眼睛，为他自己所用。
虽然志村团藏并不承认。
至于油女志辉，他年龄太小，没必要告诉他这些复杂的事情。
即使他表现得很成熟。
“很简单。”
油女志辉理所当然，说道，“老师去当火影不就成了吗？”
“我对火影没有兴趣。”
纲手想也不想说道。
“真的吗？我不信。”
油女志辉平静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纲手沉默了下来。
是啊。
她为什么生气？
不就是因为对木叶还心存念想吗？
她心情复杂看着油女志辉。
木叶的繁荣和平，是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和绳树等人付出生命换来的。
她确实是不可能真正放下。
只是被一个小鬼说中，还是让她倍感意外。
纲手忽然伸出了手，捏住油女志辉的脸，上下拉扯。
“……？”
油女志辉一脸无语。
别以为伱心情不好，就可以乱来啊。
我也是有尊严的。
“看来是真的。”
纲手嘀咕着收回了双手。
她怀疑这小鬼根本就不是六岁。
还是说她的心思就这么好懂？
“我不适合当火影。”
纲手的脑袋枕着沙发，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幽幽说道。
“为什么？”
油女志辉顿了顿，问道，“是因为恐血症吗？”
“小鬼，你知道得太多。”
纲手转头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就别说出来。
她很没有面子的。
“你是最好的医疗忍者，我和静音姐姐是最有医疗天赋的学生。”
油女志辉自信问道，“区区恐血症，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其实纲手的主动成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但他不能上来就是正戏，需要铺垫，使得更加合理。
“我觉得志辉说得有道理。”
静音看了他一眼，说道。
她第一次见颓废的纲手有了动力，自然得支持。
不为别的，就这天天赌博和喝酒的生活，她也不想再过。
当了火影后，应该就不会赌博和喝酒了吧？
“你还顺便夸了你自己。”
纲手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油女志辉的确是她见过的最有医疗天赋的学生。
静音的话，也不错。
“哪有那么容易？”
纲手摆了摆手，说道，“别浪费时间。”
她现在处于有点儿动力但不多的状态。
对于恐血症更是避而不谈。
因此，她又想摆烂。
“老师！”
油女志辉忽然大声说道，“我要跟你打赌！”
“……”
纲手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赌什么。
她本来是想拒绝的，但看到油女志辉那坚定的眼神，忽然心软了下来。
“什么赌？”
纲手第一次对于赌博没有了兴奋感。
“我和静音姐姐治好你的恐血症，你去当火影。”
油女志辉快速说完，生怕她反悔。
“我同意。”
静音立即说道。
说实话，在知道纲手的恐血症后，她就想过治疗。
但直接被拒绝。
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肯定不能错过。
“你不是一直想当火影吗？”
纲手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当了火影，你就没有了机会。”
你不当火影，我怎么有机会当火影的男人？
我又不是南桐。
油女志辉满不在乎说道：“如果是老师，火影之位让给你也没有关系。”
“可惜你年龄太小。”
纲手有些遗憾说道，“不然的话，老师肯定会帮你一把。”
“先不说这个。”
油女志辉强行扳回了话题，问道，“你赌不赌？”
“当然要赌！”
纲手冷哼一声，双手抱胸，说道，“这次我不信我会输！”
因果律。
你不信也得信。这波……这波是稳了啊。
油女志辉脸上露出了微笑，说道：“我们拭目以待。”
“你这个小鬼！”
纲手看不得他这副得意的模样，直接发动了夹腿攻击。
她那双肉感十足的大腿，架住了油女志辉，令他无处可逃。
接着纲手伸出了邪恶的双手。
油女志辉的头发顿时成为了鸡窝。
他生无可恋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雪山，不由得无言。
静音转过头，但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快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这样，你要输了，以后就这样每天来上一百遍。”
纲手笑得颇为灿烂。
一百遍？
咕……杀了我。
油女志辉想一头撞死在面前的豆腐上。
“纲手大人。”
静音看着他被玩坏的表情，说道，“志辉明天还要上学。”
“去睡觉吧，小鬼。”
纲手松开了那强而有力但又很柔软的大腿。
油女志辉伸出发胶手理顺了头发，然后回到了房间。
虽然今天牺牲很大，但收获也很大。
至少纲手有了当火影的想法。
这还得感谢木叶F4奇葩的操作。
真的是木叶不大，创造奇迹。
油女志辉躺在床上，思考起该如何治疗恐血症。
更为准确地说是如何提出直面恐惧的治疗办法。
油女志辉想起了原作之中纲手为李洛克治疗八门遁甲后遗症的剧情。
她翻阅了诸多的书籍，最终才确定了手术。
他也可以学一学。
至少让纲手认为这种办法可行。
不然的话，她不配合，一切都白搭。
油女志辉想着进入了睡眠。
但客厅的灯依旧还亮着。
“静音。”
纲手怔怔出神，问道，“你说我会赢吗？”
现在回想起来，她肯定是晕了头，才会和油女志辉打赌。
当火影有什么好的？
简直是给你自己找麻烦。
但她又想起了油女志辉的那句话，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我如果带你们离开木叶，你们愿意吗？”
纲手不等静音回答，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志辉不会愿意的。”
静音颇为肯定说道。
她无依无靠，只能跟着纲手。
但油女志辉不一样。
他在木叶村，有父母，有朋友。
“也是。”
纲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那抛弃油女志辉？
但不知道为何，她心中不愿或者说舍不得。
“他想治疗恐血症，还差得远呢。”
纲手摆了摆手，说道，“随便他折腾。”
她起身回到了房间。
静音欲言又止。
她看着纲手的背影，暗道，对不起，纲手大人，这次我选志辉，他才是众望所归。
月亮升起，又落下。
当太阳出现在天边，就代表着新的一天正式开始。
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肃杀。
宇智波佐助满怀期待睁开了眼睛。
今天是开学。
当然，他兴奋地不是开学，而是开学能再和油女志辉进行切磋。
他努力修炼了一个月，进步可谓是飞速。
这让他重新拥有了信心。
说不定现在的他已经能打败油女志辉。
“哥哥在哪儿？”
宇智波佐助左右看了眼，颇为惊讶问道，“他不会是在睡觉吧？”
但转念一想，这不太可能。
哥哥，是他见过最自律的忍者。
什么睡懒觉，那是不存在的。
难道又走了吗？
宇智波佐助撇嘴，十分不开心。
明明昨天答应了他，说早上一定赶回来陪他吃早饭，然后送他去上学。
“抱歉。”
宇智波美琴面色如常说道，“你哥哥有事，今天没办法陪你。”
“算了，我习惯了。”
宇智波佐助很快就气消。
“吃饭吧。”
宇智波美琴递给他一杯牛奶。
“好的，妈妈。”
宇智波佐助双手抱住牛奶，喝了一大口。
宇智波美琴看着他，第一次笑不出来。
就在之前，宇智波鼬回来了，但半个小时不到，就有三个人上门。
宇智波八代、宇智波铁火和宇智波稻火。
他们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上忍，木叶警务部的成员。
正常情况之下，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了族长的家门口。
宇智波美琴偷听到了只言片语。
宇智波止水留下遗言，选择了自杀。
他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但双眼被挖走。
宇智波止水毫不夸张地说宇智波一族目前的第一天才，甚至是第一的强者。
他的死亡充满了疑点。
没有人会相信他会自杀。
而且他的双眼不翼而飞。
但以他的强大，谁又能杀了他？
如果是宇智波鼬，那么一切就能说得通。
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关系越好，就意味着越容易得手。
宇智波美琴是不信的。
她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做出弑友这样的行为？
在她担忧的时候，忽然响起了开门声。
“哥哥？”
宇智波佐助立即放下了筷子，小跑了出去。
宇智波美琴也马上起身。
进来的正是宇智波鼬。
但他的表情麻木，就算看到宇智波佐助，也没有反应。
“哥哥！”
直到宇智波佐助喊了多次，他才回过了神。
“我回来晚了，佐助。”
宇智波鼬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
“没事。”
宇智波佐助察觉到了问题，摇头说道。
“过来吃饭。”
宇智波美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既然宇智波鼬已经回来，说明宇智波止水的死跟他没有关系。
“哥哥，等会儿还跟我去学校吗？”
宇智波佐助小心翼翼问道。
“我陪你去。”
宇智波鼬想了想，说道。
“好的！”
宇智波佐助顿时开心笑了起来。
宇智波鼬看着他，不由得心中微暖。
只是这点温情，抵消不了他的茫然。
他的挚友宇智波止水死了，死得莫名奇妙。
宇智波鼬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志村团藏所为。
明明在两天前，宇智波止水还一脸自信跟他说起了计划。
他打算和木叶高层摊牌，用别天神阻止宇智波政变。
而且他笃定木叶高层一定会同意。
就算是志村团藏也是如此。
毕竟再怎么残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
结果他反手就杀了止水。
火影大人知道此事吗？
二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