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扯。
毫无防备地,江猷琛的脖颈顺势后仰,下一秒,背脊处多出一阵重量和柔软。
他手心触摸到一片光滑的肌肤后,一向波澜不惊的黑眸里闪过异样,喉结滚动,拳头攥起。
“你做什么?”
何碧顷怕车上的小鸡啄自己,所以整个人攀在江猷琛后背,双脚挂在他大腿两侧。
从张芸的角度看,两人的亲密,就像是男女朋友间的小情趣。
她深吸一口气,这下好了,江猷琛对她家艺人的印象肯定更差。
“你别多想,我只是怕摔下去。”
何碧顷确认自己人身安全后,立马从江猷琛身上下来。
江猷琛扭了扭脖颈,跟家里的糯米一模一样,一激动就扒拉他的衣服。
他回头,何碧顷打开驾驶座车门。她穿的侧开叉吊带裙,轻盈的布料挂不住她白皙小腿,丝滑落在车外。
她坐稳后一把捞起,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冲他莞尔一笑。
此时江猷琛还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等他抓到其余的小鸡回来,才发现打不开车门。
驾驶座的何碧顷笑得明艳,语气无辜:“你说公主请开车门,我就给你开。”
根本劝不动的张芸在角落瑟瑟发抖: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江猷琛想骂脏话,江妙娜到底喜欢她哪里?全身上下就一张脸好看。
第一次见面用包砸他,教育他别欺负小孩。
如今还敢坐在他的车里,冲他嬉皮笑脸。
怕尖嘴动物还要接这档综艺,不知道未来3个月都要接触她害怕的尖嘴动物吗?
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蔬菜沙拉。
“开门。”
江猷琛生冷平静的嗓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恼怒。
“你说公主请开门,我立马开。”
“何碧顷,你是不是又想上黑热搜?”
“我的黑热搜多得是,不差这一个。”
操。
江猷琛懒得搭理她,凌厉的下颌线紧绷着,清晰可见隐忍的咬牙切齿痕迹。
脚踩在不堪地面,鞋底溅起细微脏泥,他怀里搂着几只鸡仔目不斜视往前走。
“姐,你别玩那么大,这是人家的车,你这不是鸠占鹊巢吗?”
张芸怕把人得罪了,试图调节。何况她们的所作所为本来就不太厚道,说出去也不占理。
但何碧顷现在就像个叛逆青春期女孩。
“没事,他又不能吃了我们。”何碧顷发动引擎,一边安慰。
车子缓慢行驶,与江猷琛并肩而行时,何碧顷降下玻璃窗,调侃:“江老板,你别那么高冷嘛,只要你跟姐服个软,副驾驶的位置就是你的。”
张芸想把脸埋进去地缝里面,她抓起自己的头发,可怜又无助。
呜呜,何碧顷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不带这么放飞自我的。
见江猷琛不理,何碧顷流氓似的,吹了一下口哨。
“江老板,跟您说话呢?您一张嘴不是很会说吗?现在闭那么紧干什么?”
张芸彻底装死。
明明是江猷琛好心送她们来鹿卧山,结果半路被何碧顷赶下车走路。
世界终于癫成她不认识的样子。
何碧顷开着车,一路心情愉悦地哼歌唱曲逗男人。
10分钟后,车子终于来到木屋小院。
导演和嘉宾出来帮忙拿行李唠嗑。
李政卓打开后备箱,疑惑:“这不是猷琛的车吗?他人呢?”
张芸尴尬地笑:“在,在后面呢。”
几人探出头,恢弘阴森的天空底下,江猷琛终于出现在不远处的视线范围。他怀里抱着几只小鸡仔,一张脸冷到生人勿近,锐利的黑眸目空无物。
仿佛跨越千年深山老林,带着杀人任务而来的冰冷刺客。
养殖场的工作人员非常有眼力见地上前去接他怀里的鸡仔。
“李导,婉晴呢?”何碧顷没瞧见苏婉晴的身影。
“噢,她今天早上身体不舒服,经纪人陪她去医院了,晚上再回来。”
何碧顷秀眉蹙起,眼底一片黯色。
商场里那个黑衣女生,真的是苏婉晴。
第08章深夜受伤
李政卓和江猷琛是大学同学。
对于江猷琛的脾性习惯早就摸得透透的。
江猷琛平日总是冷着一张俊脸,看谁都一副别惹他的丧葬表情,说话也是言简意赅还有点毒舌,只有混熟了就知道,他生性如此,并不是看人不顺眼。
等他走近,李政卓嬉皮笑脸:
“你已经不近女色到这种地步了吗?宁愿自己徒步也要跟人家女孩避嫌。啧啧,简直是男德标杆啊。”
旁边正在分发水果鲜切的何碧顷听了这话,忍俊不禁。
江猷琛没搭理李政卓,冷冷地斜他一眼,径直越过他朝小木屋走去。
李政卓摸不着头脑。
后知后觉江猷琛这张脸戾气很重,眉宇间怒火隐隐——像是被人欺负了?
这两天时不时突发大暴雨,暂停录制,何碧顷的离开也没耽误录制进程。
她回到之前住的房,一眼看见遗落在床头的包,手机有好几条林妍昨天打来的电话,微信也有60秒语音。
她懒得听。
好友方应缇发了一堆消息,而在好友的头像下方,出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名字。
她眼皮微颤,即使没点开聊天框也能看见灰色小字。
顾庭山:【听说你去鹿卧山录综艺?】
何碧顷照旧没理会,直接点开方应缇的未读消息。
她和方应缇是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她正式进入娱乐圈,方应缇则读研深造,现在已经是一名科研女博士。
她一边点开语音,径直来到紧闭的百叶窗边,推开窗,微凉的风直扑脸蛋,天空阴沉犹如被几层厚实铅笔灰笼罩。
不远处蜿蜒崎岖的路上,一辆黑色SUV朝着小木屋平缓驶来。
几十秒后停在楼下,车门从里面被拉开,几个年轻男生陆陆续续走出。
江猷琛和李政卓也在此时从木屋出来。
两伙人碰面,礼貌握手打招呼。
车门处,再次跨出一双长腿,皮鞋踩在狰狞泥地,给垂顺的黑色西服裤上溅了几滴黄渍。那人微微弓背从里面出来,眉宇微皱,似不满意这破烂原始的地面。
天气阴沉,乌云密布,远方突然惊现一道闪电,映在男人的脸,五官顿时清晰无比。
何碧顷整个人瞬间僵硬,耳边还响着方应缇的声音。
“我那天不是喝醉了吗?一不小心就跟庭山说,你要去鹿卧山录综艺。你也知道我喝醉,什么话都说。刚好他的学生要去鹿卧山搭建AI养殖系统项目,他作为教授也跟着去了……”
“你们三年前到底发生什么?怎么你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