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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站的所有人造人都出动了。
AIOS把它们编制成很多个小组,在空间站到处搜查,寻找失踪的人造人,搜索跟几次警报事件有关的线索。
原先程序化的巡逻被取消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密集的、完全无法推测时间的一遍遍的搜查。
黄天几乎都不敢跑出管道和夹层。
为了记录五层有关阿塞多实验的说明,他提醒吊胆试了几次,最后才想出一个办法,把带有记录功能的那支工具笔藏在讲解厅角落的设备上,这才把说明视频完整记录下来。
随后他去了第八层的工作层,没想到等他钻出管道的时候,法立德已经在工作间里面等他了。
黄天大吃一惊:“你怎么这么快?顺利吗?”
“特别顺利!”
法立德即使现在说起来,依然显得有点兴奋:“我们去之前就商量好,用上次给贝塔升级的老办法,让他假装人造人,用清洁工的胸牌刷开控制中心大门。”
“里面的两个人造人,看到贝塔穿着清洁工的衣服,觉得很奇怪,问他执行什么任务,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贝塔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它们的身后的大屏幕。”
“趁着两个人造人回头,我和蓝岚从门后冲出来,一人干翻一个。”
他手舞足蹈地向黄天比划着,要不是这里空间有限,他八成还想给黄天表演自己是如何干净利落搞定人造人的。
黄天赞叹说:“不管人造人有没有被分散注意力,你能一下子搞定它,这种速度、爆发力和准确性,都是一流的。”
“贝塔曾经说过,有97.4%的人类,即使偷袭也没有办法搞定人造人。这么看起来,你绝对是人类排名前2.6%的顶尖高手。”
黄天说得很真诚,法立德难得被人夸奖,感觉有点飘飘欲仙。
他开心地笑着,不由对黄天也更加亲热:“老弟,你以后肯定也行的。多练练身体,先把肌肉练好,至于打架么,关键是要有决心,要狠,有种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气势!”
“打架我不行的!”黄天连忙推辞说,“有你们在,根本不需要我动手。”
“哦,也对,你们那个蓝岚,身手确实是厉害。”
法立德说起蓝岚,脸上立刻流露出敬佩的神情:“她当时一下子跳得很高,直接撞在那个人造人的背上,利用自己的冲劲和体重,在把人造人撞倒的同时,用膝盖直接压断了那个人造人的脖子。”
他配合着双手一拍,表情夸张地说:“就这么‘卡吧’一声,人造人不会动弹了!”
“这种干净利落的身手,恰到好处的劲道和准头,我这种粗人是搞不来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拍了拍黄天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老弟,说实话啊,一般男人肯定是搞不定蓝岚的。你看看你这种体格,实在太弱了,以后还是得多注重锻炼身体,多搞点肌肉出来才行。”
法立德性格直爽,明明说的是真心话,却好像是一拳打在黄天的脸上,说得他脸色僵硬,身体像突然被冰冻住了一样。
正在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法立德脸色骤变,猛地转身,身体警觉地靠近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自己的铁棍。
脚步声从楼下的通道楼梯里响起,一路从跑上来,又粗暴地打开通道门,“噼里啪啦”地冲进工作走廊。
法立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轻轻转动眼球,去检查自己是否把工作间门的插销插牢。
脚步声没有在工作间前停留,一路冲到远端某处,随后响起开门的声音,脚步进进出出的声音。
约莫五分钟后,门被关上,脚步声往另一头的通道楼梯跑去。
法立德松了口气,一直到脚步声完全从通道中消失,这才回过头,对黄天赞不绝口:“行啊,兄弟,警觉性很高啊!”
他做出个手势:“人造人过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黄天猛然醒悟过来,想了想,突然用无线对讲呼叫说:“蓝岚,我听法立德说你们在控制中心里面了?”
“是的!飞船已经解除锁定,出港的指令也搞定了。艾米尔和贝塔正在尝试解决毒气预案,不过进展不大,不要抱希望了!”
“不是这样的!”
艾米尔立刻打断蓝岚的话头,强行插嘴说:“黄天,你是不知道要攻破这系统有多难。妈妈咪呀嘞,这个白痴AIOS的程序伪装和保护层居然有好几道,几乎所有高级点的东西都在第二层甚至第三层防火墙后面。”
“可以了!”蓝岚强行打断艾米尔的抱怨,继续对黄天说,“我们这边广播也准备好了,洞穴开关的权限也OK,艾米尔后面主要任务是过滤数据流,维持AIOS的信息茧房,不让它察觉真相。”
“好!”黄天把话题转到自己的诉求,“你们现在应该能看到全空间站的监控吧?”
“监控数量太多,只能有选择的看!”
“你看看七层和八层,还有多少人造人,如果我出去的话,大概有多少时间?”
耳机里传来艾米尔操作的声音。
“八层走廊里还有一队人造人!”蓝岚回答说,“它们在巡视洞穴。”
艾米尔继续操作,蓝岚根据看到的情况实时同步说:“七层没有人造人,六层也没有。你们只要等八层的人造人离开就可以出去,估计有五到六分钟的时间,我会帮你们看着七层,有人造人过来会给你们提醒。”
“那你们呢?”黄天突然又问,“会不会有人造人来控制中心,你们会不会被它们堵在里面?”
“不用担心,有问题我会来接应的!”威尔的声音抢着传了进来,“我和金镐哲搬了两次武器,差不多够用了!”
“八层的人造人准备离开了!”
蓝岚突然提醒说:“黄天,法立德,你们可以下去了。抓紧时间!我会尽量让你们多看一会,但听到我开始广播就要立刻撤退!”
“其他人也都注意安全,以广播为信号,听到广播就转移到集合点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