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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爽快地说:“你一个人去找可不安全,我陪你走一趟吧!”
果果说了句:“谢谢。”
随后,他迈开脚步走了,名叫约翰的男人抓了抓头发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上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但那些人只能装作看不见,他们知道这是不能动的猎物了。
二人越走越偏,人也越来越少,跟在果果身边的约翰正想着差不多可以动手时,一只白毛红眼的小动物跑了过来,嘴里叼着闪亮耀眼的东西。
果果叫了一声:“丘比。”紧接着又给它一个眼色。
他身边的约翰并没察觉到不对,一双浑浊的双眼眯起,还没看仔细丘比嘴里那到底是个什么,便被跳起来的丘比狠狠地撞了鼻子。
差点撞出人仰马翻的丘比一个优雅落地,马上跑到果果身边,果果拿出手帕从丘比的嘴里接过那枚鸢尾花胸针,奖励似的摸摸它的头,小声道:“来了吗?”
丘比点点头。果果笑了,他擦拭着丘比的爪子。
而可怜的约翰从一开始就无法得偿所愿,刚才他被丘比砸中了血管脆弱的鼻子,两条鼻血流出后,差点没把他的神经逼疯。
他擦了擦鼻子顿时破口大骂,嘴里全是脏话,眼神也变得狠毒,像下水道油腻腻的老鼠一般贪婪地死死盯着食物,直让人恶寒。
果果冷冷地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约翰感觉被冒犯了,他掏出腰间的枪指着果果,“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也敢这样看我!知道我是谁吗!”本性暴露后也不装好人了。
他弓腰驼背,露出狠戾的笑容,一步步逼近着,眼神炙热地盯着果果手里价值不菲的宝石胸针,自顾自地在那恶语相加,“小丫头,我劝你识相点!现在老实地跟我走一趟,等你家里人拿钱来赎你回去了,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姐,继续过你的好日子,不然的话!”他嗯哼两声,歹毒地笑着。
面对流亡之徒趾高气扬的教训,果果心里没有一点波动,“反派通常死于话多,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他打断男人继续痴人说梦,又冷讽一句:“你这样的只能算臭水沟的老鼠。”
约翰脚步一顿,面目扭曲起来,他的胸膛鼓起一口怒气开枪射击。
果果一看他那糟糕的身体姿势就知道是打空吓唬人,躲都不躲。
“砰”的一声,果不其然,子弹射中果果身后的空气。
一向穷凶极恶的歹徒看着面不改色的小家伙,知道自己这是妥妥地被看不起了,他咧嘴大笑,枪口忽上忽下乱动着,“真是有趣啊!我最喜欢你这样有傲气的孩子了,我会好好保留着你的脸的,放心!”
可开枪的前一秒,约翰听见眼前的孩子莫名其妙说了句:“你要死了。”
约翰不屑一顾地说:“你才——”话没有说完,他就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倒在地上。
枪还牢牢地握在手上不放,可见他是多么虚张声势。
果果冷眼旁观了男人脑袋瓜中枪死掉的全过程,他淡淡道:“真活该哦。”
一个披着破旧斗篷的白发青年走了过来,古铜色皮肤,身材高大,体型健硕,面容俊朗,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
他走到果果面前,即使面对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他也没有一点好脸色,冷漠严肃地问:“小朋友,你不害怕吗?”
果果摇头,反问:“难道叔叔你也和那家伙一样想绑架我,然后向我的哥哥索要赎金吗?”
白发青年卡了会,沙哑着说:“我没有。”
果果把胸针别在衣襟处,抱起丘比的肚子搂在怀里,坚决不用手碰它的四只爪子。做完这些,他惊呼一声,忍不住地叹:“真糟糕,我迷路了。”声情并茂,不像演的。
白发青年看着这一幕顿感不妙,只见那如天使般圣洁的小孩半偏过小脸,身上流露出小动物一般的无辜感,“叔叔,既然你不想绑架我,那么你能送我回家吗?我一个人走有点害怕。”那双欲泣无泪的天蓝色双眸直直地看着他,似乎充满信任。
果果见他迟迟不作反应,假模假样地唉声叹气:“果然太为难你了,不麻烦叔叔了,我自己走。”
和白发青年擦肩而过时,果果从口袋里找出一张名片塞到他的手里,“有困难可以打这个电话。大叔,再见啦。”
白发青年回过头看着小孩背影,不知为何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纪德。”可声音实在小,让人听不清。
他身上灰扑扑的,失去希望的蓝色眼睛始终茫然,没有焦点地望着某一处。
果果没有回应,转身慢慢离开了他的视线。
纪德感觉哪里不对,一番回忆哪出了错。
他是因为一只长得过于奇形怪状的生物嘴里叼的鸢尾花胸针而来的,但来了之后目睹了人渣绑架小孩,随后出手干掉人渣。
结果既没有搞清楚那奇怪生物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把东西弄到手,还损失一颗子弹,就得了一张名片。
沉默不语中的纪德随意地翻看起手上的名片,正面印着名字、电话、住址,背面印有鸢尾花图案,以及一句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的一句谚语。
——【没有美德的恐怖是邪恶的,没有恐怖的美德是软弱的。】
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是法国大革命的引导者,他推翻了路易十六的统治,但因为残酷无情的手段同样被推上断头台,被拥护他革命的民众。
他死后,法国在君主政权和共和政权之间徘徊好几次,其间国家也经历了大起大落、大起大落,短短两百年间反复折腾才维持目前架空皇室贵族权力的局面。
而事实证明,不管是哪种政治统治方式,只要统治阶层脑子糊涂,就有一群人跟着倒大霉。
纪德作为一个法国军人,他对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的感官可谓复杂至极。
如今他的处境可不比前人好多少,被国家流放的罪人还有什么未来,他这一辈子连埋葬在故乡都成了奢望。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才给他一个希望呢?
犹豫再三后,纪德还是追了上去,即使这是一个误会,他也想搞清楚这张名片的主人到底想做什么。
第47章
兰波交代的任务完成一半,果果知道剩的任务,目标会自己完成。他哼着不知名的旋律,抱着丘比,踏着灿烂阳光迈步前行。
而那些来自暗处的观察视线,以及扭曲爬行怪物无时无刻不散发的恶意。他一概不管,统统抛之脑后。
果果自在又散漫地想:‘我只是个过路人,我又不是城市清洁员,恶人自有天收,因果循环罢了。’
一阵风吹过,高大的绿化树婆娑起舞,洋洋洒洒地散落下数不清的落叶。
果果伸出手掌去拿,动作缓慢又精准地抓住一片小小的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