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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江希境感觉喉咙里有把刀子在往上抵,抵住他发声的器官,于是他开口的每一句都是疼的,询问道:“是江瀚辰给的条件吗?”
陆声否认:“不是,是我自己本来就这么想的。”
陆声其实没有错,江希境知道,陆声只是在按自己的想法往前进而已,但是陆声不该在这种时候提出这些事,这个话题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好,就是不能在这种情景下说。江希境无端感受到一种背叛,心口阵阵发酸,眼眶刺痛刺痛的,声音邃然变得沙哑起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陆声抿起嘴唇不说话,此时此刻,江希境觉得那双漂亮的眼睛有些陌生了。
江希境苦笑了一声:“你从一开始就觉得我们不可能谈一辈子对不对?”
回答他的还是陆声的沉默。“......”
江希境第一次感觉说话这么累,只能轻声埋怨道:“你怎么这样啊?陆声,我未来的每个计划都有你,你呢?你是忘了我吗?”
江希境说完这句话,便开始难受得想要流眼泪了,泪水推着挤着往眼眶上涌。陆声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忘记他?
陆声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未来的设想,只有他,一直以来只有他在傻乎乎的规划。
他明知道现阶段不该跟陆声吵架,他们应该拧成一股绳,一齐对抗长辈的施压,可陆声的一言不发让江希境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
江希境一瞬间想了很多,每件事都在把他往更压抑的深处推,他呜咽着问:“如果你不喜欢我,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我?”
陆声听出了他声音里的颤抖,也是心烦意乱,总算开口道:“江希境,你别多想。”
小少爷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多想。”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用手擦去夺眶而出的泪水,呜呜地说:“陆声,你现在真的在伤害我,我很伤心。”
“我爱你。”
江希境呼吸停摆一秒,满含泪光的眸子染上惊异,目光直直地往陆声奔去。
陆声看起来很不习惯这么直白的表达,脸色没比刚才好到哪去,眉心是纠在一起的,白皙的耳垂霎时红得像熟透的石榴,但还是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爱你,江希境。”
这是陆声第一次说‘我爱你’,江希境很想打开收音机录下来,当做手机铃声或哄睡音乐循环播放,可此情此景不太允许,他在大悲大喜中选择了脑袋里蹦出来的、最纯粹的回答:“你骗人......”
“唉,我真的服了你了。”陆部长在江小少爷哭哭滴滴的眼神中翻了一个标准的白眼。
而后陆声快步向前,拽着江希境的头发往下压,踮起脚去跟他接吻。
“别哭了,宝宝。”陆声软声细语地哄他,“是我错了,要做爱吗?”
..
江希境那晚把陆声翻来覆去地操,陆声哆嗦地射到第三轮的时候江小少爷认为自己确实挺混账的,但他总觉得操一次少一次,恨不得把陆声的逼跟自己的鸡巴用针线缝起来,两个人以后就当怪物过活着算了。出于愧疚,陆声头一次没打他骂他,顺从得不行,两人从卧室干到厕所,之后双双累晕,一起把第二天的课逃了。
第二天,陆声会坐在他怀里画图,被他抱着去上厕所,最常做的事情是用脚勾他去干这干那,丢垃圾、拿外卖、洗水果、开音响......这是一段江希境过得很甜蜜的时光,往后名为‘幸福’的记忆都会有这段时间的影子,被陆声随便使唤反而让他乐在其中,谁都没有再提未来的事情。
直到第三天,陆声恢复了往日对他的态度,回到学校做学生该做的事情去了。
屋外的夏蝉叫得很欢,江希境的烦恼也和那蝉叫一样,整日整夜的响着。
他的焦躁没有停止,在陆声若即若离的相处中愈发地膨胀了起来,他之后给江瀚辰拨过无数电话,发过无数消息,终于在第二周约好了在咖啡馆见面。
江希境全副武装地去赴宴。
江瀚辰虽然不在G市久待,但挑店水平一流,会谈的位置选得很隐蔽,馆内布局也考虑到来宾的私密性,就算两人在卡座里面打起来也不会被外人看见。
江希境来的时候他还在优雅地品尝下午茶,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毕竟这次会面是他弟弟用四十个未接电话换来的,说:“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和我说话了。”
亲哥那张脸这会儿在江小少爷这里是愤怒的开关,如同公牛见到红色会受激,斗鱼无法允许缸里有另外一条鱼一般,江希境快步上前,揪着江瀚辰的衣领,发狠道:“你想的没错,我确实不想再和你说话。”
“但我今天来要讲明一件事——”
他重声警告:“你给我离陆声远一点!不要再找他说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打扰他的生活!”
江瀚辰每逢出门都会打理得整洁得体的衣襟被江希境拽得皱巴巴,他很惋惜地看了一眼胸口,笑着问道:“为什么?”
江希境用力一扯,他哥衬衣上的一小颗纽扣崩了出去。“因为我讨厌你,陆声也不喜欢你,你别在我们面前晃了行吗?”
江瀚辰真的心疼起自己的领带和衣服,褪去笑容,伸手抓住江希境的手腕,用力到青筋暴起,兄弟二人一上一下地对峙着。
江希境话里的怒音已经遮掩不住,江瀚辰还能面色冷淡,平静地问:“你要跟家人断绝关系吗?就因为一个陆声?”
“你跟他才认识多久?有一年吗?”
江希境提着江瀚辰,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提出座位,可江瀚辰坐在原地不曾动弹,两人暗中较着手劲,似乎在考虑用手掌互相把对方捏死。
江希境提人不成,甩开江瀚辰的手,后退两步咬牙切齿:“关你什么事?!你少管我!”
“你以为你很好管?”
江瀚辰眯起眼睛,用打量愚者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弟弟,说:“你住的房子是我掏钱租的,你的车子刷的是我的卡,你每个月的吃喝玩乐最后都是我结的账。江希境,你长这么大,你有花过任何一分不是家里的钱吗?你有赚过任何一分属于你自己的钱吗?”
江希境哽住:“......”
“我不用你工作,也不需要你赚钱养家,你只需要听家里人的话,这件事有这么难吗?”
江希境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江瀚辰吐字便越来越重,越来越响,俨然变成了一个充满斥责意味的长辈:“年轻的时候多玩玩没关系,算让你体验生活了。但人生的重大节点该做什么,你不应该听从家里的规划吗?你还是小孩子吗?谁为你好你看不懂吗?”
“......你闭嘴。”
“他就那么值得你和家里人要死要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