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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的位置在医院门口,江希境刚拆完手臂上的线,不敢做大动作,另一手却宣誓主权似地搂着陆声的腰,两人挨得极尽,几乎用额头抵着额头,笑容肆意,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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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看到有读者友友说很多事情都是一笔带过了,可能会有点懵,分析了一会主要原因还是我的笔力不足吧,第二是因为这本书的拉锯有点太长了。
照片的事情是在第六章,黑社会就是江希境为陆声跟龙哥打架的事情啦。代入一下江家长辈视角,一个性格跋扈,在夜店辣舞打碟照直接打包送到长辈脸上,听说跟黑社会起了冲突,手臂被砍缝了18针,斗殴视频发上网,还撞毁了一辆车的孩子——对上传统又严格的家训派,肯定是矛盾不断的。
还有一个就是我写作的问题,我写剧情喜欢从主角的视角出发,所以主角认知以外/主角有自我认知的事情通常都写得没那么详尽,更想要找个契机把它解开的感觉,导致很多剧情里的情绪实际上是‘主角的情绪’,可主角没有那么客观。
因为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节点,先前布下的伏笔也要往回收啦,差不多还有四章就结束大学时期了。
第95章
半年前。
黑色轿车内。
“关于小少爷的打人的视频已经冲上热搜了,牵动了不少营销号......”助理将手机递上,江瀚辰只扫了一眼,淡淡地说:“压下去。”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对方问他喝拿铁还是美式,而他只需要上下两个嘴皮子一碰,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好。幸运的是,以江大少爷目前的手段处理这类问题也像买咖啡一样简单。
“好的。”助理在手机上编辑着什么,而后把江瀚辰接下来的工作内容简略汇报,除去因顽皮弟弟跟黑社会玩街头大乱斗增加‘紧急造访G市公安厅’的额外工作量,江瀚辰还有两个有关招标的线上会议要开,一个国内,一个国外,另外,还有一打合同等着他签字。
江瀚辰撑着额角,面无表情,视线垂落,很是散漫。每当他以这副模样接受信息量,常给人一种他毫不在意或是压根没在听的错觉,但跟随他多年的助理知道,江瀚辰在思考。
事情都打点完后,助理补了一句:“对了,刚才您替小少爷补的那一刀,手筋都被挑断了,估计是废了......公安很快也会查下来,这件事......”
“公安的工作公安处理就好,我们作为小市民,常怀正义之心,维护社会和平,也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仅提供小市民能够给到的最大帮助,协助他们破案,就很好了。”
江瀚辰没头没尾地说着,在‘小市民’三个字上明显加重,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的唇角微微挑起,但眼眸里没有情感,于是整张脸都显得很冷。
“所以里头那位理应是在检查机器的时候不小心遇难,手绞进齿轮或者什么别的东西里,才会被切下来。”江瀚辰的目光平静地望向助理,问:“对吧?”
仅一车门之隔,五十米开外,充斥着哀嚎声的血腥场景被黑色挡风玻璃完全掩盖。作为所谓‘龙哥’的关系网之一,负责黑色产业的核心老大,此刻正捧着血肉模糊的断臂,疼得浑身抽搐,在众小弟惊慌失措的混乱里,扑通跪倒在血泊中。
在二十分钟前,他还是有完整的手掌的。
彼时他的右手还提着手机,对词条上突然爆火的视频进行津津有味的点评,特别是视频中龙哥那心狠手辣又锋利无比的一刀,砍得他拍手称快。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们看这个小孩,听说还在上大学呢!这不,挨刀子了吧。”
一个小弟在他旁边帮腔道:“不过龙这小子也太不讲道义了,居然背着老大单独放贷!”
“他早就想分家单干了!也不看看没了老大谁帮他们兜底!这下惨了,全国人民都看见了,他就等着蹲监狱蹲到死吧!”
“他会不会出卖我们啊?老大?”
“他不敢的,他老婆和孩子都在老大手上呢。”
“欸,好歹以前也是兄弟一场。”在一众小弟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被称作老大的男人收敛了笑容,正起神色:“这段时间大家都别出去了,要是有警察问起就把龙哥那一窝丢出去,等风声过了再——”
他最后一个‘说’字还没落地,他老巢的大门就被如视频中的阿斯顿马丁撞面包车一样轰隆一声撞开了,驶进来三辆军用路虎,如升旗仪式般整齐排开。早在当年他和公安斗智斗勇最紧张的时段,警车出入他老家都没有这个阵仗大,一时所有人都像是被端了窝的母鸡,充满战斗欲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警惕地往外看,也有心理素质不够强的,当场就摔在地上了。
男人登时感觉做梦一般,脸色风云万变,踉跄起身,隔着窗户往那些军车里瞅,看见一众荷枪实弹的迷彩服时,背后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他这屋放得多是些管制器具,以往都是用这些震慑小弟的,枪也有,但跟人家一车车批发的来说,就显得不太够格了。
他跟公安是有旧仇,可没记得自己惹过军区啊?
这是哪尊大佛降世?
军用路虎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一台黑色轿车,像是压轴出场,车标是一个让男人由心底感到艳羡的品牌,一辆天价。
江瀚辰就是在这种场景下降临在他面前的。
“听说你的人砍了我弟弟的手。”
黑色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如同丧钟的摆锤在嗒嗒作响,清脆入耳,江瀚辰的五官比小少爷柔和许多,用脸很难去做出恐吓他人的表情,可是他偏偏承了程为民的气场,不需要刻意放大声音,就能使得周围一切听他调度,服从他的安排。
“所以我来跟你要一只手。”
他的语气不是在打商量,完全是通知。
男人被江瀚辰迎面‘我要剁你’的发言震骇到了,直接宕机,周遭人也是如此。好在他做老大多年,心理素质还是比其他人要好,没过五秒回了神,在这种场合下颤颤巍巍地反问:“你、你弟弟是谁?啊不,你,你又是谁啊?”
江瀚辰好心作答,身后一众武装竖起长枪,枪口和他的眸子一般黑。
“我是你口中小孩的哥哥。”
听清楚江瀚辰的话后,铺天盖地的恐惧感席卷了男人全身,他作恶多年,自认恶胆被训得比城墙还厚,此刻却双腿发软,看着江瀚辰从他一屋子的刀具中随意抽了一把顺手的,开过刃的刀又长又利,在室内灯下流转着银冷的光华,那令人畏惧的冷光同时也存在江瀚辰的眸底,慢慢地在他眼前放大。
此时男人头皮发麻,仍有些不死心,不看屋外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