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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人家休闲时用来消遣的替身。
等到看到‘天杀的部长’说:【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种话,如果他跟我说这些话就好了。】的时候,陆声的心一下子就空拍了。
啊,他有喜欢的人。
好吧。
那场直播他比预想中的哭得要早,比快感更先蔓延上来的是失落,好在情欲上头哭是很正常的事情,观众不可能猜出他流眼泪是因为失恋,只会说他身体敏感,一插就哭。
结束后陆声头脑清晰地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逢场作戏,他不可能一辈子干色情主播,更妄提和榜一见面了。陆声立刻见好就收,但在余下的对话里,他也没能收住对那个假想敌‘部长’的醋意。
就比如那次榜一主动找他,上来就说‘我有一个朋友’,可话里话外都是对那人超出朋友的关心。自己为心动对象排他爱上别人的忧,解他爱上别人的难,陆部长觉得真他妈操蛋。
随即陆声开始关注别的金主爸爸,试图让盘踞在脑海里的榜一收一收他的神威。
榜二约他做了一场私人直播,捆绑的疼痛和束缚感让陆声幡然醒悟,其实玩日日夜夜的用户,无论是金主还是观众,他们也就都这样了,他为什么偏要对一个不可能产生未来的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建立在欲望上的感情,终点也是欲望和性。
陆声笑着收了自己的心思,一直处在寒冷交加处的可怜人,会因为光芒沉沦也是很正常的事。
然而这所有一切美好的虚幻,都掐灭在了运动会那天。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被江希境突然开盒的惊吓骇到了陆声,一阵连爹带娘的辱骂后得知对方是榜一的消息,陆声彻底宕机了。
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江希境呢?
世界这么大,直播观众那么多,怎么会这么巧又这么倒霉,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该多好,为什么偏偏是江希境呢?
他想过榜一会喜欢‘榜一的部长’,可一旦榜一变成江希境之后,陆声却不敢妄想江希境喜欢自己。
他被耍了。
江希境一直都知道‘青提拿铁小兔’是自己。
那他在那里矫情兮兮地吃不存在的醋,想方设法地取悦对方,甚至还因为这种事情难受落泪,不都跟抽风一样吗?
从未显露过的真心在不经意间被践踏,被戏弄的感觉冲上头脑,占领思维的高地,他的理智真的被像火焰一样的江小少爷灼烧得一干二净,隐私暴露于世已经足够可怕,更难以启齿的是他居然对这样的家伙动过心。
陆声本能地觉得这会成为江希境嘲笑他的谈资,因为江希境在他眼里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的形象。陆声只希望江希境和他之中选一个人失忆,当然失忆的人是江希境更好。拿人手短,他祈求江希境可以收回所有打赏,两人再无瓜葛。
可是当他说出了‘退钱’后,江希境却突然发起蛮火,像是从天堂坠入地狱,陆声忘不了发了疯的江小少爷把他摁在男厕所墙上强制插入的情景,如同披着人皮的野兽突然撕开伪装,冰冷、刺痛、粗暴、野蛮,江希境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解决问题,让他产生了难以泯灭的恐惧。
江希境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接下来是初次被男人开苞的混乱和高烧,身体被折磨得苦不堪言,陆部长气得生出了想杀掉江希境的心。
他是榜一又怎么样?他是榜一就可以对自己胡作非为?!
混账东西!
又是一番水深火热的交锋,陆声总算从细节中找到了一点回旋的余地,他察觉到了江希境那些微妙的情绪和不符合逻辑的行为,鼓起勇气试探地问他:“你是喜欢我吗?”
江希境的话差不多是让他去照照镜子。
得到否定的回答和一顿羞辱之后,陆声是有点伤心的,但是当他看着江希境,忽然又释怀了。
是啊,像他们这种年轻又家底富裕的玩家怎么会谈感情呢?于是他的情绪走得异常快,快到没有任何人察觉他其实在难过。
陆声收起所有的友善保护自己,虚拟网络被剖开放在血淋漓的现实里,‘天杀的部长’在那一刻真正地死在了他的幻想里。
陆声喜欢‘江希境’的程度,绝对没有江希境喜欢他那样浓烈,他的感情本就稀薄,淡得跟无色无味的水一样,吝啬地分出去了一滴,被烈焰一样的那人不知好歹地蒸干,便再也不会给出第二滴了。
心死的陆声拿起江希境的手机,把所有打赏尽数转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栋别墅。
..
凌晨一点,江希境是被伤口疼醒的,局部麻醉散了后,手臂上的切口开始大肆宣扬自己的存在感,剧烈的疼痛宛若锐利的刀锋在他的神经上划过,肌肉因疼痛而痉挛、紧绷,从而导致痛感加倍,江希境双目紧闭,额上遍布冷汗,脸色惨白。
每一寸肌肉都像被镊子夹住,江希境刚开始只是哼哼,后来便化作低嚎,直到陆声被他的抽泣唤醒,上前去拉他,他才睁开蓄着泪的眼睛。
“哥,你怎么没走......”江希境看见来者是陆声,剧痛之中残存的骨气和尊严让他赶忙把眼泪收住,哪有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哭的道理。可他又忍不住沙哑着声音讨陆声的垂怜:“哥,好疼呀,我手疼。”
“......嗯。”陆声面色不变,眸子轻轻缩了缩。
江小少爷此刻汗流浃背,病号服都被冷汗沾得湿泞,黏在身上,完全疼出来的。陆部长洗了个毛巾,贴在江小少爷面上给他擦汗,江希境便隔着毛巾蹭了蹭他手心,道:“好疼啊,哥。”
陆声被他这番撒娇弄得心烦意乱,触电一般收起了手,连带着毛巾都攒在掌心里,燥恼道:“疼怎么不躲?”
“我躲了,砍的就是哥了。”江希境见陆声不耐烦,觉着自己精神上和皮肉上的苦痛都受了,还得不到一点疼爱,心里的委屈都快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弱弱地说。
陆声倔劲上来了,恶狠狠道:“砍死我算了。”
“不行。”江希境不假思索地反驳,没得到理想的反应江小少爷收了乖,恢复了往常的语气:“你怎么这样啊陆声,要真砍的是你......你看我舍得吗?”
“是,你舍不得,你舍不得你自己去伸手挡,你有想过后果吗?”陆声心里烦躁不安,甚至不知道那点折磨人的烦闷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出来的,没好气地呛他:“死了怎么办?残疾了怎么办?落病根了怎么办?你真有病。”
这但凡换另外一个人,就要开始破口大骂陆声不知好歹了。
江希境历尽凶险没得到赞赏,反而被数落了一通,别提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噤了声,盯着陆声看了许久,几乎要把陆声脸上的每个表情都看穿。等到陆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