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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
陆声脑袋被长跑磨得不太清醒,在众人的帮助下,半推半就地爬上了江希境的背,双手堪堪在江希境脖颈上环成一个圈,嗅到江小少爷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雪松香,啊了一声:“江同学,你身上是香水吗?”
江希境起轿似得背起了陆声,仿若没载任何重物,走得很轻松,闻言闷闷地‘嗯’了一声。
陆声应该不知道,每逢他会出现的场合,江希境都会给自己喷点香水,除此之外,连制服都是连夜熨好的。
士为悦己者容,想了想后他又笑了,陆声连‘悦己者’都不算。
陆声趴在他脑后闻了闻,觉得味道清清淡淡的,混合着阳光倾泻而下的暖意,有股安神凝心的作用,刚跑完的那股子晕头晃脑被安抚了一些,陆声小声说:“谢谢你,江同学。”
江希境脚下不停,陆声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说了一句:“没关系。”
G美的医务室在生活区,校运会举办在操场附近搭建了较近的医务站,此刻那里堆了三四波人,江希境谢绝了要上来帮忙的同事,说自己一个人就能照顾好陆声,便背着陆声匆匆地往生活区走去。
“重不重?”
“不重,都说了,部长轻的像羽毛。”
陆部长有气无力地道:“......这可不算好听的话。”
“事实而已。”
陆声撇撇嘴:“你累吗?”
“不累。”
换作以往,江希境肯定要大秀自己强健的体魄和坚持健身后的实力,说上一句‘就是背着你做五十个蹲起都没问题’或‘不要太迷恋哥,哥真的很强壮’‘长得这么帅有这么有力量我简直是完美的代名词’诸类往脸上贴金的话,陆声从意识到江希境照顾他的时候就猜到这次旅途肯定是江希境大肆吹嘘自己的体力,可怎想到,这次江希境意外的话少,一路上就回答了陆声问的他三两问题,不像平常主动挑起话茬。
他心情不好?
可能是背自己太累了吧,说不了太多话。
陆声这么一想,又想到江希境‘不累、不重’的答复,猜他是嘴硬。
无论如何,他都感谢江希境愿意背他来医务室,心里流过阵阵暖流。
何曾想过,他们前段时间还吵了架呢?
陆声感谢道:“江同学,你这个人挺好的。”
“嗯。”
意外的冷淡。
陆声寻思他累得不想说话,便闭上嘴巴,安安静静地靠在江希境背上。
医务室很快便到了,校医给陆声接了杯淡盐水,让陆声躺在床板上休息。
“没什么大碍,回去好好休息,剧烈运动后这个状态是正常的,肌肉酸痛记得多按摩、拉伸。”
江希境礼貌地道谢:“好的,谢谢老师。”
年轻的校医点点头,对这个样貌出众的男同学多了几分好感,温和道:“操场那边还缺人,我待会要过去一趟,你记得给同学再接两杯水,休息十分钟就好了。”
“好的。”
校医一走,医务室只剩下陆声和江希境二人。
空间里只有电风扇吱呀吱呀转动的声音。
陆声小口小口地嘬着盐水,抬起眸子望向守在病床旁边的江希境。
“江同学,谢谢你,我在这里休息就好了,十分钟后我会走的,不麻烦你了,你要不要先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陆声此话一出,江希境的眼睛里又滑过些许愠怒。
江希境偏过头,不让陆声看到他的微表情,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陆声的话,视线停留在窗外郁郁葱葱的植被上许久,沉默了半晌回头道:“我帮你按一下腿吧,部长。”
“啊?不用了——”
由不得陆声拒绝,江希境的手已经按上他的小腿。
三千米过后陆声的小腿简直不像自己的,被江希境没轻没重地一按,竟然生出了些许痛意。
“嘶——”
听见陆声吃痛的声音,江希境放缓了力道,双手拢着陆声的腿部肌肉轻轻按揉着。
陆声有些困惑地看着江希境的种种举动,觉得江希境今天真是怪异极了。
明明很热心,偏偏脸色冷得结了冰。
陆部长被这种若即若离,时冷时热的态度弄得云里雾里,除了谢谢说不出更多的话。
小腿被江希境轻柔地按摩,酸疼的地方被温热的手掌包裹渐渐生热,变成了轻微的麻。
不得不说,江希境还蛮会照顾人的。
江希境低着眼睛按摩着陆部长的小腿,陆声的小腿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般纤细,借此机会他还用掌心比量了一下脚腕,在方才照顾陆声骨感满满的脚脖子时,发现确实能一手掌握。
若是换作以前,他应该会因为嘴上照料实则揩油兴奋得小鹿乱撞吧?
可现在,江希境感受不到半点喜悦。
仿佛生产快乐的器官受损,所有的情绪都接上名为‘嫉妒、愤怒、憎恶’的传送带,不理智的思绪在脑海里犹如海上风暴肆意打转,话到嘴边无数次想质问陆声,昨天去做什么了?身上的伤痕哪来的?
气氛在不知不觉间凝固了,四周的空气难以流动,江希境感受到一阵窒息的慌乱。
江希境的手掌慢慢挪上大腿,陆声的大腿很是敏感,被碰了一下就缩起来。
陆声小腿乱蹬了一脚,半曲起双膝说:“够了,按摩到这里就好了。谢谢你江同学。”
他今天说了好多声谢谢。
江希境眼底流露出着暗礁般的危险,甚至因为被道谢而感到不耐烦。
说谢谢也没用。
电光火石间,江希境忽然一手掌压在陆声的大腿上,硬是掐着陆声的大腿向前逼近他,说:“部长,老师说了,要拉伸、按摩。”
“大腿明天会疼的。”
他仿若一秒之间性情大变,蛰伏着的攻击性和压迫感倾泻而出,向陆声逼去。陆声看出了他眼中的不怀好意,腿上的压力也抓得他生疼,一边在心里骂道江希境这手劲是吃什么生的,这么老疼,一边在面上维持着忍痛的表情,不龇牙咧嘴,“不用了,我自己来按就好了。”
江希境冷若寒霜地盯了他两秒,手上的力道不减,猝然伸出一只手掀起陆声的衣服下摆,露出布满红痕的腰腹来。
异变突生,若刚才可以说是玩笑,这下便是真的实打实地冒犯了,陆声赶紧盖住衣服,声音徒然拔高:“你干什么?!”
江希境的视线在那道道触目惊心的交错绑痕上停留了两秒,心中了然。
陆声挣扎的幅度更大了些,整个人往后缩了缩,惊魂道:“江希境?你是疯了吗?!”
刚才还和煦的氛围,此刻不知生了几分冷意。
江希境眼瞳幽黑,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直直地看向陆声。
陆声被他看得脊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