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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如多重人格般里一套外一套的作风,江希境一副‘你说这个我也不奇怪’的表情,暗讽道:“脑子上的病吗?”
“不,身体上的病。”
陆闻四下张望,像是警惕隔墙有耳,又跟戏瘾犯了要说出什么弥天大秘密一般,确认周围没有外人后,凑过来偷偷跟江希境道:“我哥下面有病,别人只有一套器官,他有两套。”
江希境:“......”
这无疑一道惊雷炸入江希境脑海,卷起万涛波浪来,无数个关于陆声的片段在脑海里闪回,江希境眉心微蹙,神色几度变换,神情复杂地开口道:“什么意思?”
陆闻义正言辞地说:“他是畸形人啊,不男不女的,我爸说畸形人不止身体,脑袋发育也有问题,所以他性格偏激,动不动就发脾气。”
陆闻以为陆声的这番隐秘丑事能讨得江希境欢喜,没想到江希境的面色刷地一下沉下来了,他刚刚还噙着点听戏的笑意,此刻全是冷漠。
“那你爸是畜生。”
江希境说。
陆闻被江希境劈头盖脸地骂了爹,傻了:“啊......啊?”
江希境从陆闻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某些丑陋又恶心的现实,陆声在他面前的三道形象忽然裂开了缝,缝隙里刮出来浓稠似雨、沉重似雾的风声。
陆闻看江希境冷冽的神色,心中警钟大作,间歇性的聪明让他一时明白了江希境骂在何处,赶忙找补道:“虽然我知道这样说亲人很、很不礼貌,但是我爸养育了我哥那么久,我哥还很不懂事地气他,我爸气急攻心,才说这些话的——”
“行了,打住。”
江希境早失了聊天的兴趣,单举起手制止陆闻叽叽喳喳,目光像看垃圾一样略过陆闻,他先前只是外冷,这下彻底带了丝凉意:“你以后不要再找胡鹏玩了,我也不想再看见你。如果你们硬要维持朋友关系,那请挑我不在场的时候。”
陆闻被他宛如一百八十度逆转的态度慎得僵在原地,脸上又青又白。
江希境低头低睫,刻在骨子里的贵气和与生俱来的傲慢此刻尽情彰显,金发黑瞳,恍若一个高高在上的年轻狮王,学会了几分陆部长气死人不偿命的刻薄。
“我觉得你的家教很有问题,我不想再跟你多接触。”
“还有,你哥比你说的要优秀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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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危情夜色》的时候我一直想写末路狂飙的车戏,当时碍于剧情发展没有写,现在爽一小下(呜呜)
第13章
“家、家教?”
陆闻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没料到江希境摇身一变居然偏袒起陆声来,攻击性这般强又这般无理,上来就抨击对方的家教,更要命的是他根本不敢反驳这任性妄为的小少爷,怕说错话更讨人嫌,江希境若是真的想整他,那他在胡鹏那一圈玩伴中都没了地位。
陆闻神色不虞,又强挤出一个笑,干巴巴地看着江希境道:“境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
“你爸自己一根鸡巴生的,不想自己精子有问题,反过来怪小孩?”江希境言辞低俗,眼神里却明晃晃的嘲意,一盆凉水将陆闻从头泼到脚。“我看你爸才脑部畸形,有空去做个脑部CT,看看是不是水太多压迫到了大脑,说话跟个傻卵似的。”
江希境感觉自己真被陆声骂出了PTSD,连措辞都带着一股陆部长味,不过陆声可不会说脏字,顶多拐着弯骂人,阴阳怪气是陆部长的拿手好戏,而江希境就指着别人鼻子怼,见陆闻面色煞白地僵在座位上,他又补刀道:“大傻卵教出来的小傻卵,等你哪天学会尊敬兄长了再出现在我面前。”
“老子现在看你就恶心。”
如果江希境用言语给陆闻泼了一盆水,那绝对是浸泡了三天的辣椒水,一盆下去不但没有让陆闻的心拔凉,反而跟烧着了火似地从头辣到了脚,还伴随着羞愤恼怒的痛意。
陆闻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红,支吾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我......”
江希境不再给他眼神,转身对楼上喊:“大鹏!”
胡鹏推开办公室的门,靠在栏杆上:“怎么了啊少爷?”
“走了!”
胡鹏面色一惊,“啊?就走啦,等会我呗,过十分钟带你们去吃饭啊!”
“不吃了,没胃口。”江希境双手插兜,抬头说,“我先回家了。”
胡鹏只得摆手:“行吧。”
从头至尾,江希境都没再看陆闻一眼,长腿一迈转身离开了,留下陆闻僵坐在原地,心下五味杂陈,被江希境挤兑,他是恼是怒,可最怕江希境以此报复他,心头发颤,连扶着座椅的手指都打抖。
他绞尽脑汁回想也不理解江希境为何这般撕破脸皮,明明他哥是个没人要的畸形玩意,他一句话都没有骂错!
江希境肯定是和陆声还不够熟络,等他真正跟陆声心交心的相处,就知道陆声是个心胸狭隘心思狡诈的坏种!
陆闻神情愈发扭曲,把江希境落在他头顶的声声骂名一股脑地倒给了陆声,心底又怨恨起这个畸形哥哥来。
待胡鹏总算跟经理聊完事下来,就看到一脸苦相的陆闻,哎呦道:“怎么啦?摔的地方疼啊?要不还是去趟医院——”
陆闻看胡鹏跟看救命稻草似的,欲哭无泪:“怎么办啊鹏哥,我好像说错话,把境哥惹生气了......”
..
江希境驾着自己的跑车回了家,进浴室洗去满身风尘,正准备往床上一躺时,蓦地想起第二次会议的音频修改还没交,在节目档期的私人小群聊了聊,确定了修改时间,明早又得跑一趟学校重录被陆声批评的部分。
江瀚辰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反之江希境的出生就是为了享乐,幼年时在M国学业不如国内繁重,回国后又因家庭背景开了一路绿灯,这是他第一次受负于‘任务’和‘工作’,虽然被陆声三番五次教育折磨,但江小少爷从未生过退缩的心情。
“累死本少爷了......”
他浑身疲惫地躺在床上,翻开手机又想找乐子,指尖停留在‘日日夜夜’的APP上方一顿。
陆闻的话犹在耳边——
‘我哥下面有病,别人只有一套器官,他有两套。’
‘他是畸形人啊,不男不女的。’
脑海中又凝聚出陆声坐在会议桌上不冷不热地瞥他那一眼的样子。
‘江希境。’
‘我的下半张脸是又沾上了什么东西吗?能让你在这十分钟内一直盯着看?眼睛一眨都不眨?’
说实话,陆声若不是同性,两人之间若不是有这么多间隙,陆声那不轻不淡,略有些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