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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被人帅心冷的新生蛰了,但是路一洋仍对招新充满期待:“帅哥的声音真好听,要是帅哥能进广播台就好了,你看他的发色,跟我们的制服多搭啊。如果他进广播台,我们广播台门面就有继承人了。“
“这种富家公子不太好管。”
“也是,他看起来就像‘他就是私下烟酒都来啊’的类型......”
路一洋面上少见愁云,被陆声泼了凉水也不恼,道:“不过他那么优质,我猜今年的校组织抢他肯定会抢疯了的,就像你那届,不是学生会学社联都要抢你吗?还好我们萌萌学姐提前加了微信用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了你,不然我们广播台就要丢失一名大将了呜呜呜......”
正如路一洋所预料的那样,江希境疾迅成为二零届声口相传的风云人物,因为颜值成了一众校组织炙手可热的争夺对象,入学当天晚上就有人拿着照片在校园表白墙上问这是哪个专业的同学,不过半小时回复楼层飚破一百,又迅速有人在评论区PO出一张撞见江希境在夜店蹦迪的照片。
照片背景是诡谲炫幻的夜店灯光,舞台下人群摇曳身姿,高举双手,仅看一眼都能想象到现场灼热躁动的氛围,流光溢彩下,金发俊颜的江希境站在DJ台上,暧昧的橘粉色的光线将他的发丝照得又仙又亮,仿佛神在上面洒了一捧闪粉,深眉骨在脸上投下迷人阴影,他一手操控着碟机,另一手扶着半边耳机收声,神情专注地沉浸在音乐的律动里,明明没有褪衣服,却看得人口干舌燥,异常性感。
在一众的卧槽声中,那条评论被赞至置顶,不少人要求他再拍几张。
那个楼主只得连PO了好几张不同角度的江希境打碟照,无不是神赐的自由浪漫,这几张照片里的江希境完全摆脱了规则桎梏,骨子里爆发出可视的热烈张扬,野性十足,像一匹无人能驯服的年轻野狼。
告白墙下评论区的回复也是十分精彩。
【卧槽,我都不知道跟他谈恋爱会是什么感受】
【这辈子要谈个这样的】
【拜托,这种男的一看就很渣好嘛?但是渣我,我愿意(玫瑰)(玫瑰)】
【有没有姐妹能拿下他?做的时候帮我叫一声,谢谢】
【楼上炸裂】
【才大一?是弟弟?天哪好年轻,爱了爱了】
【我都能听见学姐的狼嚎声了】
【哪家夜店啊求地址?我马上换场】
【切,说不定只是装装样子,现在的大一生哪几个会跑夜场去打碟啊?】
【?闻到酸味了】
【说不定人家就是做这个工作的呢?兼职?】
【我在现场,真的很帅!帅到失语!对速的时候知道摘掉半边耳机听现场声音,接歌也是超级丝滑,不是假打不跑马,专业的】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快要将整个场子都燥翻,江希境下来的时候精神和灵魂都畅快淋漓,下面的蹦友还在高呼让他再来一段,原本的DJ已经上去接场子了,江希境回到包厢的时候,胡鹏和那群年纪小又爱玩的纨绔都嬉皮笑脸地过来捧他的场,夸境哥真是风华绝代、无与伦比、帅破地表各种乱七八糟的。
江希境就在他们的簇拥下回了座,一抬眼又看见胡鹏脑抽给他在墙上拉的横幅,什么‘庆祝宇宙大帅哥京城太子爷江小少爷开学第一天’,红条白字,看得他又好气又好笑,本质上是个正儿八经的升学宴,给一群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一搞,又变得乌烟瘴气,他艺考考到离家十万八千里的G美,从北到南孤身一人就带了一本书两张卡,一本录取通知书,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因为远离了他有权舅舅的魔爪而沾沾自喜,恍若刚出笼的鸟,恨不得飞个尽兴。
“境哥。”
江希境屁股刚挨上座,一个看着年龄不大身穿一身名牌的男生便讨好着递上烟来,江希境看他是生面孔,没接,打量的目光将人从上往下扫了一遍,面色有些冷漠:“你是?”
胡鹏瞅见这边的动静,赶忙上前来,熟稔地抽过那根烟挂在自己耳朵上,圆场说:“阿境不抽烟的,这烟给我吧。”
胡鹏推着男孩的肩膀介绍道:“这是陆闻,G省本地人,我最近刚认识的朋友,也大一,不跟你一样在大学城读书吗,离得近,以后一块玩啊。”
大学城岛内好几个大学挨在一块,江希境颔首,算是知道了。
陆闻极想跟江希境打好关系,屁股往他旁边一坐,看见江希境冷淡地瞥他,心中发憷,也不敢挨得太近,只能找话聊道:“境哥你读G美啊,好巧,我家里也有人读G美,算是同学呢。”
胡鹏知道江希境对生人的冷气,坐下来热络道:“这么巧,校友啊,你家谁读G美啊?”
江希境虽然没回他,但好歹胡鹏也是聊上了,陆闻见江希境往这边看,说:“啊,我哥,我哥也读这个学校。”
“亲哥啊?”
“亲,亲哥,对亲哥。”
胡鹏戳戳陆闻,“你哥也在大学城,今天怎么不叫他来呢?”
江希境从B市飞过来,人生地不熟,除了胡鹏这个大头,朋友不算多。胡鹏也是想借今天这个机会,好让G市这帮小子认识一下江希境,大家都交个朋友。
陆闻脸色有些难看,打哈哈道:“我哥那人性格比较内向,不怎么爱出来玩。”
胡鹏点点头,“噢......好歹是校友,你哥叫什么名字?”
“陆声。”
胡鹏嗯了一声,转头问江希境,“叫陆声,校友喔,你有印象吗阿境。”
江希境给了他一个‘你看我像有吗’的眼神,难得开口:“不认识,才开学第一天。”
几人还想找话题聊,怎料江希境忽然嘘了一声,从他垫在旁边的外套中掏出手机,手机嗡嗡振动,屏幕上显示着八九个未接来电,江希境的瞳孔触及那来电显示的时候猛地一缩,刷地从原地站起来,在胡鹏和陆闻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找急忙赶地往外走。
“我接个电话。”
胡鹏在他身后喊:“谁的电话啊?喂?”
江希境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包厢门外,陆闻好奇地问:“鹏哥,谁的电话啊?”
胡鹏嘶了一声,面容惨淡:“完了,看他那样,不是他哥就是他舅的。”
江希境在迪厅找了好久才找进厕所一个没声的地,看着已经重复响了两遍的电话,方才那点狂野不羁、肆意洒脱的心思全都被打了折,神情不自觉地发苦,等到程为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他播来第三通电话,他才战战兢兢地滑了接听。
中年男人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
“人在哪呢?”
江希境视线游离,盯着镜子里那男孩一副打了霜的模样,又气,又敌不过先天对舅舅的惧怕,硬着头皮撒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