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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都年轻气盛的,还都开过荤了,纯睡素觉是不可能的,这个时辰指不定还腻在一块儿。“不,不能让她知道!”容成宣紧抓李锦绣的衣袖不放,看样子已经忍耐到了极致,额头上的血管都夸张地暴了出来。冷汗直流,顺着清秀的眉骨缓慢滑落下来,沾湿|了过分浓密纤长的眼睫,声音听起来沙哑至极,还隐隐有几分魅惑天成的风情。“那不喊她来,难不成你,你要我帮你?”李锦绣大吃一惊,下意识缩回了衣袖,可容成宣抓得很紧,还在他试图挣扎抽离时,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犹如被钢筋铁板狠狠夹住了。李锦绣不由嘶嘶倒抽冷气,心道,三师兄残废多年,汤药不离口,手劲儿倒是挺大的。看这架势自己要是不留下来帮忙,三师兄能把他手腕直接撅断。“那,那好吧!”李锦绣顺坡下驴,故作为难地道,“那我们约法三章,事后你不可以恩将仇报,更不能将此事告知他人,过了今夜之后,你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依旧是我师兄,我也依旧是你师弟,你可答应?”容成宣微垂着头,湿漉漉的碎发遮住了眼底的寒意。他已经确定了,面前之人十有八|九就是他的小师弟,李锦绣!方才他就是故意当着师尊的面,倒在李锦绣的怀里,师尊悲愤到了极致,却又苦苦压抑本心的眼神,以及李锦绣那一瞬间惊慌失措的模样,容成宣再熟悉不过了。退一步来讲,就算此人并非真正的李锦绣,不过是三年之后,师尊从外寻来的一个聊以慰藉的替身,既然师尊都可以享用这个小师弟的替身,自己又为什么不可以?“好,我答应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让第三个人知道!”容成宣许诺。李锦绣长舒口气,看样子是打消了最后一丝顾虑,还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容成宣额上的冷汗,温声细语道:“师兄,让你受苦了。”“实则我也没什么经验,一会儿若是不小心弄疼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哦对了,你有那什么玫瑰香脂么?”容成宣摇了摇头,要什么玫瑰香脂?所谓痛快,就是要先痛而后快,无痛也不知道痛,那人活着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再者,他并不打算像自己许诺的那样,今夜之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要让面前的小师弟谨记今夜之痛,日后不管再和谁在一起,都忘不了和师兄一夜春宵的滋味!李锦绣心里惦记着师尊,根本就没心思去探听容成宣的心声,而且他也不屑于趁人之危。见状便故作为难地道:“那该如何是好?”“无妨。”容成宣意味深长地道,“你只管放手去做,今夜只当是一场梦。”李锦绣点点头,当即更加温柔了,还轻轻回握住了容成宣的手,满脸认真地说:“师兄放心,我绝不辜负师兄的一番信任。”“师兄在床上等我,我出去打盆水来,稍微擦一擦身。”李锦绣微微扬起修长的脖子,将细密的汗珠展示给容成宣看。烛火摇曳,容成宣也看清了李锦绣衣服上,还有头脸上沾染的灰尘,想来是此前在山洞中,跌倒在地时不小心弄的。容成宣有些犹豫,生怕这混账东西使诈,可下一刻他就打消了顾虑,因为李锦绣已经当着他的面,仅用一只手就脱下了外袍,随便卷了卷,就仰头在脖子上乱擦,还随手把外袍丢在了地上。伏下身来,在容成宣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跟市井之徒般调笑道:“好师兄,你且等等,我就去打盆水,即便我不用,一会儿你也要用的。”容成宣哪里被人这般对待过?本就中了春|药,此刻药效又发作得厉害,被这么一口气|吹的,瞬间就酥了半边身子,耳根子都烧红了。声音也更加沙哑了。“嗯,你,你去吧。”容成宣心神一乱,赶紧错开了目光,心道,这种调|情手段确实有当年小师弟的几分影子,手也慢慢松开了。李锦绣目光四下逡巡,问他:“盆呢?”在得到了容成宣的指示后,李锦绣坦然自若走过去拿起盆,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师兄你也别闲着,快把衣服脱了,钻被窝里等着!”容成宣不作声。人也已经走到了门外,等容成宣发现异常时,已经晚了,房门咚的一声从外关上,紧接着是木盆落地的闷响,李锦绣快速从随身携带的乾坤袋中,取出一把大锁,卡擦一声把房门锁了,还唰唰唰在房门左右贴满了“禁符”。“师兄见谅!强扭的瓜不甜!师兄已经有小师姐了,若和我在一起,那我成什么人了?”“小山!”“对,就是小三!”李锦绣站门边暗暗点了点头,又压低声儿道,“低声些,低声些,我当小三不光彩,师兄背着小师姐跟我偷|情,难道就光彩吗?我知师兄并非蓄意为之,而是中了药,但小师姐或许不这么认为!”顿了顿,不等容成宣开口,李锦绣又飞快落下几句:“既然燕师兄吃了一整瓶药都不会死,想来三师兄也不会有什么事,我信得过三师兄,就此告退,回头再向师兄赔罪!”然后脚底抹油直接开溜。气得房里的容成宣立马起身要追,随即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衣服脱了,就剩条薄薄的绸裤,药效使然,裤子几乎要撑破了,实在难看。就是这么一耽搁,脚步声已经远去。“混账东西!”容成宣面色一沉,一掌劈碎了床头柜,恼怒道,“他先是骗了燕雨真,后又骗了我!”“这个撒谎不眨眼的小骗子!”眼尾余光瞥见李锦绣留在房里的外袍时,容成宣眸色一沉,隔空一把抓了过来,看着皱皱巴巴揉成一团的外袍,鬼使神差拿近轻嗅。竟一点汗味都没有,反而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合欢花的香味。山中没有合欢树,寻常也没见小师弟身上佩戴什么香囊,荷包之类熏染衣物的佩饰,更没听说他用香料,毕竟不是什么爱美的女儿家。难不成小师弟竟是传闻中的纯阳之体?想到此处,容成宣竟消了几分怒气,事情似乎变得更有意思了呢。而他口中的小骗子,此刻正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恨不得脚都不沾地,在茫茫夜色中直往师尊所住的峰头冲去。他知道在容成宣那里耽搁久了,就以师尊的速度,只怕早就回到了寝殿,说不准把门锁都换了……不不不,师尊的寝殿没有门锁,只有结界!还没跑至半峰腰,远远就被一道儿白影挡住了去路,李锦绣放慢了脚步,定睛一看,那白影正是师尊!此刻站在上峰唯一的小道上,束手而立,一袭白衣在茫茫夜色中,显得如风似雾,虚无缥缈,头顶乌云遮月,光线昏暗,可师尊却似有金身一般,无论走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