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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姬昌失算了

作者:沧海观月明字数:2334更新:2024-10-23 02:00

散宜生闻言一惊,忙问崇侯虎何意。

崇侯虎也不隐瞒,笑着将刚刚才放好的文书拿了出来。

散宜生仔细的看过,心中一凉,暗道:“我主失算矣!”

散宜生见事已被崇侯虎做了,也不敢多耽搁,告了罪,竟往西岐而去。

崇侯虎见散宜生远去,心中恶气顿出,自写奏表后,叫来军士,八百里加急,将奏表与苏护的书信一同发往朝歌冢宰司。

崇黑虎见这边事了,不愿多待,言说要离去。

崇侯虎见弟弟崇黑虎要走,遂叫来崇应彪及军中众将,热情相送。

崇黑虎领了叁千人马,上了金睛兽,自回曹州去了。

次日,苏府。

苏护言于其夫人杨氏道:“昨日先有督粮将军郑伦、后又有崇黑虎入我营中,陈说当下时局,劝我将妲己献入宫中,并请罪王庭。”

“我想君臣之义至重,君叫臣死,不敢不死;我安敢爱惜一女,以自取败亡哉?今只得将妲己送进朝歌,面君赎罪,我也已经问过妲己,她也愿意”

随后苏护叫来苏全忠,道:“你可权镇冀川,不得生事扰民,我不日就回。”

苏全忠拜领父言。

杨氏在侧放声大哭,苏护再三安慰。

杨夫人含泪言道:“此女生来娇柔,恕不谙侍君之礼,入得宫中后,怕又惹出事来。”

苏护叹气道:“这也没办法,只得听之而已。”

夫妻二人,不觉伤感一夜。

次日苏护点叁千人马,五百家将,整备毡军,令妲己梳洗起程。

妲己闻令,心中喜不自胜。

这一日终于到来了。

而脸上却是感伤不已,泪下如雨。

妲己拜别母亲长兄,婉转悲啻,百千媚态,真如芍弃笼烟。

左右侍儿见杨夫人悲伤切切,怕出事端,纷纷来劝,杨夫人方哭进府中。

妲己也合泪上车,启程离去。

苏全忠领了些家将送至五里后而回。

一路之上,苏护压后,保妲己前进。

队伍前面打两杆贵人旗旛,一路上饥餐渴饮,朝登紫陌,暮践红麈,过了些绿杨古道,红杏园林,见了些啼鸦唤秋,杜鹃叫月。

在路行程非止一两日,逢州过县,涉水登山。

崇侯虎见苏护已经启程去往朝歌,在这呆了两日后,也收了营帐,返回封国去了。

宫中,戌时末。

子受于西宫黄妃处,有宫人来报,道首相商容和亚相比干在龙德殿欲见驾。

子受闻言,咬牙对黄妃道:“这俩坏我们好事”

黄妃一听,脸一红,给子受披上一件薄薄的白纹长袍,将子受送出西宫。

子受至龙德殿时,殿中的青铜灯火早已经点亮,而商容和比干也已经候在这里。

青铜灯的光亮照在这俩人脸上,让子受一看便知是有什么好事。

子受进入殿中,原本坐在四方绣墩上的商容及比干立马起身行礼道:“陛下,北伯侯送来报捷奏表和苏护的进女认罪文书”

子受闻言,心中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故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子受坐于御案旁,倒不急于问崇侯虎奏表一事,而是道:“丞相和王叔都是殷商之柱石,还要注意身体,以后你们冢宰司可是会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没有好的身体可是不行”

“现今已是戌时,如若不是万分火急之事,大可明日早朝奏明”

子受并不是与商容、比干随便说说,对于冢宰司将来的职能和需要做的事情,子受心中已有了一个大概的规划。

到那时,冢宰司的任务会比现在繁重的多,没有好的身体的确难以胜任。

商容及比干谢过子受后,只听商容道:“陛下,老臣及比干丞相收到北伯侯的奏表及苏护书信后,我两心中皆是难抑激动的心情,故特此来报与陛下知晓”

说完,商容将奏表及书信呈御案上。

说实话,这样的结果早就在子受的掌握中。

不过当着商容和比干的面,子受还是要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看过崇侯虎的奏表之后,子受子受笑道:“世人皆道北伯侯粗鄙、西伯侯智慧仁义,然而果如是乎?”

“先前冢宰司下令二侯征伐苏护,然而只有北伯侯率军前往,西伯侯则言要暂回西岐,过后领兵续进”

“然而时至今日,算来已是两月有余,西伯侯的周军何在?”

“苏护认罪,盖因北伯侯先示威严,后示仁德,以崇黑虎为使,入冀州营,分析时局、陈说厉害后幡然醒悟所致,而西伯侯及周军于其中又有何功?!”

说到这里,子受脸色陡然严肃起来,道:

“西伯侯自领命征伐冀州,可出过一丝一毫的力,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彼于西岐作壁上观,待到苏护难支时,则派其大夫散宜生前往冀州,欲以一书信说得苏护罢兵止戈,好成全他智慧仁义之名声”

“西伯侯还真是好能算计!”

“事你们冢宰司看着办吧!”

商容与比干闻言,面面相觑,陛下……所看到的与我们看到的果然不一样!

不过他二人细想之后,也知道子受说的并不是没道理。

子受说的当然有道理,毕竟这些话不是他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而是早就想好了要这么说。

毕竟,子受这些话是有大用处的!

而且……姬昌也的确差不多是这么想的。

西岐,未时。

散宜生自冀州而回,日夜兼程,路途之中丝毫不敢耽搁,于端明殿中将崇侯虎及苏护之事禀明姬昌。

姬昌听闻,心有不解,这事情怎得与自己所算不同?!

下了殿,姬昌退至后宫,来见其母亲太姜。

行过礼后,姬昌面有不解之色将散宜生所言一一告知其母,而后道:“儿一生起卦无算,未有不准者,今日之事,不知何解”

太姜讶异道:“先前为母也与你演先天数,所解与我儿起卦之数无异,今朝事至此,母亦不知是何缘由”

姬昌跪下答道:“我原料得冀州事合该应在儿之身上,不料竟被崇侯虎兄弟二人截了去,不知天道有改乎?”

太姜扶起姬昌,道:“我儿何出此言,天道无常,人力有穷,本就难以窥测其一二,我儿不可因一时之失,而迷了本心”

太姜随即正色道:“我儿切莫忘了汝父之故事!”

姬昌向其母告罪:“谨如母训。”

随后又道:“今事至此,陛下及冢宰司那边必不肯轻饶”

太姜道:“我儿莫急,今之西岐,已是天下各国最为强盛者,商王及冢宰司必不会苛责我西岐众将!”

太姜又道:“我儿何不起一课看看?”

姬昌闻言,点头称是。

拿来青铜钱摇祈摇数下,观看钱之正反后,姬昌脸色古怪。

姬昌想了想,又用手指掐算后,脸上更加古怪异常。

只听他对太姜道:“这卦……儿着实看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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