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和那些所谓的礼教束缚。
爱本就是最纯粹的感情。
不需要吝啬表达,不需要藏藏掖掖。
“真乖。”
米星看着他的眼睛笑着,眼里像是盛满了星河。
好多人都说爱是没有用的。
爱怎么可能是没有用的。
不然我怎么能感受到胸腔的心脏跳动,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鲜活地活过。
商毅清又亲了一口,他不想扫兴,可现在显然不是谈情说爱的场所:“聊聊工作?”
“有什么好聊的,信息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
米星仍然不想起床,他没有坐过这么久的飞机,有点不适应,躺在床上根本不想起来。
再一个,商毅清不上路子,自己有点生气。
确实没有什么好聊的,所有的细节在出发之前都已经确认好了。
这段时间因为绍云澈接手了苍穹基地,所有的资源都拉满,再加上活捉了乐一,得到的信息就更多了。
Hints实验室的拍卖会并不是第一次举办了,算得上是他们每过几年就会举办的节目,通常受邀的嘉宾都是Hints实验室内已经获得不死能力的成员。拍卖的东西通常都是活人——
当然在那些研究者的眼里,他们想要的藏品不是活人,而是一个个实验体,昂贵但是有效的小白鼠罢了。
参加拍卖会的所有人都必须戴上假面,藏匿自己的身份,避免被人发现。
大概是由于Hints实验室的很多成员并不是驻扎在实验室内的,他们更多的是像柯志辉和葛潇一样,平日里伪装成正常的学者,然后背地里参加Hints实验室的活动,接受实验室的补贴。
光鲜亮丽的日常和他们企图消灭其他性别的野心互相违逆不可暴露,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给了米星他们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们的计划是米星冒充任晨,商毅清冒充秦昶,进入拍卖会现场,摸清楚细节之后,再和当地的政府军队里应外合,端掉Hints实验室在此处的窝点。
作战的时间、地点,口令、暗号,米星和商毅清需要穿戴的装备,在出国之前就已经全部确认好了。甚至考虑到了当地政府的不靠谱程度,比药的时候,珊瑚所带领的雇佣兵会适时出现,作为火力支援他们二人。
但商毅清就是有些放不下心,他总觉得,有一些细节自己还没有想明白。
筹谋策划最忌讳这样缺失的细节,但因为自己的担忧,计划已经耽误许久,他扛不过上级的压力,只能勉强答应先来东南亚。
和绍云澈商量过,两个人讨论到后半夜,也没有找到具体的原因。
最后是绍云澈开口定了商毅清的心:“你怕什么,米星不死,你又那么强,如果真的到了你和米星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大可以直接将现场清了。虽然有些不死者杀不了,但他们大多都是研究者,战斗力和Alpha根本无法抗衡,更何况还有珊瑚和政府支持你们,不会出事的。”
确实,顾前顾后总会错失最佳的机会。
最后商毅清在去往机场前,将所有的计划都重新盘了好几遍才算安心。
“你总是不肯放心,”米星爬到商毅清身边,“我很强的,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有意外,你就丢下我跑好了。”
反正他不会死,顶多受几天的折磨,找机会跑出来就好了。
“那怎么能行——”
“你先别拒绝,”米星握住了他的手,“上方派你和我出任务,就是做了这个准备的。商毅清,你比我贵重,必要的时候,可以抛弃我,保护你。你的命只有一次,而我可以无数次地复活。”
商毅清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知道米星说的在理,但他并不想做这样的选择。
“答应我,”米星突然沉声看向商毅清,“无论任何意外,你先跑,不要管我。”
“我让你答应我。”
眼看着商毅清不应声,米星伸手掰过他的肩膀,强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我答应。”
第174章搅局者(四)
“所有动线确认完毕,支援人员已经到位,以点燃绿色的烟雾弹和口哨声作为行动信号。”
收到这样的消息,商毅清才向米星点了下头。
行动开始。
米星换好衣服,准备好面具,随后戴上银色的哨子项链。
看起来是个比较亚文化的项链,但实际上是可以使用的扩音喇叭,经常被用来作为提醒行动开始的信号。只要在空旷的地带,这个哨子的声音就能够达到震耳欲聋的效果。
由于邮件中明确提及,只允许任晨一个人进入,所以扮演“秦昶”的商毅清只能送他到门口。
他们没有多余的交流,商毅清也无法提醒他注意安全,他只能目送米星进去。
附近全都是拿枪的雇佣兵,不少人都是有异能的Alpha。但整体素质看起来并不高,武器配备只能算一般,不过不清楚异能配置怎么样,在这种混乱的地方,说不定真的会有几个非常难对付的异能者。
商毅清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力部署,暗暗记下,随后返回民宿。
而场地内,戴上了面具的米星成功通过第一道关卡,进入内部。
这是一栋四五层楼的建筑,从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格子间般的设计,从外面看像是教学楼一般。内里的装潢也非常像国内的教学楼,红色的墙底线,有点微微发黄的墙。这一路上都有雇佣兵似乎晃悠。
东南亚确实不够安全,Hints实验室虽然本身就已经涉及到灰黑色产业了,但毕竟是外来的机构,也害怕当地的地头蛇掠夺这里的资源和人员。
按照指引往里走,最终来到的是一个类似报告厅的地方。
门口汇聚了不少人,其中不少人还是西装革履,一副名流作派,看起来并不像单纯待在实验室里的研究者。
米星凑过去想听听有没有什么信息。
“小哥面具不错啊,”米星刚走过去,一个女人就凑过来搭讪。
她没有同伴,看起来像是孤身一人来的。
米星笑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的夸奖:“路上随手买的。”
进入报告厅也需要登记,出于绅士礼仪,米星侧过身让了路。
这里的登记手续非常地简单粗暴,直接用刀割开手腕,伤口能够立刻复原的才可以进入。
那位女士似乎对这种检测手段习以为常了,伸手、割出伤口、复原一气呵成,就跟去医院抽了个血一样简单。
不过也有人并不需要经过这样的检测,看起来只有拿了自己这种刻着不死的邀请函的人,才会走这样一个流程。
“您也是不死者?”米星站在她身后询问,“现在的研究者很少……有像您这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