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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必须见到某个人才能缓解。
要去见吗?要对他说我想你了?
谢锐抚摸弗里斯兰马的鬃毛,抿着唇,他断然说不出这种话来。
这时谢锐想起了张尧。
借着拜访张尧的名义,就可以顺便看到那家伙了,他的好友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帮他一把。
“谁呀?”张尧无精打采地来开门,看清门外人是谁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心脏里仿佛有一捧水,瞬间升温,泛起咕噜咕噜的小泡,将他身体的每一个空间填满。
“小锐,你怎么来了?!”他推推眼镜,声音都透亮不少。
“来看你。”谢锐淡淡地说。
张尧立刻给谢锐拿好拖鞋,然后大喊着走进屋内:“爸,妈,谢锐来了!”
谢锐把大袋小袋的礼品放在玄关,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张津望的影子。
难道在二楼?
张父张母热情地接待了谢锐,继张母“找对象没”“想找个什么样的”“我有个领导的女儿不错”三连后,张父非要让张梓攸给谢锐表演个才艺。
小姑娘垮着个脸,给谢锐弹了个《卡本良斯基曲》。说实话,挺一般的。
但谢锐还是送了她盒《语言的艺术》大全套以资鼓励,气得小姑娘狠狠跺脚,一甩辫子进了屋。
然而进屋之后,张梓攸打开礼盒,发现里面居然还藏了5000块钱压岁钱!
瞬间,谢锐在他心中的形象从“金子做的狗屎”变成了“苦命小学生会梦见心软的二嫂吗”。
张梓攸走后,谢锐总算开口问张尧:“他呢?”
“津望?他去乡下的舅舅家了。”张尧回答说,“他只有大年三十在家里过,之后几天都会在舅舅家帮忙。”
“爱来不来。”张父把果切放在二人面前,板着脸边走边说,“看着他都烦心。”
“……”谢锐微微皱眉。
“爸。”张尧嗔道,“谢锐还在这呢,你少说两句。”
谢锐想,原来今天见不到张津望了。
他只好压下内心的失落,转而问张尧:“你竞聘T大的事怎样?”
张尧愣了愣,然后苦涩地笑着说:“落选了,被爸妈骂惨了。”
“为什么要骂你?你实力很强,只是运气不佳。”
“找借口有什么用,失败了就是失败了。爸妈都是知名教授,我没能进T大,我丢他们的脸。”张尧突然尖锐而奇怪地笑了声,随后他又像是被掏空般发了一会呆,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被谢锐单手抱了下。
向来言辞犀利的谢锐,这次却难得温和地在他耳边说:“你做得很好了,没有丢任何人的脸。”
张尧觉得这一刻像梦,但当他感受到背后手掌的温度时,心中长久的郁结忽然崩裂开一条缝,所有的委屈缓缓流淌,紧接着红了眼眶。
他的心脏健康而有力地跳动起来,就像很多书中描绘的那样,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因为这个人而纷至沓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注意到谢锐似乎有话要说。
在对谢锐的了解上,世界上最顶级的专家见到张尧也要自愧不如。
“怎么了,小锐?”
谢锐沉默片刻后,问道:“张津望舅舅家的地址,能告诉我一下吗?”
张尧愣住,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浑身的血,在那一瞬间凉了。
【作者有话说】
以后尽量会多加更,可以每晚都过来看一看,爱你们啵啵啵。
第58章新年快乐
张津望和表弟躺在路边的草地上看天空。
天空蓝的很敞亮,云浓烈而纯白,像信手涂抹上去的。什么都不用说,你也知道接下来几天会是好天气。
土路旁稀稀拉拉种着树木,野蛮,无序,却有城里的树艳羡的自由。树后是一望无际的草地,狂野中还点缀着些俏皮的无名野花。
“你看那个云,像肯德基的圣代。”张津望说。
表弟不常能吃到肯德基,听得直流口水:“那肯定是草莓味的。”
“怎么会是草莓味,肯定是巧克力。”张津望不满,“只有娘炮才吃草莓味,成熟男人都爱吃巧克力的。”
“成熟男人会爱吃圣代吗?”表弟天真地问。
“好吧。”张津望略微思考,只好承认,“谢锐到肯德基都只喝黑咖啡,从来不吃圣代。”
“谢锐是谁?”
张津望没回答,又指着另一片云说:“你看那个像不像鹦鹉。”
“不像鹦鹉。”表弟摇摇头,“像家雀儿。”
“像鹦鹉,金刚鹦鹉。”张津望笃定道,“我在谢锐家见过,就是长这样的。”
表弟撑起身子,推了张津望一把:“谢锐到底是谁啊?”
“谢锐啊,咋说呢,不是啥好人。”张津望咂舌,“脸上长俩痣,眼角一颗,嘴角一颗,天天一副面瘫脸,长得倒还不错,但你要是因此放松警惕,可就大错特错了!他得理不饶人,尖酸刻薄,唱歌还跑调!”
表弟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张津望,问道:“你说得谢锐,是旁边这个吗?”
张津望愣了愣,抬起头,发现谢锐面色不善地附身看着自己。
谢锐冷笑一声:“怎么不说了”
“啊草!”张津望大叫一声,露出副见鬼的表情,瞬间弹坐起来,心率直飚一百八,“你怎么在这?!”
谢锐移开了视线,轻轻地说:“感觉到有人在骂我,所以来看看。”
张津望没有追问,他就这么看了谢锐一会,突然笑着咧开嘴,“新年快乐,傻逼。”
谢锐无奈地勾起唇角。
“你也是,呆瓜。”
谢锐本来打算看一眼张津望就走,毕竟在过年期间,打扰张津望舅舅家很失礼。但张津望非要拉着谢锐一起吃晚饭,死活不让他离开。
见谢锐去意已决,张津望突然趴在谢锐耳边,小声说:“你不走的话,今天夜里我们可以一起做点有趣的事情。”
那故意压低的声音湿润而暧昧,使人背脊发紧,连耳膜都跟着酥酥痒痒。
谢锐忽然一改口风决定留下。
他跟着张津望走回了家,路上张津望始终背着表弟。这小男孩大概十三四岁了,谢锐虽然没说什么,但也觉得张津望惯他惯得太厉害。
然而到了舅舅的院子,张津望一撒手,表弟一瘸一拐叫着“妈妈,哥哥朋友来了”挪进屋内,谢锐这才发现他跛得厉害。
舅舅舅妈一家非常热情,听说是张津望的朋友,围着谢锐叽叽喳喳欢迎了半天。
舅舅忙前忙后给谢锐添置碗筷,舅妈还搬出来新弹的被子,床单枕头都换成了没用过的。
圆桌上风风火火摆了八九个菜,虽然不如谢锐家保姆做得精致,但锅气十足,别有一番农家风味。
谢锐坐在小木凳上,吃得很慢,也很认真。
饭吃到一半,张津望又在餐桌下面捏了捏谢锐的掌心,他悄悄跟谢锐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