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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像有伴的,反正没事干,赶紧来江湖救急。”说着,他匆匆忙忙地把谢锐往台球桌旁边拖。
谢锐还有正事没解决,无心陪这帮二世祖胡闹。
“我不会打台球。”
“别太离谱,上次在俱乐部你还一杆清台了。”
谢锐皱起眉,认真地问:“那次你也在?”
“……尊重点我行吗?就他妈咱俩比得!”
黄钰死缠烂打了一路,谢锐终于无奈妥协道:“到底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就那个王一帆你认识吗?王超兴的弟弟。”黄钰说,“他斯诺克挺牛逼的,所以跟大家打赌,谁能赢他,他就把新买的百达翡丽送人家。结果被人打输后,他又小气吧咧不认账,非要搬救兵赢回来。”
王超兴的弟弟?
无心插柳柳成荫。
借此机会送他弟一个人情,也算是个结识王超兴的渠道。
谢锐松了口:“就一局。”
“好好好。”黄钰哭笑不得地说,“你难请着呢。”
两人来到台球室,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等着看热闹。最中间的年轻人就是王一帆,一脸不耐烦,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黄钰介绍两人认识时,王一帆连个正眼都没给,轻蔑地上下打量着谢锐这一身行头。
当黄钰说“这位就是谢锐,小谢总”,他的表情总算有所松动,客客气气地跟谢锐握了个手。
“所以,和谁打?”谢锐拿起球杆,上了点巧克粉。
“望哥,比赛了!”黄钰对着餐饮区大喊。
“来了来了,催命呢。最后一把了啊,你喊谁都没用,哼哼,我全都……”张津望端着满满一盘黑糖啤梨磅蛋糕,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直到抬头看见谢锐。
“我认输。”他说。
“你不说谁来都没用?”王一帆冷笑。
那你也不能请如来佛祖啊!
“认什么输?望哥,初次见面,来一局讨教下?”谢锐皮笑肉不笑地说。
张津望欲言又止。
趁众人不注意,他偷偷把谢锐拉到一边,“比可以,先说好,输了不许甩脸子的。”
谢锐愣了愣:“你觉得你能赢?”
张津望也愣了愣:“草,你觉得你能赢?”
那没什么好说了,这场比赛一下子上升为二人的尊严之战。
“我俩从来没正式比过什么东西,今天是第一次吧?”张津望痞笑着说。
“怎么没比过?”谢锐抬头看了他一眼,“比人生你早就一败涂地了。”
“谢锐你有病吧?!”
张津望兼职时做过台球陪玩,然而斯诺克门槛更高,国内大部分顾客还是玩得黑八。
斯诺克球桌大,击球点难找,张津望会打,但算不上精通。对付王一帆这种半瓶醋还可以,一遇上谢锐就吃力了。
谢锐一个炫技般的扎杆,白球以优美的弧线击中红球,红球落袋。
四周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搬的救兵怎么样?”黄钰嬉皮笑脸问王一帆。
王一帆从鼻腔里轻哼一声,“能赢再说。”
谢锐打完后,形成了一个贴边球,张津望找半天都不好确定击球点。
太难受了兄弟。
输了表倒是次要,关键是输给谢锐,回去路上能被阴阳怪气死。
张津望斜坐在台球桌库边上,一条大长腿搭着地,扭着腰,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大力击球。好在,有惊无险的稳稳落袋。
“帅!”张津望说。
“犯规了。”谢锐平静地打断他。
“哪犯规了?!”
“刚才手肘碰到其婻沨他球了。”
“我没有,绝对没有,是你那个角度看错了。”张津望大喊冤枉。
谢锐淡淡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背过身去,“呵,又这样……无所谓,就当让你一球。”
“什么叫又这样?什么叫让我一球,你少给老子来这套。”张津望差点气背过去。
“当年‘神之一手杯’,你就是这样脏我一子。”
“放屁。”
“什么是‘神之一手杯’?”黄钰好奇地问。
“我,我哥,和他之间举办的小型围棋赛事。”张津望解释说。
黄钰哭笑不得,不是说尼玛不认识吗?
“中小学作文大赛那次,你不也抄袭我的故事拿了第一?”张津望开始翻旧账。
“二位,打球吧。”黄钰陪着笑脸说。
“你的故事?我自己不能去水族馆?”
“谢总,球……”
“哪这么巧?你去的时候,鲨鱼也溺水了?!”
“球……”
围观者有的忍不住笑出声,还有的窃窃私语。谢锐这才意识到失态,立刻停止了小学鸡争吵。
此时,比分打到了51比51平,台面上只剩下黑球和粉球。这一局的胜负,将决定比赛结果。
张津望深吸一口气,手中的球杆稳稳地瞄准了粉球。他知道这一击至关重要,稍有差池,前功尽弃。
球杆与球的接触瞬间,粉球笔直地滑向右上角袋——但最终,遗憾地停在了袋口。
四周一片寂静,紧接着响起一阵低语和叹息。张津望懊恼地用力挠挠头,等待谢锐的turn。
谢锐俯下身子,慢慢瞄准粉球。就在这时,他忽然抬眼,看向桌子对面的张津望。
张津望也死死盯着他,满心满眼都是这枚球。身子微微前倾,大气都不敢喘,好像高考揭榜那天都没这么紧张。
幼稚鬼。谢锐想。
今晚张津望怕要气得睡不好了。
如果是他们两个之间打赌,他不介意放点海,毕竟对方闹起来很麻烦。然而今天不巧,他还有他的打算。
谢锐吐出一口气,然后果断出杆。
球杆迅速而准确地击中了粉球,粉球以完美的角度撞击黑球。黑球被打向右上角袋,沿着一条精确的轨迹,最终毫无悬念地落入袋中。
胜负已定。
四周瞬间欢呼尖叫,掌声雷动。
“牛逼!”
“好好好!精彩!”
“厉害,小谢总下次我们切磋下。”
谢锐放下球杆,忽然走到张津望面前,伸出手。
张津望愣了愣,看看谢锐的脸,又看看那只手。随后释怀地叹了口气,笑着握住“和解之手”。
“什么东西。”谢锐打开他的手,又伸了出来,“我是要手表。”
今晚就开车创死这狗东西。
张津望不情不愿地把手表摘下来,扔给谢锐。谢锐单手接住表后,准备将它物归原主。
王一帆看着爱表,总算喜笑颜开,大发慈悲地对谢锐说句:“谢了”。
“小事。”谢锐说,“就当交个朋友。”
“当然,锐哥,今晚去喝个酒?我买单。”随后,王一帆扬起上颌,看向正在擦巧克粉的张津望,突然讥诮地说,“命里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张津望懒得理他,没说话。
被无视让王一帆更恼羞成怒,于是他冷着脸说:“都知道这表好,但也得看自己配不配。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