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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阶,“是信封把下水道堵了?”
“嗯。”池非屿见谢景辞这幅反应,心底已经有了定论,但他还是问了一遍,“你没看过信封里的东西?”
谢景辞摇头,“我感觉谢庭怪怪的,还一个劲怂恿我看,我就没理他,直接把信封扔了。”
他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池非屿的回话,对方的神色变得令人难以琢磨,谢景辞以为自己坏事了,小声问道:“那个信封里放着很重要的东西吗?”
“……不算重要。”池非屿压下纷杂的思绪,眼底有沉重的色彩一晃而过,他问道:“你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啊?还能看?”
谢景辞眉心拧巴在一起,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嫌弃,这次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拉开和池非屿之间的距离,然后才开口,“你不会把那玩意捞上来了吧。”
池非屿额角青筋直跳,那边谢景辞小嘴还在叭叭。
“洗干净也不是不能拿吧……就是你不觉得稍微有点味吗?”
池非屿心底那点压抑的情绪全给谢景辞搅和没了,他气极反笑,冲谢景辞开口,“过来。”
谢景辞不上当,连着摇头,“不去,去了你又要打我。”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欠收拾。”
池非屿站起身,三两步抓住想开溜的谢景辞,他拽着对方的衣领,将人拖到办公桌后。
谢景辞追悔莫及,早知道刚刚再跑远点了,他眼睛一闭,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开口,“你打吧,反正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我的。”
池非屿捏住谢景辞的脸蛋,在指尖搓揉,“你再耍宝,我就叫人把信封拿过来,塞你手上。”
谢景辞立即住嘴,眼珠子胡乱转悠,他好不容易从池非屿手下挣扎出来,当然也可能是对方有意放他一马,他靠在桌边,问道:“所以我有必要知道信封里是什么吗?”
池非屿反问,“你不好奇?”
“是有点。”谢景辞略微思索,回答道:“但如果知道之后会有很多麻烦,那还是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好奇。”
池非屿失笑,他那善于蛊惑人心的父亲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谢景辞会因为怕麻烦直接把信封丢了。
池塘洲算准了人心,却没算到谢景辞的个性,对方活得看似糊涂,却比谁都清醒。
“如果我说我想让你看呢?”
谢景辞转过头,对上池非屿的眼眸,他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了认真,“……为什么?”
虽然他不知道信封中的内容,但大致也能猜到一点,多半是对池非屿不利的东西,谢庭的目的大概就是挑拨他和池非屿之间的关系。
池非屿勾起唇角,“因为即使这次你没看到,那人也会千方百计的让你看到,比起被动,我更喜欢当主动的那个。”
谢景辞隐约猜到池非屿口中的那人是谁,他抿起唇瓣,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那就看看吧,先说好是你让我看的,要是出事,你可不许怪我。”
池非屿莞尔,“不怪你。”
他打开桌上的笔记本,鼠标每一次点击都像踩在谢景辞心头上。
谢景辞一紧张,嘴就停不下来,他问道:“照片你洗干净了吗?没沾上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池非屿的动作顿住,斜睨向谢景辞。
谢景辞瞬间住嘴,他做了个手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绝对不再开口说话。
池非屿抬起手,看着谢景辞立马闭上眼,他轻笑,掌心落在谢景辞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他空着的手点开屏幕上的文件夹,开口道:“看吧。”
谢景辞被池非屿揉得怪不自在的,他还是不太习惯对方的温柔,听见池非屿的声音,他眼睛睁开一条缝,透着那条缝去看屏幕上的东西。
他本以为做足心理准备就不会被吓到,但满屏鲜血与动物的残尸还是让他震惊到失语。
视网膜被血腥的画面完全占据,谢景辞愣愣地看着站在照片中央的男孩,那张脸与他记忆中的小与非重叠,只是照片中的男孩双眼完全失去神采,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捧着小猫的尸体。
血染红了男孩的双手,也浸透了他的衣服,他埋着头望着手中小猫的尸体,看不清神色。
池非屿靠着椅背,注视着谢景辞的神情,对方向来不会伪装,几乎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他看出谢景辞的震惊,害怕,不解,以及……心疼。
他分不清这份心疼是对谁,大概是对那些惨死的动物,毕竟在谢景辞眼中,那些猫猫狗狗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池非屿没给谢景辞缓冲的机会,将剩下几张照片全都放到屏幕上。
数十张照片,没有一张重复,只有照片中的男孩没有变过,谢景辞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进掌心,这几张照片对他的冲击力不亚于知道池非屿人鱼的身份,只是那时是惊喜,而现在只剩下惊。
谢景辞舔过干涩的唇瓣,开口时他的声音甚至有几分沙哑,“这些照片都是真的吗?”
池非屿十指交叉搁在腿上,他抬起眼眸,神色平静,“如果是假,我不会浪费时间给你看。”
谢景辞感觉喉咙处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他沉默了很久,池非屿也一言不发,凝重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谢景辞知道池非屿在等他开口,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想起之前池塘洲那些意义不明的话,此刻似乎都已明朗。
他不想玩猜来猜去的游戏,池非屿应该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给他看这些,谢景辞吐出一口浊气,问出心中所想,“那些动物都是你杀的吗?”
池非屿开口,“我说不是你就相信?”
谢景辞迟疑片刻,选择顺应本心,“我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揍你,但又下不去手,因为我感觉照片里的你快哭了。”
“喜好虐待动物的人以此为乐,他们不会有你那样的眼神,所以我觉得那些动物不是你杀的,至少不是你自愿杀的。”
池非屿笑了,他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好似在发泄一般,“原来稍微仔细一点就能看出不对劲,池塘洲将这组照片给过很多人看,只有你来向我求证。”
谢景辞第一次见池非屿这般失态,他不由自主地问道:“为什么?”
池非屿眼底浮现出些许嘲讽,“曾经遥不可及的人一旦有了污点,就变得触手可得,甚至能踩在脚下,他们不在意事情的真相,只要这件事能满足他们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谢景辞沉默不语,他感觉池非屿并不需要安慰,只需要一个倾听的人。
池非屿对上谢景辞的目光,他从未为这组照片辩解过,对将要说出口的句子他居然觉得有些陌生,“……不是我,池塘洲逼过我,但我没肯,到后来他可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