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的一番话,把贾张氏气得要死。
贾张氏泼辣自私,但不代表她不聪明,否则也不会将秦淮茹拿捏在手里,这么多年。
所以当下心里很明白,自己刚才的话也就说说而已,真的较真,对拿捏阎家不起作用。
政策什么的,大家都清楚。
所谓投机盗卖,那是倒买倒卖。
钓鱼,打猎所得,那都是合法的。
贾张氏黑着脸,眼珠子转来转去,一时间还没想出将肉弄到手的法子。
再说,旁边的曲素梅看阎解旷将所有的野鸡和野兔都收拾出来,心疼道,
“三儿,可以了,咱们家一顿吃不了这么多的肉。不如卖了,换成钱。”
阎解旷抬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我行我素,
“这顿吃不了,就下一顿吃。不够吃,我去上栗再弄。总之不要吃节省。这么多年,咱们家就没有好好吃过肉菜。这次,一定要让全家吃个过瘾,好好解馋。”
阎解旷话说得大气,丝毫没考虑当下吃肉成本,就好像吃肉不要钱一般。
过惯苦日子的曲素梅还无法接受这种奢侈,
“你个死孩子,说什么呢,要知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这可是你爸爸说的。我们家……”
阎解旷一听自己妈妈的话,就知道这是又要说教。
阎解旷可不想让母亲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他首先就要从思想上改变母亲。
“哎呀,那都是老皇历了,以前只有爸爸赚钱养家吗?当然要省。”
“现在我来当家,听我的,一切有我们。
你们年纪都大了,给我们兄弟几个都养大不容易。如今,是该我们报答你们二老的时候了,现在你跟我爸就好好的享福就是了。”
这话说得多漂亮,试问,有几个为人父母的不喜欢听。
邻居听了,有几个不羡慕,阎家孩子孝顺懂事。
“好,好,好,听你的,以后妈妈听我家三儿的。”曲素梅果然感动的红了眼眶。
周围邻居也是夸她命好,以后可是享福吧。
曲素梅嘴里说着谦虚话,却笑得合不拢嘴。
阎解旷低头收拾着野鸡和兔子,嘴角微微翘起,母亲是他争取家庭话语权的第一步。
曲素梅还没从儿子画的大饼中缓过劲儿。
就见阎解旷手脚利索地将那些野味收拾好,啪啪,分成了两份,一边洗手,说道,
“妈,我下乡的时候认识几个朋友,这份是给我朋友送去的。”
曲素梅一愣,脸上笑容消失,诧异道,“送?”
阎解旷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母亲的小气劲又上来了。
耐心给她解释道,“当然是送了,现在积累一点人情,到时候找人办事也方便啊。”
“那……那也太多了吧。”曲素梅肉疼的看着儿子分出去的两只鸭,两只兔子,还有半扇猪肉,这得多少钱啊。
还不等阎解旷开口解释。
贾张氏眼睛一亮,理直气壮道。
“看看,还是人家考上大学的人明事理,现在积累人情,等以后才有人帮你们。
等傻柱给我大孙子找了工作,到时候你们家有啥事,就能帮你啦,所以这些东西得给我们一半。”
阎解旷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
贾张氏就像癞蛤蟆爬脚面,太膈应人。
他心神一动,从空间之中拿出自己配置毒药,用精神力包裹着毒药,直接控制毒药落在贾张氏的身体上。
悄无声息的下完药,他才抬头,不客气道“滚,我家的东西不会给你的,贾张氏,你给我听着。”
“”我阎解旷做事恩怨分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谁要敢欺负我们,也绝不放过。”
“我爸是三大爷的时候,没少给你家捐款,帮助你家。我爸落难,你家不念恩情也就算了,还踩上一脚。这账,我家都记着呢。”
“我阎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是我们从来不会背后捅刀子。”
阎解旷这话看似在骂贾张氏,其实也是说给周围这些看热闹的邻居听的,贾家也干过,其他人家也干过。
果然,那些还想占便宜的人脸色都微微有一些变化,一个个心虚的不敢直视阎家人,更不好意思开口和阎解旷要东西。
贾张氏惯是个听不懂人话的,所以就大声嚷嚷起来。
“阎解旷,别以为你考上大学了,就了不起,看我不去举报你。”
阎解旷轻蔑一笑,道:“你要举报我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怕。但我也要告你,一,告你宣传迷信思想。第二,我告你吸毒,第三,我告你欺压良善,第四,我告你占据国家的财产。”
阎解旷一口气说完。身后就传来易中海的怒吼,
“阎解旷,你少信口开河!”
阎解旷回头,淡淡道,“我都有证据的。要不然咱试试去。看谁会被抓起来。”
经过前几次较量,易中海已经不敢小瞧,这个阎家老三。
他不敢硬碰硬,语气缓和地劝道,“阎解旷,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不要那么咄咄逼人。”
阎解旷笑不到眼底,瞧着易中海。
“易中海,你现在不是一大爷了,不用你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你一大爷的威风,也不要在我面前耍。”
“一个人做到公平、公正,在大家心中才有公信力,试问你有吗?你的每一次出面,都不是真正的主持公道,都在损害我的利益,我凭什么还要听你的呢?”
阎解旷一番话,说得易中海哑口无言。
不过,易中海能当一大爷,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只见他神色一转,苦口婆心对阎解旷说道,
“阎解旷啊,我知道你因为你家的事情心里有气,但是事情不是过去了吗?
我虽然不是一大爷了,但还是这个大院的住户,说几句话不算什么错误吧?”
“我虽然不是一大爷了,但是我说话不犯法吧?
都是一个大院的,你也考上大学了,明年之后就是大学生了,咱院子就你最有出息。
你要往前看,不能抓住之前的事情不放手吧,这样以后这个大院的人还怎么相处?你说是不是?”
再说了,既然你对这些肉满不在乎,大家过得都挺难的。
你就给大家分一点,大家还都念着你的好,你说这样多好啊。
而且大家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这么让大家看着你吃好的,喝好的?你于心何忍啊?”
易中海的一番话,看似大公无私,其实就是在道德绑架。
阎解旷可不准备吃他这一套,他抬眼扫过众人,“谁要是觉得易中海讲的有道理,自己和贾张氏就是一路货色,能心安理得的吃我家的肉,站出来,我瞅瞅。”
除了贾张氏,众人不但没人出来,还都退后了一步,为了一口吃的,没脸没皮,不划算。
秦淮茹却往前一步,大声嚷嚷:“阎解旷,你说告我婆婆,就随便告我婆婆啦?”
秦淮茹这话有点突然,阎解旷一眼就看出她的意图,这是想抓婆婆把柄啊。
不过,他也乐意配合,狗咬狗,一嘴毛。
“秦淮茹,你既然不相信,那我就和你说说。第一,你婆婆动不动就说,你男人回来了,找你来了。这算不算宣传封建迷信。
第二,那就是吸毒,大家都知道贾张氏天天吃止疼片吧?
你们认为没事,但是这个就是吸毒,需要强制戒毒的,你去街道办公室问问就知道了,这个情况算不算犯罪。
第三就是欺压良善了,你秦淮茹是个人,不是物品,这么多年,她天天说你是被贾东旭娶回来的,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
在法律上,你秦淮茹根本没有赡养贾张氏的义务,你不养贾张氏也不犯法。
但是贾张氏月月和你要养老钱,不然就不让你嫁给傻柱就是犯罪。
最后一点,那就是聋老太太的房子,虽然聋老太太最后的遗嘱是将房子给了傻柱。
但是房子是公家的,不是聋老太太的,聋老太太没有权力将房子留给别人。
被贾张氏这么占了,那么也是犯罪,是强占国家财产。”
“我要是告你们,一个准儿。都能让贾张氏从监狱里面出不来。
我本想着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犯不上赶尽杀绝。很给你们家留面子了。你们还一次次的来我家闹事儿。”
“贾张氏如果再来招惹我,对不起,我可就不管是不是一个大院的了。
别说我没有和你们说,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大可试试。”
阎解旷说得有理有据。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眸光闪动,这些事情,就是自己不说,别人也能说。
不作死就不会死,贾张氏在院子里得罪的人可是太多了。
贾张氏恨恨的看着阎解旷。众人则是目光不善的看着她。
易中海的眼中则是意味深长,看着贾张氏。
何雨柱则是看着秦淮茹的脸,目光更加炽热了。
贾张氏不敢再闹了,转身跑了。
其他人心中都不知道想什么,一个个都用各种借口离开了。
易中海叹息一声,没有说话,就回去了。
看着肃静的前院,曲素梅担心道,
“三儿,那个贾家可是不是省油的灯。”
“什么省油不省油的,再来招惹咱们家,我给他的油都给掀翻了,我看看他这个灯还亮不亮了。”
曲素梅还是忧心,“咱小门小户,我和你爸爸什么委屈没受过。能不惹事,还是别惹事儿。”
这话让阎解旷心里特别难受,这是底层人的思维,“怕事儿。”
阎解旷没有去弄贾家的主要原因。
就是给傻柱当靠山的大领导要回来了。
自己给他们弄进去,对自己来说,并不是好事,可能会牵连家人。
自己眼下根基未稳,还不能硬碰硬。
等开放了,自己有的是手段收拾这些人。
此刻,贾家。
何雨柱,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都在屋子里。
“妈,你没事招惹阎家做什么,现在人家将这些说出来,以后你还怎么在大院待着啊。
如果你再撒泼,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怎么对付你了。到时候你进去了,我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埋怨着,看似关乎婆婆,可又何尝不是一种敲打和威胁。
何雨柱则是没心没肺,幸灾乐祸道,
“张婶,以后在大院你可要低调一点了,不能再骂人了。万一谁背后举报你一下,我们可救不了你。
最厉害的是一大爷,八级钳工,他在轧钢厂能说上话,出轧钢厂,谁听他的。”
贾张氏想不到傻柱也敢挤对自己,张口就想骂。想想,又忍住了。
“阎解旷,这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太婆吗?”
易中海也是很反感贾张氏,就是惹事精。
不过,为了秦淮茹和何雨柱,贾张氏惹的麻烦,他还不能不惯。
他耐着性子,道,“张大嫂,以后你就多听秦淮茹的话,啥闲事儿也别管。该吃吃,该喝喝,千万不能和以前那样了。
傻柱说的对,如果真被人匿名举报的话,我们这些人真帮不上你。”
贾张氏也不傻,翻翻她那个死鱼眼,不情不愿的答应一声。
刚想站起来,就突然感觉身体有一阵不适,一瞬间的事情,也没有多想。
贾张氏以为自己又该吃止疼药了,顺手拿出自己的止疼药,也不用水,直接吃了。
看着贾张氏这个样子,秦淮茹劝说道:
“妈,这个止疼药以后能少吃点就少吃点吧?
真让人告了你吸毒,给送到戒毒所去了。到时候多受罪啊!”
贾张氏脸色大变,“秦淮茹,你是不是想让我死?我告诉你,止疼药我吃了这么多年了,绝不能断。断了止疼药我得疼死,你要是断了我的止疼药,我和你拼命。”
看着气急败坏的贾张氏,秦淮茹依旧维持着孝顺儿媳人设,
“妈,怎么会呢,我是说你对外不能说你吃止疼药了。别给人家留下把柄。”
“我知道了。”贾张氏看她一眼,才不情愿说了一声。
“张婶,我和秦淮茹的事情得尽快了,不然的话,到时候我怕别人说我和秦淮茹乱搞男女关系。
若是因为这个让轧钢厂给我两个开除了,就没有现在的收入了。”何雨柱趁机说道
“现在轧钢厂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天天在清人。”
贾张氏知道何雨柱说的是真的,轧钢厂基本上算是停滞的状态,因为没活,很多工人就被开除了。
如果不是易中海的话,秦淮茹早就被清出来了。
现在易中海马上面临退休了,到时候,秦淮茹丢工作,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果秦淮茹被开除了,这个家谁来养活,但就这么同意儿媳妇再嫁,贾张氏心里也不愿意。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口气强硬道,“行,你们两个的事情,也这么多年了,我不反对。”
“但是你们两个结婚,必须把棒梗弄回来。
我不管你们想啥法子,什么时候棒梗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就去和秦淮茹领证。”
听到贾张氏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话。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然后点头,
“我尽快。”
易中海看了何雨柱一眼,又看着默不作声的秦淮茹,开口道,
“老嫂子,傻柱,你们先忙,我回去收拾一下,吃饭的时候叫我。”
“一大爷,你忙你的,一会做好饭我就去叫你。”傻柱起身送他。
易中海走后。
秦淮茹对着何雨柱娇滴滴的,“傻——柱。”
傻柱的心都酥了,心里那点憋气瞬间消散。
“秦姐,你放心,我正在找人呢,一定给棒梗弄回来。
这么多年了,我对棒梗什么样,秦姐你还不知道吗?”
男人有时候就得哄着,秦淮茹对着他嫣然一笑
“秦姐信你,棒梗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你可快点,秦姐想早点跟你在一起,你想吗?”
这话说得,何雨柱很受用,傻笑着点头,
“想想想,我明天就去找人,再难也得办成……。”
俩人柔情蜜意地拉扯……
阎家,阎埠贵和阎解放,阎解成,阎解娣回来之后。
知道自己家里又吃肉,都十分的兴奋。
阎埠贵看着这么多的肉,想着要吃进肚子里,他老毛病又犯了,
“这么多肉,我们就都吃了?……都是钱啊!”
阎解旷看着他的样子,十分的好笑,这真是夫妻俩。
阎解旷又将和曲素梅说的话和阎埠贵说了一遍。
阎埠贵虽然十分感动,但还是心疼。
“你就是有能力了,也不能这么糟践啊。”
阎解旷开导阎埠贵。
“爸,我两个人参多少钱,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我赚钱,就是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的。”
“行行行,你厉害,既然都是你弄回来的,那就都听你的。反正别想让我出一分钱。”阎埠贵说不过儿子,就眼不见为净,走开了。
看老爸暂时屈服了。
本来十分紧张的阎解成,阎解放,阎解娣三个人,兴奋的挥舞手臂。
“欧耶,终于能痛痛快快的吃顿肉了。”
于莉和张晓梅也都十分开心,自从嫁到阎家,两个人都没有好好的吃顿肉。
阎家这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清苦。
如今好了,终于迎来改善了。
闻着锅里的肉香味,所有人都十分的期待。
整个大院里都飘着的,阎家煮肉的香味。
经过贾张氏的闹剧,大家谁也不好意思上门儿蹭饭。
阎埠贵也听妻子说,小儿子当众替自己理论的事儿,十分的感动和欣慰。
所以,阎解旷说吃肉的这个事情,阎埠贵很快就同意了。
很快一大盆肉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