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录取通知书我都拿回来了,不信的话,你可以看村里开的介绍信。”
阎埠贵觉得像做梦一般,翻来覆去地看着通知书
“老天爷啊,我老阎家祖坟冒青烟了,竟然出了一个大学生,还是名牌大学,还是全国最好的大学!我……”
阎埠贵热泪盈眶。
曲素梅也是抹泪,心酸又开心,叨叨着,“我家三儿出息了,吃不少苦吧!”
“三哥是大学生了,三哥真厉害!”阎解娣也被感染,笑着流泪。
阎解放又是喜悦又是羡慕地看着弟弟,有个名牌大学生弟弟,真是倍儿有面儿。
一张录取通知书,让一家人喜极而泣,有一种苦尽甘来感慨。
阎解旷故作轻松道,“开心的事儿,哭啥。”
“在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正好我走的时候,带了几本书。
这几年没事我看书学习,全当打发时间了。也没有想到会恢复高考,试着考了一下,运气好,还给考上了。”
“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等过完年就开学了,直接去学校念书。”
“不过,我不会和你们在一起了,只能住学校。”
尽管阎解旷说的轻描淡写,父母也能想象其中不易,否则,哪能考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阎埠贵看着儿子,一脸骄傲。
“爸妈,三弟,进屋里说吧,在外面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出啥事儿了。”阎解放笑着说道。
曲素梅瞪二儿子一眼,咋说话呢。
阎埠贵看着阎解旷大包小包的,将东西往屋子提。
忍不住训斥道:“解放,还不帮帮你弟弟。”
阎解放哦了一声,屁颠屁颠的帮弟弟把东西接过来。
阎解旷也没有拒绝,反正都是给家里人带的东西。
曲素梅拉着阎解旷进入屋子里,让阎解旷坐在炕上,心疼地看着他问长问短:“三儿啊,咋这么瘦,是不是乡下吃不饱啊……。”、
阎解放和阎解娣一旁忍不住笑起来。
他这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宽肩窄股,腰身精瘦的好身材。
不过,阎解旷笑笑也不辩解,妈妈觉得你瘦了,你就瘦了呗。
看着母亲对自己嘘寒问暖的,阎解旷对着曲素梅说:
“妈,也没传言中的那么苦,你看看我是不是长高了,还白了。”
可不管他怎么说,在曲素梅的眼中,儿子离开自己身旁,就是受苦了。
阎解娣好奇的问哥哥:“三哥,人家下乡劳动都说是九死一生,你咋还变高还变白了呢?”
“因为你三哥我踏实肯干,在牛营子劳动,每天都拿满积分,而且从不请假,村里人很照顾我。”
“我告诉你们啊,回来的时候还打破了一个纪录,一个全村的纪录。”
“什么记录啊?”
“连续四年都是满积分,而且没有一天请假。”阎解旷说的一脸自豪,当然他没说他获得积分很容易,半天拿积分,半天自由活动时间。
这四年的时间,没有人比他阎解旷更自在的了。
不过,他的话,听在家人耳朵里,可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阵沉默以后。
曲素梅心疼地说:“我可怜的三儿啊。”
阎解旷心里一阵温暖,拉着曲素梅的手,然后说:“妈,我干活干的可快了,干完我去山里打猎,天天都能吃肉,要不然,我能长高吗?”
“嗯,确实长高了!”阎埠贵一阵欣慰。
“爸,我用打猎得来的肉,还拜了一位师父呢?”阎解旷想到自己以后要做的事儿,先做了一个铺垫。
“拜师父,拜啥师父?”
“村里有一位住牲口棚子的老先生,挺可怜的,我经常给他送肉,老先生很感动,就收我为徒,将他毕生的医术都教给了我。”
“那可是好事儿……”阎埠贵正想说儿子遇到贵人了,家里是不是能沾光。
阎解旷接着叹口气,将阎埠贵路堵死了,道“可惜,我老师没能等到好时候,冬天没有挺住,走了。”
阎埠贵话说了一半,又给咽了回去。
阎解旷这也是为让自己以后要做的事儿合情合理,否则解释不通自己会医术的事情。
“你师父死的可惜了。”阎埠贵说了一句。
曲素梅没有想那么多,还是说:
“那你这又干活,又学习,又打猎的,更辛苦啊。”
阎解旷摇摇头:
“不辛苦,北方比南方好多了,我听说,南方的一年四季都在干活。”
阎解娣十分羡慕的说:“三哥,你真厉害,我也好好学习,争取明年也考一个大学。”
“好,解睇,你要是考上大学,爸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读书。”阎埠贵给女儿打气。
“爸,考上大学不用花钱,国家每个月都给伙食补贴呢。最低都有二十几块钱呢。
我们帝都大学一个月补贴有三十六块钱,天天吃食堂都吃不完,还赚钱呢。”
听到阎解旷的话,阎埠贵吃惊问:
“真的?”
阎解旷指着阎埠贵手里的录取通知书说:
“当然,不信你看录取通知书的背面,有录取须知,里面有这事儿。”
阎埠贵看着录取须知,真的有三十六块钱的伙食补贴。
阎埠贵眼里冒精光,对着阎解娣语重心长说:
“解睇,你看看,上大学可是稳赚不赔,你考个大学,学到知识了,毕业还有好工作,上学还能赚钱。”
“那,补助的钱归我自己吗?”阎解娣深知父亲爱算计,就问道。
“你要真能考上大学,这个钱你自己支配,家里一分钱都不要。”阎埠贵一咬牙,保证道。
“真的,太好了。”阎解娣瞬间眉开眼笑的。
阎埠贵点点头:“前提是,你得跟你三哥一样,考上大学。”阎解放替父亲强调了一遍。
“我一定考一个大学回来了。”阎解娣动力十足。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阎解旷,出来!”
听到外面的声音,阎家人面面相觑,心情瞬间不好了,这个老太婆找上门儿,肯定没好事儿。
原来随着阎解旷的归来,他考上大学的喜讯传遍全院。
贾张氏也听说了,她很生气,就招来了。
“贾张氏怎么过来了?”阎解娣小声说一句。
“还能为什么,为了他的乖孙呗,我去看看。”
阎解旷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
“我们家棒梗呢?”贾张氏看到阎解旷,手指向他质问。
“当然是在乡下,还能在哪儿?”
贾张氏一听,更生气了,“那你凭什么回来了?”
贾张氏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把阎解旷也给气笑了,他收敛笑容,耐心道,“我考上大学了,自然要回来读书,至于棒梗,他没参加考试,自然不能回来了。”
“哼,你骗谁呢?就你,还考大学,你有那个命吗?”贾张氏十分不屑,觉得阎解旷在撒谎。
阎解娣正崇拜自己三哥,为三哥骄傲呢,怎么能容贾张氏诋毁。
她出言维护道:“怎么就没有了,我三哥不但考上了,而且还是帝都大学。”
“哼,你们家棒梗没办法回来,是他自己不争气,跟我三哥有什么关系。”
“你个小赔钱货,大人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贾张氏鄙夷的瞪阎解娣一眼,自负道,“你个小贱蹄子,知道个啥,我家棒梗打小就聪明,棒梗都没考上,你们傻儿子……”
“闭嘴!”
阎解旷皱眉,不等贾张氏说完,就直接打断她,厉声道。
“贾张氏,你贾家的女孩子是什么,你自己随便糟蹋,随便说。但,在我阎家,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都是我父母的子女。”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没有的话就滚蛋,不要来我家门口撒泼。”
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指责贾张氏。
“阎解旷,你太不像话了,怎么和长辈说话呢。”易忠海站出来,训斥道。
“一大爷,什么叫长辈,有这样的长辈吗?”阎解旷看一眼易中海,又指着贾张氏,质问,“张嘴赔钱货,闭嘴赔钱货,他们贾家全是赔钱货,我们阎家可没有。”
“你既然是院里的一大爷,负责解决纠纷。那就公平一点,不要偏心到胳肢窝去。”
听到阎解旷的话,所有人都看着易中海。
阎埠贵也站出来,说:
“他一大爷,我家老三没说错。我家怎么样也轮不到贾张氏找到家里,指手画脚,还骂我家孩子。我们招她还是惹她了,她这么欺负人。”
阎埠贵说话特别硬气。
周围邻居也是议论纷纷,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一时间词穷。
他本来想偏袒贾张氏,可被阎埠贵这么一顿输出,众目睽睽,他也不敢太过分。
于是,易中海拉下脸来,端着一大爷的架子,对着阎埠贵说:
“老阎,小孩子不懂事,咱当大人的可不能不明事理。不管咋说,贾张氏年纪大了,算是院子里长辈。你家老三那样跟贾张氏说话,就是不对。我看不过去,我……”
“行啦,老易,孰是孰非,大家伙都看着呢。”
阎埠贵不耐烦地一摆手,打断他,讥讽一笑,道,
“老易,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也知道。你和贾家怎么样,你爱怎么算计就怎么算计,我们不管,和我家没有关系,我也懒得搭理。”
“但是,你帮着贾家人欺负到我们门里,我可不依。我家不是没人,我家是不想欺负人,但是我家更不会被人欺负。”
阎埠贵话说得铿锵有力。
孩子们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父亲的形象,是前所未有的高大。
在孩子们心中,父亲除了一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什么都不会。
阎解旷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不想第一天回来,就给家里人带来不开心。
于是,他对着易中海心平气和地说:
“一大爷,我再将事情说一遍,我回来,是因为我考上了大学,回来过完年之后,我就去上学了。”
“至于贾梗和刘光天,他们压根就没有参加高考。自然还要在村里继续劳动,不能回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如果贾家的人再过来找茬,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阎解旷说完,微微想了一下,又道,
“一大爷,我还得提醒你一下,现在可不是之前了,世道早就变了,你做事儿考虑一下后果,省的算总账。”
听到了阎解旷的话,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这些事情大家都听到点风声,但不确定真假。
“阎解旷,你的意思是那事过去了?”有邻居问道。
“没错,阎解旷说的这我证明,因为我这次回来,就是说这个事情的。”看了半天热闹的何雨水从人群中走出来。
其他人都十分惊讶地看着何雨水,她好几年都没有回来了。
“雨水,你怎么回来了?”看到妹妹,何雨柱惊讶地问。
何雨水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何雨柱。
“这是给你的文件,你拿着这个去举报许大茂就行了。”
说完,何雨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至于何雨柱以后怎么样,何雨水可不管了。
她算是还清了何雨柱的人情了。
何雨水再不想和这个大院有什么牵扯。
看着离开的何雨水,何雨柱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别人没有听清,但是阎解旷听清楚了。
他在埋怨何雨水,骂何雨水白眼狼。
阎解旷没有说话,心说,何雨水没有死在哥哥手里,都算她命大。
众人都蒙圈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何雨柱心里还没放下娄晓娥。
当初许大茂害娄晓娥跑了,让何雨柱失去了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后来何雨柱和秦淮茹好了,风平浪静过了这么久,大家还以为这个事儿已经过去。
想不到,今天何雨水送来了举报材料。
大家这才恍然,原来何雨柱一直没忘记仇恨。
何雨柱也顾不上大家怎么猜测这件事儿,拿着何雨水给自己的东西,风风火火的跑了。
看到何雨柱离开了。
贾张氏少了一个给她撑腰的人,顿时少了底气,骂骂咧咧的,转身就走。
看着贾张氏撂下一摊子事儿,像没事儿人一般走开。
易中海脸都黑了,自己站出来帮助她,她就这么一句交代没有,跑了,让自己怎么收场。
他易忠海反倒成了坏人。
易中海脸色十分难看,尴尬咳嗽一声,对着阎埠贵说:
“老阎啊,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对不住了。”
阎埠贵冷笑一声,“哼,老三,我们回去。”
易中海一脸尴尬,难看。
进了屋里,关上门儿,阎解旷安慰着阎埠贵:
“爸,别生气了,贾张氏就是嫉妒,嫉妒我回来了,贾梗回不来。嫉妒我考上大学了,贾梗不沾边。咱们不用理会他们。”
“没错,就是嫉妒,我才不会生气呢。”
曲素梅十分的开心,
“我老儿子考上大学了,今天做好吃的。庆祝老儿子考上大学。”
听到自己媳妇的话,阎埠贵刚想反驳。
阎解旷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性,就忙说:
“好,我在东北带来很多特产,正好大家都吃点。”
说完,阎解旷打开包裹,掏出一大包肉干。
阎埠贵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惊讶地问道:
“你哪儿来这么多肉?”
“在山里打猎弄来的,怕放坏了,都熏好了,还有晒好的肉干。还有几块冻肉,冻肉是回来的时候打的鹿肉,野猪肉。我枪法好,所以打得多。”阎解旷解释了一句。
阎解成兴奋地道,
“终于看见荤腥了,妈,今天可要多做一点,好久没有吃到肉了。”
“没错,多弄点,给二哥解解馋。”阎解旷也附和一句。
“啥样的人家才配放开肚子吃肉?一口一口全是钱。那肉吃不了可以卖钱啊,都吃了多浪费啊。”阎埠贵忍不住说落。
听到阎埠贵的话。
阎解成和阎解放不满的暗自撇嘴,但谁也没敢顶嘴,只是把目光看向母亲。
曲素梅给孩子们一个放心的眼色。
看着二哥和小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阎解旷觉得,以后日子越来越好了,该劝劝父亲,转变一下观念。
老这么抠门过日子,以后肯定会闹家庭矛盾。
“爸,这些山货带回来,就是让你们吃的。这些东西,别人拿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咱哪能再卖。再说也卖不了几个钱。”阎解旷试着劝说道。
“哼!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阎埠贵冷哼一声,教训儿子,“少吃一顿肉多吃一顿肉,没见你们差哪儿了。可咱一顿肉钱一顿肉钱省下来,可不是一笔小钱。特别是你,老三,还没成家立业,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别光图一时痛快。”
阎埠贵始终想得比儿子长远。
阎解旷心里微微有些感动,劝道“爸,以前家里就你自己赚钱,养活一大家子,确实困难。”
“可我们长大了,我上学不用家里的钱,等我参加工作,工资更高。大哥二哥,都上班了,能顾住自己生活。现在,就小妹上学花点钱。”
阎解放也跟着劝道,“爸,老三说得在理儿,咱家经济条件比以前好多了,就不要这么苛待自己了。”
“放屁,我听他胡说八道,跑火车。”阎埠贵一听火气就上来了,瞪眼训斥道,“就老三还没挣一个子儿,就想好一个去处的花钱方式,我就不认同。”
“你就看着吧,以后结婚,还得老子给他抗大头儿。我是你们的老子,你们四个,谁不安顿住,我和你妈也不能放心。”
“一个个就知道花钱,花钱。不知道钱得花在刀刃上啊!有本事,你办婚事儿,买房别让老子掏钱。”
得!
阎解放被骂的缩着脑袋不吭声了,谁让他没钱,没底气。
阎解旷可不准备学两个哥哥,他有钱,腰杆儿硬气。
于是道,“爸,你给大哥,二哥都安排了工作和办了婚事儿,把他们人生大事儿算是安顿住了。我知道你攒钱是想给我娶媳妇,再弄一套房子。”
阎埠贵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阎解旷接着道,“爸,我不和大哥二哥攀比什么。我都计划好了,准备在大学里面找个媳妇,房子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你现在年纪也大了,算计一辈子,也该好好地享享福了。你放心,我绝对不说你偏心,不然这书白念了。”
听到阎解旷信誓旦旦的话。
阎埠贵吃惊地扭头,看着三儿子。
阎解成和阎解娣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