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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被气走了。
灵疯子的话复述了一遍。
一字不漏,也没有做任何更改。
“你要听吗?”睺问道。
灵没回应。
你想说就说。
“兽山不重要了。”
“兽山对于我们来说本身就不重要,就算是兽山九炼我们在乎的也只是其中的第一炼而已。”
“所以...”
“危险不是威胁,威胁也要看致命还是不致命。”
“区区危险而已,如同小儿科,完全可以排除,而不强代表我们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障没有被破除,自然会在九炼中形成新的障,顺逆回转重新清醒并且完成蜕变,前提是他没死在自己手里。”
“不明敌我,态度暧昧的家伙,更不必再管了,”
“再者...”
算了,睺没继续说了。
又回到了闲聊状态。
“话说老头的老子不早就安乐一生了吗?难道是老子的老子?”
“兴许是咱们的老子,只不过咱们没老头要么作死而已,所以没受到特殊照顾,启慧只为魂寂?哈哈。”
他们也是被这种作死的方式给秀到了。
安稳点不好吗?
年纪大了还蹦跶,你不死谁死?
这时候的灵很难受,这种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最讨厌了。
“要说就说完,别说一半留一半,恶心!”灵冷声。
不存在尊敬,不存在客气,更不需要。
“谜题自己解开才有乐趣,而且有些谜题不止一个答案,再者有些答案你并不想听。”
“怪物只会作死,而不会死,从来都不是一个笑话。”
“莉莉丝那芬货就不说了,你为什么在这里?谁将你牵引过来的?所以你们是种子,当然我们也是。”
“他死了,时间孕育过后这些种子开花结果,他也会因此复生,所以他们那群怪物很难死的,除非他们自己想死。”
“还要听吗?”
睺笑眯眯的看着灵:“看样子是还想听了。”
“你们觉得你们只是去旁观了一场戏,是一个观众吗?并不是,你们是参与者。”
“老家伙一旦破了障,就会六亲不认,你们就是他的祭品,如果他能杀了你们,这种刺激会从新形成新的障,他也会因此苏醒。”
“如果你们杀了老家伙,那自责的心绪会加速种子的萌发,心心念念之下他复生的也会更快。”
“再有那暧昧的家伙如果真的是无敌,如果真的致命,那你们的拖延,正好给我们争取跑路的时间。”
“只有在兽山沉沦中跑出去一个,啧啧,到时候谁猎杀谁就不一定了。”
“一颗种子,一个信号,一个成功的结果诞生伴随的是实验。”
“说实话,你们这么安稳的回来,已经是出乎意料了,这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是不是有点冷?其实并不冷,你们不明白他为什么是院长。”
“就像你们一直认为我们是一伙的一样,他们是我的玩伴,而你们两个只是玩具。”
睺瞅了瞅四周的玩伴。
“玩具固然珍惜,但并非不可舍弃,一个是灵媒,一个是源头,对于他们而言你们一个是工具,一个实验品。”
“我们没动,多明显的信号,但你们动了,如果老家伙入了魔,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杀死你们,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这叫什么?舍己为人!”
“哈哈。”
睺笑的很开心。
“当然如果老家伙真死了,种子没有水,永远长不大,迟早会枯死,不如死了更好。”
“你们是种子,我们是果子,你的玩伴是莉莉丝,我的玩伴是这群混蛋。”
“大难临头各自飞,青山才能依旧在。”
“怎么说呢?总有刁民想害朕?以恶度人心?自私一点,这个简单。”
“世善秩恶,愚善...”
睺的墨水空了,“瞎子你来编编。”
“愚善笨聪,你看押韵吗?”戮问道。
“马马虎虎。”
睺评价道。
“天才可以容忍,因为天才比较多,妖孽则会引起嫉妒,少了许多,疯子会引起忌惮,所以被关押了,怪物暴露就要被打死。”
“天才的另一个名字是什么来着?”
睺有些忘了。
“笨才!”
戮提醒道。
“对了,一种是蠢才,一种是笨才。”
睺的话慢慢的有些歪了。
从解谜变成了嘲讽。
一句句的嘲讽后,灵步了莉莉丝的后尘,被气跑了。
“为什么跑了?”
“你话题偏了。”
“你怎么没说瞎话?”
“小心眼有点缝。”
“改天我去找掌柜的给的缝上,她们手艺活不错。”
“那真可多谢你了。”
他记得前不久掌柜的好像跟他急了,似乎想到日后睺傻眼的被掌柜的修理的景象,戮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在笑。
“你们都瓦解了?”
“当然。”
一个个在他们体内的记忆体纷纷瓦解了,成为了他们的一部分,只不过是存档的方式。
“真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十多年不曾瓦解,如今...
“这算不算一个示好?”
“一个闭环是一日,他比我们先进来不少时间。”
“依旧无法解释那种状态。”
他们不是无法对乱造成伤害,而是那点伤害太过微妙,恢复的太快导致了无敌的假象。
他们一个个的都比老家伙要强,但全都被打趴了。
不正常。
“尽解规律之时,一切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估计是他出现了什么意外。”
“可能。”
“灵那边赐福还剩三次,你的还剩三次,莉莉丝那边剩一次,咱们分润分润刚刚好。”
“沉沦了未必留得住。”
“总得试试。”
“你们是不是忘了另一个更小的家伙?”
“那位的钦点,观察就好。”
“不作安排?太晚这株幼苗可不好塑型了。”
“日后在看。”
能不能成为玩伴还指不定了,太费精力了他们可不干。
...
当帝一被丢进河流的时候,墨竹记忆瓦解了。
他也终于知道了墨竹到底有什么。
岁月记忆重叠,形成牢不可破的过去。
就算没有乱的捣乱,兽山每一具记忆体在一次又一次闭环中早已形成了执。
单纯的执。
复数的重叠,造成了魂寂也需要时间去消磨。
乱阻止了这个消磨,并且让这种重叠更为紧密。
只不过当入了河流的那一刻,墨竹与乱的联系断了。
同样的乱也没必要在演了,以示好解开了所有的联系。
兽山的大力出奇迹。
乱在此基础上加工,让其成为了杰作。
“正常的过程。”
“障没了。”
“新的障。”
“允诺复生。”
“新障成道。”
“入灵九阶,铸生。”
“神魂九分,铸神。”
“生魂两分,归一。”
“归一!”
“不能归!”
“不归!”
“归!”
矛盾的话语。
帝一在顺流而下,他的身躯在一寸又一寸的分解成碎末。
他的记忆在溶解,流入进这些微粒的碎末之中,变得残缺不全。
顺流而下,在不死的状态了解量的本质,当然很可能会迷失,成为河流中的一部分,清澈的河流渐渐浑浊。
“时间。”
“障!”
“目标!”
“定下!”
没有太多时间了。
他必须尽快下决定。
“原初在哪?”
“原初是谁?”
“他不在了。”
“碰撞让原初在度出现。”
一份份记忆,一份份人生,矛盾无法调节,在顺流而下他们注定会失败,注定会成为河流的一部分,彻底迷失。
“时间不多了,斩掉!斩掉意,再度交织。”
一份份碎末抵抗着顺利的压力在重组,试图再现原初。
“无法遗忘,时间太短了。”
碎末又被冲散了。
“我们都会死!”
“不能归一。”
“可以归来!”
“不够!”
“补全过程。”
“不归!”
“逆流!”
“重组!”
“归来!”
“铭记...”
“不归、逆流、重组、归来!”
“我的目标!”
“我们的目标!”
“目标归来!”
谁都要归来。
“道不归,亦归来!”
“障不归,亦归来!”
一遍又一遍的呓语铭记雕刻,成为执。
一个目标。
一个简单的目标。
无法归来,无法重组,无法归来,无法逆流。
他们都是独特鲜活的,可身躯只有一具,更是少了谁都不在完整,但谁都不能离开,他们的根在这。
无法协调,只能让原初归来,等待下一次疯魔时刻。
禁闭好歹能偶尔自由,死了那真是一了百了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共识!他们还有更为宏达的目标没有完成,不能沉沦在这。
不归、逆流、重组、为了成道,为了完成蜕变。
至于归来...嗯...没得办法,连自己都算进去的垃圾。
“垃圾!”
“你在骂自己?”
“垃圾!”
我不是骂自己,又补了一句。
“谁归来了谁就是垃圾!”
“确实垃圾!”
“你们也是垃圾的一部分!”
“你这个垃圾找死!”
第一个微粒间的战争爆发了。
没有谁阻止。
正常。
迟早的事。
这里不会死,更打不死。
“或许这是最后的疯魔,总得留下一些别样的纪念。”
若成道,这将是最后。
无仇无怨只为纪念,又一份心田开启了战争。
“为了我们的归宿。”
一句口号后伴随着癫狂的笑声,又一道心扉开战了。
“可惜战心不在,不然来一份战争宣言作为留念更不错。”
又一处纷争开启,身躯分解破碎的更快了。
内斗不需要理由,如果有那么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开心。
他们每一个都是主导,每一个都是主意识,每一个都拥有自己的执,都是平等的,都是平衡的,谁也无法取而代之,只不过身躯只有一具,沉寂只为等待一个归宿。
“我渴望自由,哪怕这份自由是癫狂扭曲的。”
无束的自由,癫狂更扭曲。
“斗在争,争强好胜,自己与自己斗,其乐...无穷!”
疯魔的时刻,越多越来的心忆加入了战争。
恒沙微粒互相厮杀,破碎一切。
“诸君,我喜欢战争!”
“我讨厌谎言,尤其是这种冒牌的战争宣言。”
看不爽直接开战。
无需拘束。
“我喜欢兽山的狂莽!”
更多的乱战。
“沉入心海,归于沉寂,流入尽头。”
一个个支离破碎。
浑浊就是他们的象征。
“顺逆河流这个名字太小气,毫无深意,应该更大气一点。”
“冥河!铭意!以疯魔为铭!合适!”
“不曾归来,当就此沉沦,自此永寂。”
“我等本无归宿...”
“我等本早已不争...”
“入灵所争只为己。”
“神分所争不为己。”
“创一个归宿。”
“一个所有人都不必在争的归宿。”
“一个乐园。”
“于轮回中回首,给予所有人重新选择的机会。”
“这是我的夙愿。”
“这是我的遗憾。”
“这是我的道。”
“我的理。”
“我的归宿。”
“我的自由。”
“当我成轮回时,自此....”
疯魔心音在此刻戛然而止。
时间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