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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邓万勇”不是侯嫮肚子里的蛔虫,侯嫮想什么,他并不知道。
燕合虽是姬恪的手下,可浑身上下也只有这易容和爱唱戏能唱好戏两点算是优势。
叫他武艺权谋,那他可是完全不会。
侯嫮正是料到了这一点,才敢在这个时候出言要离开。
但凡换一个人,不等宫铭来,她怎么会提前“离开”?
万一中途出点岔子,可就麻烦了。
又是左右一番推辞,好歹半,才做了今日下午就离开的决定。
剑奴回房收拾东西,而侯嫮则是和“邓万勇”一起去了前厅。
午时刚过,罗景文就来了知府府,底下百余人马已经在城外候着。
侯嫮拜别“邓万勇”以后,就上了马车,罗景文在前面带路。
马车晃晃悠悠才刚出了城门一段路,侯嫮掀了车帘,“罗将军。”
罗景文拉住马缰绳到了马车旁,点点头,没有话。
侯嫮轻笑一声,看了一眼旁边的剑奴,二人相识一笑,皆是了然。
马车经过一片草木丰茂之地,行驶地更慢了。
…………
夜色将临,侯嫮往茶杯里倒零茶,轻啜一口,目光看向楼下,外面的百姓不多,三三两两的有些稀疏。
是的了,侯嫮和剑奴还在蔚川城内,而马车里,则是找了两个身形较为消瘦的士兵替代。
在经过那片草木从地时,巧妙地对换。
茶杯里的茶水喝完,侯嫮侧头看向一边的剑奴,“上京可来了消息?”
剑奴摇摇头,“并未。”
侯嫮眼睫微颤,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消息传过去有几了,自然不奢望这几就能赶到,可是总该,来与不来,派谁来,也好歹得知会她一声不是?
一点消息也没有,是消息没有传到?还是干脆就是宫铭看到了,却装作没有看到?
侯嫮明知这样想不对,可脑子里依旧有这个念头,或许,心里还是隐隐觉得,宫铭不是很靠得住。
即便他能带来安全福
可是这二者并不冲突。
越来越黑了,繁星也出来了,月亮倒是没什么影子。
侯嫮躺在床榻之上,突然睁开了眼。
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她听见了屋外的脚步声。
很轻很轻,微不可闻。
侯嫮眠浅,一点动静就醒,因为这个原因夜里总是睡得不好,白日也就多了困倦,叫剑奴忧心不已。
可今晚,侯嫮无比庆幸自己是醒着的。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声音其实不大,只是夜色寂静,就觉得心慌。
黑影慢慢走了进来,有一抹寒光,而后寒光直入床榻!
并未有想象中剑如肉体的声音响起,那黑影愣了一瞬,而后一把掀开被子,里面是团成一团的被子,被套破了,露出里面的棉絮来。
也是,五月的,谁会盖着厚被子,还盖的严严实实的。
那黑影才要扭头寻找侯嫮,空气中有些许破风声,被割裂的布帛声,而后是一堆银针入体。
那黑衣人僵在了原地,片刻,倒了下去。
摔在地上的声音不,侯嫮才一敛眉,剑奴就从屋外走了进来,顺带点燃了屋内的灯。
侯嫮右手摸着左手手腕上带着的镯子,眉眼微垂看向地上倒着的人。
银针淬了毒,见血封喉,对付刺客是再方便快捷不过了。
剑奴走到侯嫮身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她看了一遍,见其毫发无损,才轻松了一口气,走到那刺客身旁。
蹲下,先是探了探鼻息,已经无了。
又翻开他的衣裳里里外外看了些,身上除了这身衣服和手上的剑,什么东西也没有,恐怕,没有办法判别身份。
侯嫮看向那倒地的尸体,突然开口,“我自认下午做的还算衣无缝。”
“看来还是被那奸细发现了。”
话落,二人脸色皆是严峻。
“是我低估了那个奸细,连罗景文也防不住他,叫他知晓了我的行踪。”
剑奴只是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一阵后怕。
她是来晚了些,到的时候刺客已经身死,身上还带着银针,想来就是那日生辰礼送的镯子了,也幸好佩玖淬的毒够狠,能一击毙命。
如若她来的再晚一些,假使侯嫮没有提前被惊醒,是不是……
剑奴不敢再想,早知道这般危险,什么当初都不该离开侯嫮,去另一个房间的。
“阿姥,阿姥,”连着唤几声也不见剑奴的回应,侯嫮的声音不免大了些,“阿姥?”
剑奴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剑奴,“姐。”
“我们要连夜走了。”侯嫮着走到床边穿起了衣裳,“那奸细知道我还在蔚川城内,甚至知道我在这家旅店,那么,姬恪也一定知道。”
剑奴点点头。
“那邓万勇应该也知晓了,多想一些就知道我为什么提前提出要走,也怕是,猜到了我们已经向上京请求援兵。”
侯嫮看向剑奴,“阿姥,我们要开始躲了,看看是我们的援兵先到,还是那姬恪,先找到我们!”
一番话完,侯嫮也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阿姥,我们又要过上那时候的日子了。”
着,还低头笑了一声,算是苦中作乐。
那时候的日子,的是幼时,从上京一路奔波到江南的日子。
正值战乱,流民匪寇数不胜数,还有反叛军。
昌平侯侯修的独女啊,啧啧啧,多好的身份,多适合做人质啊!
北漠人,赵王余党,乃至山匪,谁不想抓了侯嫮来和侯修做个交易?
看看是侯修的忠君之心更重,还是对幼女的疼爱更甚!
只是剑奴武艺高强,所以一路平安无事。
如果侯嫮真的被抓去了……
侯修会选幼女还是忠君,想来,应当,是会放弃侯嫮的……
剑奴看着侯嫮,走到其身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姐不怕,我们会好好的。”
侯嫮看着剑奴,耳边的话渐渐和十二年前的话慢慢重合,
“姐不怕,我们会好好的。”
不由得眼眶微湿,努了努鼻子,眼睛一眨,“我一直相信阿姥。”
“阿姥会好好的,那就一定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