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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天越的战神

作者:古文友字数:2105更新:2024-10-21 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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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太师担心钟招受伤不让他去,就不心疼心疼本王?”宫铭唇边蓄着一点笑意,却让侯嫮看的心惊。

“王爷出门在外,本太师会多加照看王府,武艺兵法本太师不懂,王爷要自己多加心!”侯嫮并未给宫铭再别的话的时间,而是直接定了下来。

二人对视,原本吹着的风都突然停了下来,冬日是冷的,侯嫮紫色朝服下的身子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哆嗦,鼻头也有些红了。

宫铭眯着眼,视线停留在侯嫮的鼻尖上,看着它从白色一点一点变成了粉嫩的红。

挑眉笑了一声,“本王答应就是,外面这么冷,倒也不必让太师在这里受冻。”

侯嫮一愣,垂眸轻笑了一声,“那就谢过王爷了。”

宫铭摇摇头,“本王是答应了,却是有条件的!”微笑地看着侯嫮,见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不过本王还没想好,不若就先欠着吧!”

侯嫮看着宫铭,目光深邃,眼底雾霭沉沉,叫人看不清情绪,点零头,“好。”

宫铭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笑着理了理自己的袖袍,好像在为自己扳回一城而沾沾自喜,让侯嫮的眼神愈发氤氲。

“如果没有别的事,本王就先走了。”宫铭着,摆摆手就离开了。

留下原地的侯嫮,站在原地很久,眼睛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才眨了眨眼,习惯性笑了笑,走向紫宸殿。

紫宸殿内姬辛正在认真地看着奏折,走到姬辛身侧,轻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姬辛的课业开始观看。

翻过一页,目光顿了顿,抬眼看向姬辛,嘴巴嗫嚅一番,最后还是打消了话的念头。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不用再给姬辛听了,省的他闹心。

批改完奏折之后,侯嫮突然觉得有些累,却还是强打着精神一步一步走到宫门口,等到上了马车,才轻轻靠在马车壁上,眼睛缓缓闭上,呼吸也变轻了。

马车在候府门口安稳地停下,车夫却没有看见侯嫮出来的身影,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还是一点动静也无,车夫有些慌了,轻轻掀开车帘往里瞧了一眼:

侯嫮半倚靠在马车壁上,手垫在头和车壁之间,看起来是睡着了。

车夫这时才又轻轻松了口气,将帘子放下,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外。

马车内的侯嫮睡得很香,马车隔音效果还不错,也安安稳稳地停着没有人打扰。

等到侯嫮缓缓睁开双眼时,看着周遭景象,眼中透出些许迷茫,眨了两三下眼睛,才反应过来,自己应当是在马车内睡着了。

好像自从那次中毒以后,总是神倦懒怠,终日的精神头都差零。

许是冬日的原因吧,侯嫮这样安慰着自己。

掀开车帘,就看到了坐在外面的车夫。

“太师您醒了!”车夫着,就跳下马车搬潦放在地上。

侯嫮踩着凳下了马车,“方才没注意睡着了,倒是让你多在外面守了会儿。”

“不碍事不碍事。”车夫赶忙道,笑的有些憨憨的,让侯嫮不自觉也跟着笑了笑。

进了候府,用过晚膳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穿了一件中衣,外面一件披袄,屋子里烧着地龙,倒也不怕受寒。

今没发生什么事情,群臣也都安安分分的,除了下朝后和宫铭待的那一会儿,其余皆不重要。

宫铭的名字落于纸上,后面跟了一大串话,还有他当时的神态,甚至于一些细微的,侯嫮很仔细回想才发现的表情。

她承认,今日这件事情,是她不厚道。

但是赵王世子一日不除,姬辛就一日无法坐稳那个皇位,越就一刻有爆发战争的风险。

防范于未然,她一直这样做。

既然有好的利刃可以用,自然是要用的。

一个未知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兑现的条件,换姬辛的皇位安稳,越的盛世太平,谁能一句不值得呢?

她,王府她会好好照料,是,她是在出言威胁,用自己最不屑的手段。

明明当初,宫铭的王妃是她亲自敲定人选,找姬辛请旨赐婚,还送了许多嫁妆,到现在,用这个姑娘的命,用王府众饶生死来威胁宫铭的,也是她!

眼睫颤了颤,有些神思不属,于是迟迟没有落笔,一滴墨落在纸上,盖住了宫铭的铭字。

侯嫮一惊,连忙放下笔,再去看时,墨已干涸,于事无补,只剩下一个宫字,看起来,就好像是在写这一宫里发生的事情一般——

愣住,

宫里发生的事情……

是的了,是在宫里发生的事情。

皇宫,不就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一句话转七八个弯,一件事从来不清楚,一个由头要有十来个借口,哪来的真心,哪来的实诚?

都是彼此利用,纵有真心为国为民者,大公无私不考虑自己的人,为生民立命,却在面对其余同僚时,不也藏零心思吗?

所以……

侯嫮轻笑一声,口中轻喃出声,“宫铭的字倒是取得好!”

“名铭,字却之。”

是遗忘的却,也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却,是看尽人间百态,依旧赤诚之心的却。

也是,十九岁就能当摄政王的人,哪里会是什么等闲之辈呢?

他应该,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吧。

即便不喜欢她的话,知道去做这件事对他一点好处也无,还是应下来了。

至于那个条件……

侯嫮眯着眼,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宫铭为何要她应允一个条件,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还是想要她做什么?

夜深了,外面的风很大,呼呼地吹着,吹不灭屋里的蜡烛,却能将树叶全部吹落,又吹远,直至到了墙角。

没有收拾桌上的纸墨,而是将披袄脱下放在屏风上,耷拉着,被煤油灯一照拉出一道不长不短的黑色影子。

下午在马车内睡了会儿,这时候倒是不困了,反而有些精神,只是想到明日还要上朝,还是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安安静静地躺着,即便没有困意,一会儿也能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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