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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需要本王,所以本王就来了!”
佩玖眯了眼,“王爷在说什么玩笑话,我守着姐姐,可没听见她说过半个字!”
宫铭将腰间玉佩解下拿在手上,“太师是想着本王来,可没有开口!”
话语间,指尖飞动,将凤佩与龙佩分开,凤佩被置于掌心,递到了佩玖眼前,
“巫山凤佩,可压制世间万物毒性,”宫铭看着佩玖一挑眉,“本王是来送这个的。”
佩玖看着宫铭掌心的凤佩,轻轻抬手拿了过来,“王爷东西既到,我就不多相送了。”
宫铭一愣,随即嘴角勾起轻笑一声,“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对本王敌意大的很,怎么,怕本王抢走了你的姐姐?”
佩玖抬头目光死死盯着宫铭,不发一言。
宫铭倒是不怵,自顾自接着说道:“你可是防备错了人,宫里的小皇帝才最该注意,瞧你姐姐,放了多少心思在他身上!”
“不用王爷费心牵挂。”佩玖看着宫铭,“来人,送王爷出府!”
话落,对着宫铭微微屈身,转身回了侯嫮闺房。
留在在原地的宫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跟着候府的侍从出了府。
佩玖走进房间,将门轻轻关好。快步却轻声走到床榻前,躬下身,掀开帘帐,将手中的凤佩放在侯嫮胸前。
又轻轻将帘帐拉好。
有了这枚巫山凤佩,想必应该能更稳妥点吧……
再说宫铭出了府,王府侍卫就迎了上来,目光触及宫铭腰间玉佩时,愣了一下,“王爷的玉佩……”
“给太师了。”宫铭不甚在意地说,抬步要上马车。
侍卫跟在宫铭身后有些诧异,“王爷,那可是,老王爷留下的……”
“遗物还比不上一个活生生的人?”宫铭说着,坐在了马车软垫上,“更何况,是给了太师”
“当日本王身患疫症之时,太师和本王说过一句话。”
“你是天越的摄政王,你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宫铭低头轻笑一声,“现如今,本王要将这句话还给她,她是天越的太师,她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宫铭眼睛看着马车前方,似要透过车帘看到些什么。
驾车的侍卫松了缰绳,他没有说出口的是,那龙凤玉佩是老王爷的遗物,交到王爷手上时,是说了,龙佩着身,凤佩予妻
不在王妃手上,却给了太师……
许是因为凤佩能抑百毒吧。
也罢也罢,是他多想,小王子都出生了,纠结这些做甚。
…………
皇宫内,姬辛正板着一张脸批改奏折,许是被昨日姬辛的话语吓到,群臣皆是收敛了点,奏折上的内容也精简了些。
一眼看过去,倒是没有以往的罗里吧嗦。
饶是如此,习练的时辰到了,姬辛也还是未批改完奏折。
放下笔,一边的小太监上前帮姬辛理了理领口和袖袍,而后便向箭亭走去。
和昨日一样,姬辛还是用了劲去习练。
司马恪看着姬辛如此模样,舌头轻扫过牙齿,低下头嘴角弯起神色莫名。
他自然也是知道侯嫮中了毒,此刻生死难料,只是没想到,她对小皇帝的影响竟有这般大。
瞧这发了狠一般操练自己的模样,也是下得去手。
习练结束,姬辛累极,半蹲着身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陛下,习练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切忌揠苗助长!”
姬辛又喘上几口气,这才抬头看向司马恪,汗水顺着鬓发流入领口,痒痒的很是不好受,一双眼却是亮的有些惊人,叫司马恪不敢直视。
“朕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起身伸手接过小太监递来的布巾,随意擦了两下,“退下吧!”
司马恪眼神微不可见地暗了暗,随即弯腰拱手行礼离开箭亭。
转身的那一刻,眼睛眯了眯,嘴角带起一丝笑意。
姬辛看着司马恪离开的身影,面色无波,将手中的布巾扔到一旁的小太监身上,“回殿。”
脚下步子迈得快了些,往紫宸殿走去,“朕昨日让你们查的,如何了?”
小德子点点头,快几步走到姬辛身侧,“陛下,按照佩玖姑娘的说法,太师是中了兰花瘴毒,身上带有异香,侍卫查到,那日大宴开始前,有一宫女莽撞冲突了太师,当时云侍郎也在其侧,太师后面说了一句那宫女身上味道好闻,还问过云侍郎是何香囊。”
抬头看了一眼姬辛的脸色,有些发沉,却没有明显的怒气,小德子这才壮着胆子继续说:
“大宴开始后太师有些醉酒,陛下差奴去看,奴仔细想了想,当时太师身后有一宫女,身上味道确实独特。”
“陛下,是奴有罪,没发现异常!”说着,直愣愣跪了下去。
姬辛脚步一顿,看着跪着的小德子,“你倒是认错认得快!”轻笑一声,“起来吧,怎么着也是在太师面前漏了脸的人,朕要是将你杀了,回头太师问起来怎么办!”
小德子这才起身,“谢陛下恩德。”
姬辛继续往紫宸殿走去,“真要谢,去抄些佛经给太师祈祈福,朕记得……”姬辛拉长了声线,微微侧头看着小德子,“太师叫你德治?”
小德子低着头,“是太师过誉,给了奴这样一个称呼。”
“德治,德治……”姬辛念叨两遍,而后轻笑出声,十岁的男孩声音还带着稚气,笑声有些清脆,“太师倒是想的远,放个德治在朕身旁,可不是提醒朕要时时刻刻以德治国!”
小德子始终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宫女呢?”
“关在大理寺了,交由聂大人审问。”小德子垂眼说道。
“给那边递个话,那宫女,朕要亲自审!”姬辛笑着开口,眼神冷漠带着寒意。
“陛下,这……”小德子看了一眼姬辛欲言又止。
“怎么,朕连审个宫女也做不得?”姬辛讥笑一声,“还是你也觉得,朕十岁稚童,简直是胡闹?”
“奴不敢!”说着跪了下去,身后的宫人也跪了一片。
姬辛看着满地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宫人,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是不敢!”
“你们跪着,要朕什么时候回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