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里有惊无险地探索完一处山谷,赶回首都时已是二十号。
在局里又呆了几天,等到放年假,我和林子,余玲三人才坐上火车赶回省城,再从省城转车回家。
因为吕萱和她父母已经提前了去了我爸妈那,所以我不用在省城逗留。
回到家里,看到自己的孩子,那种感觉无法言表,激动,幸福,兴奋,感动,很多种情绪夹杂在一起。
……
临去首都的前一天,我从镇上请来了一个照相师傅,照了几张全家福,林子那边也照了几张。
再次回到局里,我感觉自己有了一些不同,一种心态上的微妙变化,应该有了孩子的缘故。
上班两天后,我们三个队都发现了局里的气氛有些不对,三个主任和副局办公室的门虽然都是关着,但我们没有看到他们进出。
一时间,三个队都有些躁动,三个主任和副局竟然没来上班。
在我们议论纷纷时,艾小灵从三楼下来了,一脸严肃,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艾主任,发生什么事了?”,一队的张刚问道。
艾小灵看了我们几眼,皱眉道:“弘副局不见了,三个主任正四处找他”。
艾小灵这一句话,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三个队顿时炸锅了。
“那有查到什么消息吗?”,二队的女队员王素问道。
“我们查到弘副局在灵异部附近出现过,不过灵异部那边的人说没有见过他”。
我顿时有些惊疑,难不成弘寇碰到了白发小哥,去找那个白发主任了?但艾小灵说灵异部那边回话没见过他,这让我不敢肯定。
“艾主任,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我站起身说道。
将艾小灵拉到一边,我将弘寇的事情简化说了一下,只是说弘寇有一个一直在寻求答案的问题。
艾小灵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沉思片刻道:“如果那个白发主任知道答案,那就有些麻烦了,那个人和灵异部只是雇佣关系,并不是内部人员。而且行踪不定,谁也找不到他”。
“那个白发小哥呢?还有那个胖子”。
艾小灵长吁了一口气,“那两个倒是内部人员,但他俩并没有见过弘副局。如果你说的属实,那就可能是弘副局碰到了那个白发主任,但那个白发主任没理他,弘副局估计在跟着他”。
“那现在怎么办?”
我不禁有些担忧弘寇,弘寇寻求了大半生的答案,很怕弘寇为了得知答案做出什么过激行为。那个白发主任深不可测,如果真被惹怒,杀了弘寇也说不定。
艾小灵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道:“汪局长都快急死了,求助了各个部门,帮助搜寻弘寇”。
“如果找到弘副局,局里会有什么处罚?”
艾小灵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会关上几年,如果灵异部那边接收他,也可能会被调去那”。
“艾姐,有消息了”
信息部一个女队员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脸急切。
“什么”
艾小灵紧张地看向这个女队员。
这女队员看了我一眼,走到艾小灵身边耳语了几句。
艾小灵听完后眼里浮现一丝喜色,转过身对正看着我们这方的三个队说道:“三个队立刻赶往终南山,弘副局在那里出现了,不必带装备”。
……
到达终南山时已是晚上,月明星稀,空气中带着几分冷意。
三个队没有在一起,而是分开隔着一段距离。
在农户家里借宿一晚,天还未亮,我们便进山了。
终南山不小,原本觉得三个队人手不够,进山后我们才发现还有信息部的人也在搜索。
一连搜索了两天,第三天中午,西南方向有一颗信号弹在天空炸开,这是找到了的信号,离我们三队不远,我们几人惊喜了一下,立马往信号弹方向赶去。
到达地方时,已有七八个信息部的汉子在那了,这地方是一处平坦山地,中间有一座土墙房屋,弘寇一脸失魂落魄地坐在门口,整个人有些呆滞。
“弘副局”
“弘副局”
……
我们立马走了过去,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衡秋检查了一下弘寇的身体情况,摸出几根银针扎在了弘寇头上。
“衡秋,怎么样了?”
衡秋顿了片刻才回答我,“弘副局身体并没有什么事,只是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意识涣散,精神思维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状态”。
“为什么会这样?”,林子开口问道。
“受到太大的打击,精神崩溃所致”。
听到衡秋的话,我立马想起了那个白发主任,看来他把答案告诉了弘寇,先前没有对白发小哥说原因,看来也是为了弘寇好。
没等多久,二队和一队的人也寻了过来,看到弘寇的情况,所有人心情同样沉重。
将弘寇带回局里,汪尚农和艾小灵见到后,两人一阵沉默。
衡秋无法治好弘寇,弘寇的精神意识在自我放弃,自己没有求生的欲望,就是神仙来了也没能力救他。
对于弘寇的处置,我们不是太清楚,有两个说法流传出来,一是找了一处专门安置病人的隐秘部门让弘寇修养,二是被灵异部那边接纳了,那边说有办法让他恢复。
不知道那种说法是真的,反正我们没有谁再见过弘寇,永远消失在了我们视线内。
对于弘寇寻求的答案,我越发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答案让他变成这样。
局里副局长这个职位一时间又空缺了,不知道哪个队流传出来的说法,副局长这个位置比主任位置还难还坐踏实。
副局长空缺,局里暂停一切事务,给我们三个队放了四天假。
回到住处,还没等我关上门,林子便开口问道:“未济你上次和艾主任说的什么,是他妻子那事吗?”。
林子说完叹了口气,“我也挺好奇到底是什么答案,竟然能让弘副局精神崩溃”。
“什么答案目前已经不重要了,就是不知道弘副局能不能好起来”。
我没有林子多谈这件事情,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休假四天,早上我还没醒,林子便出去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和余玲有约。
我独自在屋里有些无聊,翻起山海经看到上午,正准备下楼去吃饭,一阵敲门响起,衡秋的声音从屋门外传来。
打开门,衡秋一脸笑容地站在门口,还没等我说话,先开口道:“一个人在家吧?”。
“怎么了?你干嘛奇奇怪怪的”
我上下打量了衡秋一遍,这家伙似笑非笑的,双手背在身后,不知有什么企图。
衡秋从背后拿出一束花,有些不好意思道:“有时间吗?”。
看着衡秋手里的花,我足足愣了五秒,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你大爷的,你干嘛,你不是好这口吧”。
我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心里有些惊慌。
衡秋也愣了一下,“什么好这口,我要去看我爸朋友的女儿,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二十多年没见了,我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