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里,林子将纯金剑鞘交了出去,纯金剑鞘被分给了二队,由沈戎主任掌管。
耿河山因为肩甲骨的伤,所以回去修养一个月,我们三队一时间只剩下六人,因为一队出任务还未回,上面打算等一队回来后看人员是否有损失,再决定招进人手。
我们也乐得清闲几天,林子天天抱着纯金短剑,剑不离身,吃饭拉屎也带着,看得出来是真喜欢上这柄纯金短剑了,让余玲也有些吃醋。
为了防止太显眼,林子找来黑布条将剑柄给缠了起来,晚上又去找裁缝师傅订做了一个的黑色银丝剑套。
一个星期后,一队回来了,虽然都或多或少有伤,但人员完整,接着第二天,我们队便来了两个新队员。
两人身形挺拔,面容刚毅,都是内部人员,一个叫洪岩,另一个季凌丘。
一天无事过去,下班后,我陪林子去附近一家老裁缝店取回了银丝剑套。
不得不说,老手艺人的做工真是精致,银丝剑套上还绣了两朵牡丹花,非常好看。
回去后,林子立马将包裹纯金短剑的黑布扔到一旁,将短剑套进了银丝剑套内,这样一看,纯金短剑多了几分神秘感。
十多天过去,清明节到来,这天下班后,我和林子,余玲三人去了杨国富的坟地,祭拜了一下。
等到第二天便有了任务下来,什么事赵山南没说,我们赶到火车站坐上了去往贵州的火车。
林子的纯金短剑放进包里也露出了剑柄部分,好在有黑布条裹着。
出了火车站,坐上面包车到达下面一个县里时,已是五点多钟。
我们住进了一家旅馆里,吃完饭后,赵山南将我们叫进了他的房间。
等人到齐后,赵山南这才开口道,“这次的任务不算危险,在这个深山里的苗寨后山,有山客在一条溪流中看到过一只三足蟾,上面让我们来过来查看一下”。
林子愣了一下,“常说三条腿的蛤蟆,还真有?”。
我们几人也觉得神奇,都听说过三足金蟾的神话故事,什么“蟾宫折桂”,“刘海戏金蟾”。
连风水店里也有卖三足金蟾的风水物件,一直以为只是一个美好寓意,想不到真有原型。
赵山南眯了眯眼,“说实话,这东西我也没见过,是不是金色的不知道,但信息部给的资料中说,这三足蟾比普通蟾蜍大两倍,天生便开启灵智,所以能修行有成的蟾蜍多是三足蟾。据说三足蟾是基因突变引起的,千万分之一的几率”。
“这么小?”
我有些意外,能成精怪的动物很多,这蟾蜍一族的机缘太渺茫了,难怪几乎从古至今几乎听不到蟾蜍的精怪故事。
将任务说清后,我们便离开各自回房了。
林子坐到床上将纯金短剑抽出来擦拭了一下,像个剑客一般。
我看的有些无语,摇了摇头,上床睡下了。
山里这处苗寨只有五个村子,虽然居于山中,但并不偏僻,面包车可以一直开到村口。
到了村子后我们几人才知道原来是岜沙苗寨部落,这是唯一被批准可以持枪的部落,虽然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化火枪,但也感觉很了不得。
这村子外几乎是一片林海,道路两旁的大树枝繁叶茂,村子内也同样栽种了不少树木。
季凌丘有些疑惑,“这村子怎么种植这么多树木,树神崇拜吗?”。
赵山南看着村子说道:“这里有个奇特的风俗,那就是树葬。
村子外几乎每一棵树底下都埋着一位逝去的村民,只有村里的树是不埋人的”。
“那岂不是相当于一个大坟场”
我顿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赵山南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村子里每一名新生儿诞生后,家人都要为这个新生命种上一棵树,并对这棵树料理保护,让这个孩子伴随着这棵树一起健康成长。当这名孩子至终老,再砍下这颗树,做成棺木。
棺木下葬之后,不起坟也不立碑,只在上面种植一棵树,后人祭拜的话也只祭拜上一辈人的树,这村外的树木都是几十年前的了”。
正说着,村子里不少村民都凑了过来了,这里一般没什么外人过来,所以有些新奇。
这村子女人大都是绾偏髻、插木梳,身着苗王方印图形三角裙。男人们也是盘着发髻或梳着辫子,身上穿着无领右开袄亮布衣、直筒大裤管青布裤,挎腰刀。
我看到了几个扛火药枪的中年汉子,甚至有两个小孩也扛着略小点的枪。
明知这只是火枪,心里也莫名有些紧张,手不自觉放到了腰间。撇了眼其余几人,不少人和我差不多。
赵山南走上前笑道:“各位老乡,我们是勘探局的,来调查一下这片山里的地质地貌,请问水是村长啊?”。
听到赵山南的话,村子里的人议论纷纷,一个扛枪的中年汉子笑道:“村长没再这里,我带你们过去找他吧”。
这村子里的人看上去淳朴热情,我们走过去后都对着我们笑着点了点头。
见过村长,说明来由后,村长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住处,另外给我们安排了接待我们吃饭的地方,赵山南本是拒绝的,但抵不过热情。
吃完饭已是中午,村长本想安排人随我们进山里做向导,赵山南拒绝了,跟着我们确实不方便。
村子后山有不少树木下都有香纸蜡烛等祭拜物,应该是前两天清明留下的。
因为时间原因,我们没深入山里多远,转悠了两个多小时便转身回来了。
据那个山客所说,那条小溪就在村子后山,翻过山去便是,大概需要五个小时路程,如果来回的话太费时间了,赵山南决定进山几天,找不到便放弃。
在村子休息了一晚,早上和村长说了之后,我们便往后山而去。
若不是这样节省了大半时间和路程,我估计赵山南会绕开这村子进山。
翻过村子后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又往前走了一个多小时,山间一条清澈小溪出现在眼前,看不到头尾。
“咱们往上还是往下?”,林子左右看了看。
赵山南看了下手表,看向溪流上游道:“往上”。
往上又走了两个小时后,还未到尽头,不过我们已经看到这条溪流是从远处一座山上留下来。
此刻天色渐黑,我们只能在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休息一晚再前进。
……
三天后,我又回到了原先走到溪流边的位置,上游什么也没发现。
顺着下游走去,这条溪流最后是汇入了一个小湖中,我们在湖岸附近搜寻了两天,依旧一无所获。
坐在火堆旁,赵山南望着湖面叹了口气道:“明天回去,不能再浪费时间在这里了,还有一个任务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