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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耶?“男子眼中闪烁出一丝诧异的光,“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雷霆已然陨落,疾电英雄颓萎,绿灯之力量也不再具现于世。昔日,你仅凭一个小巧机关困住了超级少女,显而易见,并非她的魅力令你侧目。”海伦娜从容析论,“而我——我愿坦白承认——亦非你的敌手。无论是计策智谋,或是武术修为,皆逊于你。你对我似乎并不感兴趣。”
稍稍沉吟,她继而又言:“你对大多数队友都已出手,却唯独放过新超人。我想我猜得不错,那歌楼洗手间内的爆丸,是你洞察所有人位后有意为之吧?你了解杰伊会在场,一旦爆发,定会引起他的干涉,只是拖延区区数十息的时光……却足以你我错开步伐。”
男子闻言微微点头,审视着她,笑道:“大致如此。但我需纠正你,我确实意在新超人,但你也不必自贬,天赋非凡,纵是最近身体状况欠佳,但我观察几日,对你的兴趣依然存在。何况你还年青,假以岁月,潜力必定不可限量。”
海伦娜眼中寒光微露。此刻的她倍感诧异,从这般紧绷的局势中,听到敌人赞誉与鼓励,竟恍如学生受老师赞誉一般……呵,其实氛围并不似敌对,从她踏入此处的那刻起,男子身上未曾显现丝毫杀意,紧张的是她,唯有她而已。
“罢了,废话不再多言。虽说我不介意共你分享更多,若继续言谈,那边必寻踪而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宜宜在此前为好。”男子说道,“你亲眼所见,为今日与他单独‘交谈’,我几乎扫清了所有阻碍。我原本打算让超人再休眠两天,但他巧合般飞往外围星域忙碌,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令超人沉睡两日……听到此语,海伦娜内心不禁暗惊,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背后,似乎确凿有这份能力。直觉告诉她,这男子绝非说谎。
“罢了,趁着光阴尚充裕。”他说着,无意或有意地目光掠过海伦娜斗篷之下遮掩的胳膊,“现在可以将暗器与兵器亮出,我发誓这段时间内不会有所举动。”
男子话落,海伦娜的神经不自觉紧绷了几分。
果然,这家伙早已发现,但他始终对此毫不在意,更令她坚信,方才趁谈话之机发动突袭,他定有对应之策。
可仍要尝试。
海伦娜紧咬银牙,决心执行原先的计划。她轻轻一挥披风,两枚蝙蝠飞镖手法敏捷,破空飞向对方。同时借着他应对的刹那迅速取出兵刃,折叠型合金棍旋即展开、瞄准。
此杆合金棍量身定制,轻便易用,展开不过须臾之功。
然而就在刹那,那男子避开飞舞的蝙蝠镖,如鬼魅般近身至海伦娜面前。海伦娜刚举起兵刃,有力的双手已稳稳抓住她秀美的胳膊。那力量仿若重千斤,小臂无力抬起,合金棍指向了旁侧的空隙。
海伦娜微咬下唇,猛地蹲下,一腿横扫欲制对方下盘。男子微退一步,抓握她胳膊的手仍未放松。海伦娜接而发起连续的脚法攻击,右腿灵活变换,如毒蛇般的迅捷突刺。他仍旧毫无退缩之意,单手持挡,不论她施展何种奇特的角度与手段,似乎都能预料般化解开来。
海伦娜连踹八次,他就挡住八次,钳制她手臂的双手依然不减力度,痛彻心扉。海伦娜松开右手,兵刃脱手滑落,左手疾速托住,指向对方腹处,准备发射机关。她并不期待此举能重伤对手,只求迫使他退步,释放她的胳膊,以便夺取一丝先机。
但这男子似乎与她的右胳膊较上了劲,死死不愿松手。她手中的合金棍甫一稳住,对方冷不防抬起膝头,又仿佛未卜先知一般,碰撞在她手腕上。兵刃无奈脱落,画过优雅弧线掠过海伦娜头顶,跌落在两者难以触及的身后。
全面被压制,且他嘴角依旧挂着轻松的笑意。自始至终,海伦娜深陷被动,犹如肚中的虫子一般,他知道她的每个招数与动向。对方化解的招式愈多,她的心理愈清晰——若他真想,不出三招她已跌倒在地,而此刻他故意给予机会,只随性拆解应付,还时不时对一些创新且精妙的招式显露赞许。
仿佛被彻底忽视。
海伦娜瞬间怒火燃烧,击败这位敌人的想法占据了脑海——无论采用何等手段,当下一个不甚光彩的念头闪过,几乎没有迟疑,付诸行动。
忽然,她放弃了近身攻势,一步上前,整个人冲撞入对方的怀抱之中。
此举显然完全出乎那男子意料,他一贯洞察秋毫的淡定略为消散,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愕然。海伦娜这番招式在世间的任何一门武术都无法追溯,不,甚至根本不能称其为招数。从战斗角度来说,她此举几乎是敞开心门,全身破绽暴露无疑,任由敌方取舍。可换种视角看,这一举动就像……像是久别重逢的怀中小女,投进了恋人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