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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金镇,李行下榻的旅馆内。
一起吃完早饭后,卡德加便趁着三人消食的时机,讲出了自己的出行计划。
“等会儿,我要回一躺旅馆退宿。帮你们谈成这次交易后,我就准备离开这处镇子,开始我在这片王国上的旅行。”
“卡德加,这么快?这次事成之后,我还准备想和你一起,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呢!你就这么着急?”
摆手拒绝了李行的这番邀请,此刻的卡德加,只是满眼深情地望着手中,那被包裹起来的法杖。
“庆祝什么的,就不用了!其实,按原计划我在此地逗留的时间,超出了不少。若非遭遇了窃贼,我也不会再此地过多停留。
尽管希德雷斯你帮我解决了,旅行费用的问题。但我还是想,省下些额外的开销,多见些其他地域。
毕竟,这次达拉然的那群老家伙们,委托我送的信件是有时间限制的。我想着在限制的时间内,尽量地能多去一两个地方游历一番。
还有!最重要的是,我已经迫不及待地使用,希德雷斯你为我制作的这款法杖。来实现,此刻我脑海里,那旅行路上的各种想法了!”
感受到卡德加眼中,那跃跃欲试的激动与期待。李行便也不再去挽留些什么!
从自己锻造完这柄法杖后。李行就一直能察觉到,对方眼中始终未停的闪烁。更不用说,每次卡德加看向那手中法杖时,面色之上所呈现的笑意。
这番情景,李行既欣慰高兴的同时,又让自己回想起大学毕业前,同学带着自己,一起见证他获得第一辆汽车的那一幕。
尽管好友他为自己购置的是一辆颇有年月的二手车,但是却依旧让初入社会的两人,脸上挂着真挚的喜悦。
可以说,当时自己被友人购车的那份喜悦,感染了近一月时间。以至于后来的自己都不明白,为啥对方买车,自己也会打心底里高兴这么长时间。
回想起曾经的那一幕往事。
如今,感受着卡德加脸上,依旧与曾经友人那份一样的喜悦。此刻的李行,心中好似也明白了这份真挚。
“好吧,卡德加!到时你离开,记得提醒我们。让我两人的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见李行与盖莱尔特,对自己致以支持理解的微笑。放下手中的法杖的卡德加,起身对着两人说道“放心!我可不会对两位,干那种不告而别的无趣之事。
先不多说了,趁现在时间还早。我去解决一些,之后将要旅行出发的那些杂事。你俩先继续在这儿等消息,我很快就会回来。”
于是,卡德加就在两人摆手后,就带着法杖离开了李行下榻的旅馆。
清晨的暴风城港口。
一艘停靠在码头,正待出发的客船上。
“就送到这里吧!布赞恩。虽说这次回去我是要任职大主教,是件难得的好事。但不得不说,这次你们北郡修道院整的送行队伍也太大了。我看,这都堪比上国王出行的规模!”
被阿隆索斯·法奥吐槽的牧师布赞恩,看着船下这处码头上,那人挤人的场景。心中赞同的同时,也不禁吐槽起这贵族,没事儿,好扎堆赶热闹的行为。
“这群人脑子真是有大病。我就是无意间说漏的话,TM的这群贵族竟能在码头上,引起这么大的阵仗!真是给吃饱了撑的。”
看着名为布赞恩的牧师,一脸纠结的尴尬表情。一旁站着的安度因·洛萨上前打圆场道。
“老朋友,你就别埋怨布赞恩牧师了。不得不说,你把自己这次来到暴风王国的消息,给瞒的太好了。若非布赞恩牧师的无意泄露,说不定我这次,还真见不到你呢!
也幸好,我这几日在暴风城附近驻扎,及时得到了你要回洛丹伦的消息。不然,下次见面。我就该要喊你主教大人喽~”
“这···”
听闻老友这般调侃自己,阿隆索斯·法奥只能苦笑地回应着对方。
“唉~我并非是故意瞒着你,安度因。你的情报也应该告诉了你,我到暴风王国时,正好赶上你在外出征的时段。
再说了,我只是个闲散旅客。没什么要紧事,又怎么能主动给在外作战的你,添乱呢!”
说道此处,意识到什么的阿隆索斯·法奥转头看向了一旁,依旧站立无措的牧师布赞恩。
“对了,布赞恩牧师。听我这位老友说,你作为北郡修道院的牧师代表。在这次出征在外,支援战场时,表现的很是英勇无惧。
在前线,你不止是救助了众多将士的生命,甚至是那些巨魔的生命也救助了不少。这是真的吗?”
见法奥主动询问自己的功绩,布赞恩下意识地看了一旁的安度因·洛萨。
“是的,法奥大人!我确实在前线也救助了不少巨魔,只是最后都被洛萨大人他···”
见布赞恩眼神中的埋怨与暗示,阿隆索斯·法奥又将自己疑惑的目光,移向了老友安度因。
“说说吧,老朋友!你又做出了什么离谱的事情?”
“这···其实、当时那种情况,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见法奥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安度因便坦白了自己拿被救治的巨魔俘虏,拷问情报的事情。
法奥见老友向自己阐述,当时战事的紧急和出此下策的无奈,以及描述着前线战事的压力。
最终,阿隆索斯·法奥也决定,不再追究自己这位老友的这种行为。
“好了···安度因。这种手段不可多用,不然我怕你也会沦落为,与那群无可救药的家伙一样。只会用暴力解决自己所遇到的问题,忘记圣光对于我们的教诲···”
见老友又准备给自己讲各种大道理,安度因·洛萨赶忙插话,转移起了话题。
“话说阿隆索斯。这次你马上就要离开,就不准备抽几位名额,接见码头上等侯的一众贵族们吗?”
对于洛萨的这个提议,法奥翻着白眼,直接把端着的形象给破了。
“安度因!虽然我很感激你带人来帮助我,维持现场的秩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要与那些惹人厌的家伙接触。
你知道我的内心,他们所做的荒唐行径,我是不可能代表圣光,委身接触他们。并应他们的要求,原谅他们曾经的罪恶。而且,我也并不认为,圣光有这样的资格!”
此话一出,一旁的安度因和布赞恩两人,表情和动作都显得十分紧张、局促。
“老朋友,你这话···”
法奥见两人戒备周围的模样,立刻就明白自己刚刚在此的言语,有些不合时宜。
“好吧!是我疏忽了。看来这里并不是个谈这些话的好地方,有些事情你我下次在探讨吧!”
对于老友的感慨,警戒完后的安度因·洛萨,微笑着回以埋怨道。
“老朋友!有些事情,你我私下可说。这里虽没有他人,但是就怕有什么意外。你知道的,在异能的加持下,这种环境确实不适合谈论那些···”
点头表示了解对方的意思后,法奥则是对着一旁的布赞恩告诫道。
“布赞恩牧师!刚刚我与洛萨爵士的谈话,不宜让外界知晓。如果泄露出去,难免会影响圣光在这片土地扎根的进程。我想,你作为一名合格的牧师,应该知晓这其中的道理!”
对于法奥的提醒,牧师布赞恩则是苦笑着回应。
“法奥大人!你表达的意思我明白。毕竟,我们这些从战场下来的牧师都知晓,若非圣光遭遇到那些人的掣肘。我们这几个圣光的信徒,也不至于全都奋斗在战火前线。
您放心,刚才的那些话,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心中对码头上的那些人,曾经的暴行感到些许的愤怒···”
阿隆索斯·法奥:······
安度因·洛萨:······
察觉到牧师布赞恩的心中,对一众贵族的厌恶。两人都很识趣地把话题转移到其他问题之上。
“对了,阿隆索斯。你先前与我提出的那些建议,我想了想,还是你亲自跟莱恩讲吧!”
“怎么!你作为如今的王国守护者,连这点权利就没有吗?”
见老友对自己的回复有些不满意,洛萨赶忙解释起这里的情况。
“军事上的一些事务,我确实是可以做主。但是,你提出想要在军伍之中,传播圣光之道。这种已经涉及政治上的东西,还是由你亲自对莱恩讲清楚。
以我目前的地位,要是自己做主通过了你的提议。就算是莱恩不觉得什么,也经不住他人的闲言碎语。你直接跟莱恩谈,我俩之间也会少了些他人的编排。这样,对我们都好!”
察觉到了洛萨的话语中的无奈。
“好吧!确实如你所说,这件事涉及到了暴风王国的国政。具体详细的事情,之后我还是亲自给莱恩谈吧!”
法奥讲述完后,便又看向一旁待命的牧师。
“无惧的布赞恩!这次你在战场上的表现,也是身先士卒、英勇无畏。作为从前线刚归来的你,对先前我私下在北郡修道院提出的圣光战士一事。你是持什么看法?”
见法奥突然征求自己的意见,布赞恩带着一丝紧张,毫不避讳地将自己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只不过,法奥在听到布赞恩的话后,心中却也泛起隐隐失望。“也就是说,布赞恩。你也认为,圣光战士的存在毫无必要。”
“是的!法奥大人。依托与前辈们的智慧与声誉,哪怕是在血海的战场中,我们牧师都不是敌人袭击的对象。
如今,几乎整片大陆的种族都知道,我们圣光教会的博爱与仁慈。甚至战场上,牧师们还常常主动利用圣光,去帮助那些濒死之时的巨魔们。敌人见到我们的身影,也都是报以尊敬的态度。
故而,我认为。若是强行在军伍之中,给冲杀的战士普及圣光。某种程度上,会将教会在各种族心中,树立起的良善形象,给击得粉碎!
这会打破我们牧师在战场上的中立印象。弄不好,也会波及到,那些奋斗在战场上救治的牧师生命。”
“阿隆索斯!作为老朋友,我虽然理解即将担任大主教的你,心中想要做出些成绩。但是,这件事我认为布赞恩牧师说的不错。
激进盲目改革,或许最后真的伤及到自身也不是不可能。”
听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劝告。法奥也认识到两人所讲的不无道理。便也不再谈及此时,将该事放置在心底。
“难不成,真的要如希德雷斯所说的那样。先从那些农民们开始吗?”心中这样感叹,法奥看向安度因·洛萨点头表示了赞同。
“或许,就如安度因你所说的那样。是我太心急了!不过,我也希望这件事,你与莱恩能一起好好思虑一下。
如今教会的现状,是长久不了的。你应该明白我此番动作的深意,安度因!”
“当然了!”
洛萨上前,拍着自己这位老友。
“我明白,莱恩也明白!只是,当前环境下,确实不太适合大的改变。
且不说,圣光教会如今的发展陷入瓶颈。单就整个暴风王国来说,我和莱恩两人都不能真正完全地把控住这整个国家。更不必谈,支持你所期待的那些改变了。”
理解了对方话语中的暗示。沉默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不远处,码头上正等候着法奥接见的一众贵族们。带着心中那复杂的思绪,洛萨再度老事重提道。
“怎么!见还是不见?”
“既然你都提了,那也就麻烦安度因你,帮我挑几个过得去的,上来见见吧!总不能,我这未来的主教,把这片土地的贵族,都给得罪死了。”
这番表述刚一说完。这时就有一名骑士从码头上来,来到船上的两人身旁。插话询问道“洛萨爵士、法奥大人。行李我们都已经装好船了,您看后续···”
加文拉德的眼神不停地从两人身上徘徊,并等侯着洛萨发布指令。只是这指令没有等来,反而却听到了阿隆索斯·法奥的抱怨。
“安度因!我后悔刚才的决定了。看来,要是刚刚自己在晚些回复你,我就有机会选择一走了之。就有避开接待那些家伙们的机会了!”
“呵呵~老朋友。只能说,你运气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会选一些品性不错的贵族上来,你也不用担心自己会遇到那些惹人厌的类型。”
“唉~既然这样,那后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看到老友法奥心中有些苦涩,洛萨则是拍了拍,对着老友安慰道。“老朋友,你就放宽心!贵族之中也不都全是酒囊饭袋。”
说罢,洛萨则是直接转身,搂着加文拉德离开了甲板之处。
站立在一旁的布赞恩见此。直接上前,对处于船身甲板边缘的阿隆索斯·法奥,提醒道。“法奥大人。该请您移步会客厅了···”
面对牧师的提醒,法奥没有移步。只是依旧看着面前港口方向,那庞大辉煌的城池。感慨于这座人类王国的历史同时,又对下方的一众后代贵族存在而感到悲哀。
“布赞恩牧师,你先去休息吧。
会客厅的位置我清楚!等会儿我会自己过去。你就先让我自己一人,在这里好好地静一静···”
见法奥如此,布赞恩便也听命退下。独留下阿隆索斯·法奥自己一人在甲板上,感受着清楚冬日凛冽的港口景色。
当太阳已经驱散了夜色,高挂在天空之上时。阿隆索斯·法奥归程的船队,已经早早地离港出发了!
港口的码头之上。
那渐渐散去、离开的一众贵族之中。安度因·洛萨,此刻拍着一旁年轻贵族的肩膀,询问着这次会面的感受。
“塔尔坦。感觉我这位老友怎么样?”
对于洛萨的询问,塔尔坦则是面露苦涩地回复道。
“洛萨爵士!老实地讲,我能感受到你的这位好友,法奥大人对我们这些贵族的排斥。
甚至直觉告诉我。他本人并不想让我们触及圣光,就仿佛我们会玷污圣光那般神圣之意,一样。”
对于这番评价,洛萨一脸震惊地看向身边的贵族青年,塔尔坦。
“这···你都看出来了?!”
“爵士,你就不用打趣我了。虽然法奥大人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但是那种只有贵族能注意到的细节,我想在场的各位都能感受得到。
其实,我也能理解法奥大人这番态度。要我说,见到王国贵族们的那些荒唐事,还能真心地接纳贵族们触及圣光。那我自己就该怀疑,圣光的神圣属性了!”
这番坦诚的表述,让洛萨眼前一亮的同时,也对自己的眼界感到佩服。
“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你们单靠直觉,就能察觉感受到我这老朋友的真正想法。这也说明,你们的实力在这次战争中提高了不少。
走吧,塔尔坦。一起找个地方,咱们几人好好交流交流!”
说罢,洛萨便领着这群年轻的贵族们,商讨起合适的聚会之地,并一起离开了暴风城的港口。
至于北郡修道院,前来送行洛萨的队伍。此刻,却一直在港口没有离开。
至于原因。那自然就是院长没有下令,其他的牧师和修士只能原地等候,待起命来。
牧师布赞恩,见身旁院长一直看向离港的船只,带着思绪不定的表情。便主动上前询问出自己的好奇。
“院长!这番状态,一直注视着法奥大人离去的船只。是有什么心事吗?大家看您在此驻足这么长时间,都不敢自己动作了。”
“也没有什么大事,布赞恩!
或许是我年纪大了。这段时间,咱们忙着为法奥大人布置送行,好像忘了问克蕾蒂娅的事情了。法奥大人这次从艾尔文森林深处归来,就是去探听克蕾蒂娅的事情。也怨我一忙,把这事给忘了!”
见院长是这个原因,才一直愁绪不定。布赞恩松了口气,释放完心中的压力后,并劝慰起自家院长来。
“······那个,院长!我想,既然法奥大人回来后,也没怎么提起此事。应该就是说明,克蕾蒂娅她并没有出什么大事,甚至于连担心的心思都不用考虑。
或者就是,法奥大人已经帮忙解决了克蕾蒂娅所遇到的问题,不用再告诉我们,让我们徒增烦恼了。”
“希望就如你说的吧!看看这几日有没有克蕾蒂娅的来信,有的话及时告诉我。”
“我会盯着此事的。不过院长,队伍是不是该启程回去了!港口这里,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咱们这支队伍在这儿带着有些扎眼啊!”
“······确实有点,那就走吧!”
说罢,两人转过身子后。院长当即挥手致意,一众北郡修道院的修士才纷纷开始启程,朝着艾尔文森林闪金镇北部的修道院,前进。
暴风城,港口外的远海之上。
阿隆索斯·法奥在航行的客船尾部,独自观望着渐渐远离的暴风城港口。
“话说···我这一路上,都在思索希德雷斯的那番提议和见解。忘了给北郡修道院的那些同僚,汇报、讲述圣枪修道院的事······”
只是这番担心刚起,随即在想到希德雷斯的实力后,法奥又再次为自己的担心而感到可笑。
“那家伙!实力强劲,又有智慧聪明,应该不会遇到什么灾祸就是,除非那群不长眼的贵族···”
话说至此,法奥那刚消下去的担忧,又再次被提了起来。
一想到贵族们那些奇葩的思维和处事,法奥便有些担心年轻正直的希德雷斯会与之发生矛盾冲突。只是,现如今自己已经所在远洋的客船之上,所担忧再多也基本上是力不能及了。
此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写信将希德雷斯之事告知于修道院的同僚们。
可尴尬的地方就在于,身为即将任职大主教的自己,总不能船刚离岸就直接委托驻船法师,为自己向岸上传递消息。
那样未免显得自己太闲、太蠢,不利于自己在客船上的形象,也更不利于自己在教会信徒眼中的威严。
“看来,还是在等等。等到离岸远一些后,再把这则消息穿送给他们也不迟!”
闪金镇,范克里夫的营地处。
就在范克里夫与马迪亚斯两人,正一起商讨具体的抓捕细节之时。突然一名军情七处的探子,闯进了两人所在的帐篷之内。
在来人汇报完情况后,两人都带着疑惑,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道“他来干什么?!”
没有给两人商讨的时间,帐篷外便传来了来人的动静。
随着来人直接进入了帐篷后,范克里夫与马迪亚斯都立即躬身行礼道。
“鲍雷斯·维沙克公爵,欢迎您的到来。请恕我们这里条件限制,不能满足您所提出的一切奢侈的条件。请您勿怪!”
带着朦胧酒意的鲍雷斯·维沙克公爵,则是端着手中的酒壶,环视着周围环境摆手示意道:“不用这么多事!我就在这里待一会儿,看看。”
说完,这位鲍雷斯·维沙克公爵坐在椅子之上,又灌了几口酒后。便讲述起这次的来意。
“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听说你们要开始对希德雷斯这目标动手了。所以我特意绕路从这里经过,凑个热闹。两位不会不欢迎吧!”
厌恶着对方当着自己面,依旧一副纵酒的模样。范克里夫正想回怼、制止、驱赶之时,马迪亚斯便直接出声打断道。
“维沙克公爵,您能来此处。我们当然是欢迎的!
只不过,我们这里离驻军营地很近,也都是与驻军一样禁酒色。可以说,此处贫瘠到连基本的酒水都没有。离最近的酒馆,也要单马奔走十分钟。不知公爵,您是否能接受···”
马迪亚斯还未讲述完,发现酒壶已经见底的维沙克公爵,直接赶忙起身。对两人吐槽道“这、什么破地方?连酒都没有的日子,还能过吗!
你、还有你!这里,我就不在这儿长待了,但是你们抓捕行动之时,要提前告知与我,我也好凑个热闹。”
说罢!这位沉浸在酒意朦胧下的贵族,呼唤着自己的扈从。
“赶紧找个能补给酒水的地方。没酒的地方,我死都嫌弃,更别说让你们主人我,在这儿住下了!走,把人散出去,给我找个舒服的地方···”
范克里夫:······
见这位维沙克公爵带着醉意,与一众扈从,离开了帐篷和营地后。马迪亚斯·肖尔对着范克里夫解释道。“这位维沙克公爵嗜酒如命,你想赶他不用强硬,直接讲明这里禁酒的情况。他就直接识趣地离开了!”
“不是!就算是如你所说的那样,这贵族未免也太好说话了吧。”
见老友范克里夫,如见太阳从西边升起那般,不可思议的震惊模样。马迪亚斯无奈地摇头扶额。
“艾德温。你这几天是不是画图,给脑子画懵了!他这种贵族怎么可能这么规矩。
你也不想想,咱们这里是谁的地盘。就算是他想要坏规矩,那也要考虑考虑在金狮王旗下,当着洛萨爵士的面,他自己是否有这个实力!”
意识到自己背后,这两面大旗的无上威严。艾德温·范克里夫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喃喃地吐槽道。
“那可惜了。要不是马迪亚斯你的提醒。若是让他跋扈起来,直接杀了该多好啊!这机会,可惜了···”
马迪亚斯·肖尔:······
见老友对自己翻着白眼,范克里夫吐槽起对方来。
“你就别该那儿,翻你那眼了!当务之急先搞清楚,他怎么知晓咱们的行动。这些种情报上的事情,你就不关心,查查?”
重新坐回位置上的马迪亚斯,拿起温热的茶水,享受完后便对范克里夫的不解,做出了回复。
“这有什么好查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从驻军之中的施法者队伍,泄露出的消息。
艾德温!你信不信这个时候,泄露人员的名单,已经到了王上的手中。甚至,理由我都不用想!猜都猜的到。”
见好友如此惬意,范克里夫下意识地做出了大胆的猜测。
“不会···那些消息、不会是你、你故意放出去的吧!”
吹着杯中升腾的热气,马迪亚斯带着微笑,着向自己的挚友。“你这话说的,像是我泄露的一样。
不过,你这样说其实也差不多。
这件事上,虽然我没有主动去泄露此消息。但这次,军情七处不仅没有主动去管控,反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监控信息流动的趋势之上,或者说是主动引导消息的传播方向。
我这么说,艾德温!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吧!”
听到老友的这番暗示,范克里夫瞬间回忆起,那曾经经历过那些深刻、难忘的一幕幕场景。
“呵呵~我当然知晓了!你我都经历过相应的考验,才得到陛下如今的信赖。听你所说,看样子陛下又是准备,要提拔一批可用之人了吧。”
“不错!这次王上把视线移向了,驻军那群经历过这次战争的施法者们。
他们既没有权贵的背景,自身的素质又达到了任职官员的要求。况且,这些施法者还经历过了这次战争的历练,实力又能得到保障。
唯一不确定的,便是这些人对于王上的忠诚。而这次的调度,便是对于他们最后的考验!”
“先前你对加文拉德指名,要这些施法者协助这次行动。看来,你果然是别有目的!
虽说马迪亚斯你当时用的借口,听的过得去。理由也大致符合如今暴风城法师学院与贵族们苟且的现状趋势。但细想之下,确实有些以偏概全了。”
“范克里夫,我就佩服你这超出常人的敏锐直觉。若非你我关系特殊,单凭你这份直觉,我也肯定会把你拉进军情七处的门槛。”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知道,你的难处。如今你作为军情七处的负责人,我若去你那里入职。咱俩人的关系,肯定会成为你工作上的负担。所以,我早就死了去你那里任职的心了。
现在的我,能如陛下所言,凭借着建设闪金镇的机会,进入石匠工会。一展我在建筑方面的抱负,我就满足了!”
一旁的马迪亚斯,看着范克里夫这么说着的同时,一边扫视着自己桌上,相关建设的稿件。一边展露着自己那满足的表情和神态。
马迪亚斯·肖尔的面上,虽平静无波,但心中也不禁为老友难过起来。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诚实的把全部的事实告诉给老友。
特别是这次回程的任务。
一方面是汇报希德雷斯的情况,另一方面便是汇报并提交艾德温·范克里夫的表现。
没错!对于这次的抓捕任务,指名让艾德温·范克里夫负责,就是国王莱恩·乌瑞恩给予的一次重要考验。
在国王莱恩看来,先前主导闪金镇对各商户的突然“袭击”。证明了范克里夫能力的同时,也让莱恩·乌瑞恩对负责行动的范克里夫,有了些别样的期待。
可以说,只要这次抓捕行动,艾德温·范克里夫能证明对自己国王的绝对忠诚。那日后的政治生命,绝对是一往无前。
现实是,范克里夫在接触了李行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消极态度让莱恩·乌瑞恩意识到。在范克里夫心中,自己并不是对方绝对的信仰。
凭着这次任务的表现,才让莱恩·乌瑞恩下定决心,实现先前自己给范克里夫所画的石匠工会大饼。
毕竟,让范克里夫这样的优秀人才,去石匠工会。总比让其掌握一方权利,会让国王自己放心许多。并且也顺带着,实现范克里夫他自己的匠心之梦!
当然,作为军情七处的马迪亚斯·肖尔,也知晓这一切。其中也自然包括,范克里夫不能在军情七处的真正理由。
刺客们都十分迷信自己的直觉、马迪亚斯·肖尔作为军情七处的负责人也是如此。
他不止一次地凭着直觉,任命自己看顺眼的人。而这既是负责人的权利,也是他自己掌控军情七处的必要手段。
只是在范克里夫的身上。马迪亚斯·肖尔的直觉一直在提醒自己。范克里夫,就是莱恩国王为自己布置的专属考题。
特别是,国王莱恩越是多次通过自己,主动了解范克里夫的情况。马迪亚斯,也就越坚信自己的这份直觉!
而这一点,就连自己在感知方面所钦佩的好友范克里夫,在话语间也多次的暗示过自己。自己已经成为,国王向范克里夫传话的,传声筒了!
幸而两人都能在这方面上,相互理解。
艾德温与马迪亚斯的潜意识中,都相信只要两人成为上下同僚。那么他们两人此生,必然再难以相见。
或者具体的说。其中一人的职务任命,就一定会有着使两人再难以相见的绝对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