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刘宏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威严,让窦辅不禁心生敬畏之情,一旁站着宦官王甫,神情复杂,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刘宏注视着眼前的窦辅,缓缓开口问道:“窦辅,你可知道朕今日为何要召见你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窦辅直视刘宏,目光坚定,毫无畏惧之色,宛如一股清澈的溪流在宫殿中涌动,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回陛下,学生知道。”
刘宏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之意,接着说道:“虽然那登天诣阙台已经废弃多年,但考虑到你所面临的特殊情况,朕与诸位大臣商议后,决定给予你一个申诉冤屈的机会。”
窦辅听后,身体微微弯曲,向刘宏行礼道谢:“陛下圣明。”语气中透露出对刘宏恩赐的感激之情。
“嗯,说吧,你因何事击鼓鸣冤。”刘宏坐在龙椅之上,淡淡的问道。
“回陛下,臣击鼓鸣冤,首要鸣的是为我窦氏三万六千七百九十二名族人鸣冤。”窦辅声音铿锵,毫不退缩,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刘宏。
“臣要状告中常侍王甫假传圣旨,诬陷忠良,陷杀我窦氏全族!!!”
“住口!!!咱家何时诬陷过你们窦氏!”王甫骤然站起,面色涨红,怒火中烧,手指颤抖地指向窦辅,声音如雷。
“当初你祖父与你的族人欲纵兵谋反,乃陛下圣明,念及你年幼,才饶你一命,你现在竟然大言不惭,诬告咱家!”王甫的脸色扭曲,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恐惧,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可能扑向窦辅。随时可能扑向猎物。
王甫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令在座的官员们不禁侧目,心中暗自揣测。
“窦辅!你可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无证无据,诬告朝中大臣,可是大罪。”刘宏故作祥怒,呵斥道,目光如刀,直逼向窦辅。
“回陛下,学生敢说,学生自然有证据。”窦辅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刘宏,声音洪亮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和坚定,仿佛对自己所掌握的证据充满了信心。
说罢,窦辅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枚玉简,双手恭敬地递呈给刘宏,神情中透露出一种无法动摇的自信与坚定。
刘宏微微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窦辅会如此果断地拿出证据,他的目光落在窦辅手中的玉简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期待。
紧接着,刘宏向身旁的宦官吕强示意道:“吕强,去把窦辅的玉简拿上来。”
吕强迅速遵命,快步走下台阶,来到窦辅面前。
窦辅将玉简递给吕强后,顺便侧目打量了一下吕强,眉目和蔼,面容憨实,不愧是可以在一群饱受骂名的宦官中,留下贤名之人。
吕强又快速回到刘宏身边,将玉简恭敬地放在刘宏面前,刘宏满脸喜色,迫不及待地拿起玉简,仔细地阅读起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宏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他原本以为这份证据能够给王甫等人致命一击,但实际情况却让他感到有些无奈。
尽管这份证据可以给王甫一党的声誉造成巨大的冲击,但要想彻底将他们置于死地还是远远不够的。
时刻关注着刘宏表情变化的王甫,敏锐地察觉到刘宏失望的神色,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
此时的王甫,已经开始在心底盘算着,应该推出谁来背锅,以平息这场风波。并且王甫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心中暗自发誓,等局势稳定下来,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窦家子。
“嗯,你们窦氏的事情朕已知晓,但朕不能单独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所以朕会安排重臣处理你们窦氏的事情。”刘宏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波动,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窦辅,暗自思索着。
其实说是这么说,此时刘宏内心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放弃窦辅,毕竟如果没有办法彻底解决王甫一众党羽,还不如弃掉。
刘宏心里清楚,依附于王甫等宦官的势力有着深厚的实力,即使窦辅所言属实,但都不足以一次性解决掉。
殿内的百官见此情景,纷纷皱眉,他们对于窦辅的证据感到疑惑和担忧,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尤其是马日磾,见状,更是连连叹息,心里暗道:难道自己和老友,都看走眼了,这窦家子不过只是须有其表的花架子?
反而是依附于王甫的官员们,内心纷纷暗自松了口气,只要掌舵人没事,他们就可以继续作威作福。
整个朝堂气氛紧张起来,众人都在等待刘宏的决策,一阵叹息后的马日磾,正准备站出来帮窦辅添一把火。
“陛下,臣还没有说完。”就在这时,窦辅静静地看着一众百官的反应,暗自冷笑,平静地说道,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中回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刘宏一阵醒神,调整了一下坐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问道:“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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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学生今日除了要为我窦氏鸣冤之外。”说着,窦辅将目光看向王甫,眼神中的炯炯有神,直看的王甫一阵发麻,他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让人无处可逃。
“学生还要替荆州万万大汉子民们,鸣不平,申冤屈。”窦辅的声音带着一丝豪言,仿佛他就是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的代言人。
“放肆!!!荆州刺史都没有说话,你个小小太学生,又有什么资格为荆州万万子民鸣冤!!!”意识到不妙的王甫,赶紧呵斥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安,脸色变得阴沉,眼中闪烁着怒火。
“王公公,您说的对,学生的确没有资格,但……”窦辅冷冷地看着王甫,眼神中透着一股无畏的坚定。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王甫的伪装。
“陛下,学生这里有中常侍王甫,鱼肉荆州子民,养寇自重的证据,以及其勾结党羽公器私用的证据。”说着,窦辅从怀中又掏出数枚玉简,递向刘宏说道,这些玉简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窦辅身上,他们的心中都对窦辅,充满了疑惑和期待,不知道这几枚玉简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而此时的王甫,则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更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被窦辅的这番话给吓得不轻。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只见窦辅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奏折,再次开口道:“不仅如此,经过学生的苦苦规劝,这里还有荆州刺史王芳的认罪书,以及他大义灭亲、指证同族的王甫王大人的弹劾书。”
说着,窦辅看向了一旁的王甫,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王大人,您觉得身为荆州刺史的王芳,亲自书写的弹劾书,够不够分量呢?”
一时间,整个大殿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窦辅手中的那枚玉简之上。
而距离窦辅不远的袁逢,不禁暗暗心道:这窦家子果然是留有后手啊,没想到竟然直接将王甫的族人都给策反了。
此时,坐在龙椅上的刘宏,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索着窦辅所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沉默片刻后,刘宏终于缓缓开口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听到皇帝的询问,窦辅连忙跪地行礼,然后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学生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王甫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手下的人居然会如此频繁地出现叛徒。他暗自思忖着,这个小子究竟准备了多少张底牌来对付自己呢?
“你这小畜生,竟敢污蔑我!“王甫怒声嘶吼,试图用愤怒来掩盖内心深处的恐惧。“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无名小卒,有何资格在这里对咱家指指点点!“
“微不足道?我窦辅虽然地位卑微,但我也有着一颗忠诚于国家的心。面对你这样的奸臣,我又何须畏惧!“窦辅毫不退缩,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不屈的勇气。
“够了!王甫,这里可是朝堂之上,容不得你在此放肆咆哮。“刘宏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之间激烈的争吵。
刘宏的目光犹如火炬一般,凌厉地扫视着整个朝堂。随后,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宦官吕强,说道:“吕强,去把窦辅的玉简呈上来。“
“遵命!陛下。“吕强恭敬地应道,然后迅速走到窦辅身边,拿起那枚玉简,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刘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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