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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是她想要的,若是有孕了,先不说她年纪小,生产艰难,便是生产期间有十个月,她都不能伺候,她可是知道,东宫内的女子只会越来越多的。
她可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只要秦司珩喜欢她,宠爱她,何愁日后没有子嗣呢?
不过她不想解释。
来到了花园里,百花开得繁茂,远远看去五颜六色一大片儿。
让人心情甚好。
花园内,虞凉月带着青柳正在欣赏开得繁盛的紫薇花,紫薇花开满了枝干,每朵花有六片花瓣,每片花瓣的颜色不一,有的是白色,有的是紫色。
当真的漂亮极了。
青柳赞道:“我瞧着这紫微花像极了主子。”
虞凉月嗔道:“你说说看,你家主子我,跟这花儿有何相似之处?”
青柳认真想了想,接着道:“主子偶有温柔的一面,偶尔认真,偶尔又有点凶,反正很多变。”
虞凉月眨眨眼,“敢情你借机会说我对你凶是吧。”
她一边儿说,一边儿借机去挠青柳的咯吱窝,青柳被猝不及防之下一挠,立马笑出了眼泪,忙后退着道:“主子你饶了我,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主仆俩打打闹闹地朝着花园内走去,花园的中间是一修建宏大,壮观的假山,远远看去十分真切,倒不似假的,虞凉月少有出门的机会,偶尔看出不由对书上描绘的山河景色充满了神往,一边走一边细细看了起来。
越往里走,假山里边儿的空气清幽,仿佛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好凉爽。”
虞凉月说着,闭上眼眸感受着周围清冷的空气。
“小心,主子!”突然一个尖锐的叫声,虞凉月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感觉一股力道推着她往前踉跄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她好不容易站稳了,旋即扭头看去,眼前的一幕让她目眦欲裂,“青柳!”
她大喊着跑了过去,青柳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忙道:“主子,我没事儿。”
“没事?那什么是有事!你瞧瞧你被砸的!”虞凉月心疼的眼圈一红,眸子里似有腥红之色。
她仔细瞧着青柳被假山上落下的石块砸伤的背部,越看越心惊,刚才若不是青柳推开她,这个石块落下必然她的脑瓜子会开个瓢。
她顺着石块落下的方向往上看,此刻阳光太耀眼,火辣辣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
她低头嘱咐青柳,“你在此等等我,我马上回。”
“主子........”青柳怕她有危险,刚想开口阻止,便见虞凉月已经跑开了。
她顺着刚才石块落下的地方,绕到了假山的后边儿,这地方居然有一处十分隐蔽的台阶处,可以径直的通往假山顶端。
她眸光微眯,心中有了些猜测,提起裙摆径直朝着上边儿走,台阶数量不算多,大约十来阶,等到了上边儿,她很快便看见下方的青柳,然后低头找了起来。
前后也没费多少时间,那地方很快就被她找到了。
掉落石块的地方有一个十分明显簇新的地方,跟周围布满痕迹的石块不一样,俨然刚出现。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仔细观察了石块的断裂面,得出一个结论。
石块一定不是松动了掉落,而是人为的。
况且,偏向内部的石块,就算松动了,也决计不会朝着外头滚去,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她眼神在周围打转,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些不太明显的脚步印记,脚印很小,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所留下的。
最后,她在往下走的一块尖锐石头上又发现了一些裙子上的布料。
她揣在怀里来不及多看,便迅速的下到下边儿,搀扶着青柳往回走。
青柳受的伤不算轻,高处掉落的石头在她的后背砸伤了一大片伤口,已经有血迹顺着她薄薄的外衫蔓延开来一大片鲜艳的红色。
仲丝得到消息便赶来了,仔细的处理好青柳的伤口,虞凉月就守在一旁,一步都不肯离开。
青柳会些武功,性格也坚毅,途中居然一声不吭。
只是脸色白了一些。
仲丝处理好后,又嘱咐虞凉月,之前送来的避孕荷包,戴三天,要摘下来歇几天,若是一直这么戴着,里面的药对女子的身体会留下不可挽回的损伤。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要换荷包时,我再去找你。”
荷包内的药一个月换一次,这也是两人事先说好的,药材更是只能交由仲丝来处理。
仲丝刚想走到门口,脚步微微一顿,再度开口,“主子,奴婢如今在医房,偶然看到一宗医卷,倒是十分有意思。”
“哦?写了什么。”她挑挑眉,示意仲丝继续说。
仲丝脸上浅笑,站在门廊下的脸,一半隐藏在阴影内,让人看了有一丝诡谲之感。
“白良娣,她流产一事,怕是不简单。医卷上对此也有所疑问,她一来胎向不稳,二来把脉的人在她体内发现了疑似麝香的痕迹,但时间久了,难以追查。便只留下了疑似的脉案。”
仲丝说完,提起篮子便走。
只留下虞凉月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青柳在身后,蹙了蹙眉,“主子,看来白氏也着了谁的道,枉她嚣张了这么久,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掉得冤枉。”
虞凉月脑中又想起上一世白氏产下的那个智多近妖的孩子,似笑非笑道:“不冤枉。”
过慧易夭,何况是那等聪明之人。
白氏定然是不知道这脉案的,她的性子,要是知道,早就闹翻了天去,这东宫哪里还会有宁日。
虞凉月险些受伤的事儿还是在东宫内传开了,秦司珩回到书房,伸手揉了揉额头,神色疲倦,接过赵前递来的一杯茶后,才道:“今日府里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赵前眼睛一转,忙道:“今日府里倒是发生了一桩事儿,不过还好,虞昭训没有受伤。”
秦司珩果然来了兴趣,骨节分明的手指“叩叩叩”地敲击着桌面,黝黑的眼仁儿径直看向他,“到底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