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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动无可奈何,急忙喊道:“雕兄,快来帮我把洞口堵上。”
唳~
神雕来到对面朝用力向石墩撞去,“砰”的一声,石墩重新压住了洞口,吸力顿消。
沈天动陡然身子一轻,踉跄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不知不觉间,他已是满头大汗。
“吓特么死我了!”沈天动双手叉腰,大大的松了口气,同时也打消了想要得到《般若禅功》的念头。
正常情况下,如果他救老者脱身,对方为了报仇和报恩就会传他神功。
可惜这老头被折磨的快没有人形了,想要取得他的信任比登天还难,更遑论是跟他做交易。
“算了。”沈天动无奈摇头:“都说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既然他不愿意走,咱们也别勉强了,雕兄,撤。”
“咕咕~”神雕点点头,振翅腾空,载着他径直往不远处的那座城池飞去。
片刻后。
沈天动孤身走进了九州府的城门。
那个被囚禁在地洞的老人所展示出的强大内功修为,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武功在这里恐怕有些不太够看。
为防万一,他让神雕留在了城外附近的山中,以免引人注意。
青天白日的,城里看起来却异常萧条。
沈天动所过之处,街道上的店铺全都闭门谢客,其中一家店门上还贴了张字条,上面写着【武林大会,暂停营业】。
街上能看到的行人,尽是持刀佩剑的武林人士。
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朝代,江湖势力可以强横到摆布民生的程度。
沈天动心中纳闷儿,不过他倒是可以确定这里的民风很开放。
“额滴个神啊~”
前方不远处有座酒楼,在二楼栏杆处竟然坐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女人,让沈天动震惊的目瞪口呆。
更邪门的是不论街上经过的路人,还是女人身后的护卫都对此毫不惊奇,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这女人容貌艳丽,身姿妖娆,仰身靠着椅背,腰间的裙子也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毕竟没人会在穿着裙子的时候,还把腿搭在桌上,任凭清风送爽。
她右手食中二指夹着一根卷好的烟草,媚眼如钩,正满脸销魂的吞云吐雾。
似乎感受到了沈天动的目光,女子凝目往楼下看去,登时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了妩媚的笑容:“好俊俏的公子,下边儿看不清楚,不如上来跟本姑娘聊聊,我让你看个过瘾。”
沈天动拱手相谢:“承蒙姑娘好意,不必了。”
女子讥笑道:“你们这些男人,给机会的时候假正经,不理你们了又上赶着来哀求,真是烦人透顶。”
“正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像姑娘这么慷慨大方,反倒没什么吸引力了,所以请恕在下不奉陪了。”沈天动不等女子再说话,果断转身欲走,要是让这豪放女子缠上准没好事。
“想走?”女子双手一按扶手,倏然从椅子上急弹而起,纵身直扑楼下。
但见裙摆翻飞之间春光四溢,当真是好俊一身白肉!
沈天动不欲让她靠近,隔空轰出一记大伏魔拳,刚猛的拳劲沛如江河滚荡,直取面门。
女子脸色微变,急忙扭转蛮腰,带动全身凌空翻转而出,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股要命的拳劲。
咔嚓!
落空的拳劲击中了酒楼的悬挂在二层屋檐的招牌,霎时爆成粉碎,化作无数木屑飞散开来。
女子安然落地,足尖轻点,掠身冲向沈天动的同时从腰间摸出一支青色玉箫,伴随手腕晃动,急攻他胸腹各处要穴。
沈天动劲贯左袖,挥手拨开玉箫,右手屈指成爪疾抓咽喉。
那女子也着实有几分能耐,竟能借他落在玉箫上的余劲顺势旋身躲避,以寸许之差躲过了九阴神爪。
咻咻咻……
玉箫在女子掌心回旋,“噌”的寒芒一闪,突然从前端弹出半尺锋刃,反手一刀往沈天动腰带划去。
“艹,耍流氓啊!”沈天动惊呼一声,左掌以‘天罗地网势’的迅捷手法闪电般抓住了玉箫。
他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对方这招怕不是要当街脱他裤子。
“送你了。”女子在玉箫受制的瞬间立刻松手,紧跟着抽身急退。
经过短暂的交手,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绝无胜算。
“有两下子!但本小姐既然看上你了,你还是乖乖认命吧。”女子巧笑嫣然,舌尖轻舔樱唇,望着沈天动的目光像火一般炽热,说话间二十多个带刀的红衣人冲出酒楼,把他重重包围。
女子洋洋得意的看着沈天动,见他伸手握住了腰间的长剑,不禁嘲笑道:“凭你这一把剑又能如何?别再负隅顽抗了。”
锵~~
长剑出鞘,女子眼前闪过一抹青芒,莫名的她感到一股寒意从后脊梁直冲头顶,如坠冰窟,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沈天动出剑了。
唰!
人快如风,剑随身动亦是快如飙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红衣人席卷而去。
这是李莲花帮他修改过的招式,从‘天罗地网势’中脱胎而出的一剑,名曰‘清风洒六合’。
眨眼间,女子见到沈天动已经走出包围圈,在他身后的那些红衣人则一个接一个的砰然倒地。
看着红衣人颈部浮现的血痕,女子的瞳孔骤然收缩,原本得意的笑容立时僵住。
眼见沈天动迎面逼近,女子突然撩动裙摆,抖出一蓬白色粉末向他泼洒而去。
女子冷笑一声,心想:‘哼!中了我的极乐合欢散,管你是坐怀不乱,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还是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得道高僧,都得像狗一样趴着过来求我。’
沈天动脚步一顿,左臂快速在身前画了个圆,气劲翻搅之下漫天白色粉末瞬间收拢,跟着反手一掌送了回去。
他功力深厚,女子不及反应,白色粉末已当头落下,撒满全身。
“啊——”女子失声尖叫,花容失色,紧跟着便感觉全身上下由内到外的开始燥热,像是掉进了火炉里。
“送你归西。”沈天动长剑一振,正要了结女子性命之际,耳中忽然听到“咔嚓”一声。
循声看去,只见一杆大旗从数丈外一座阁楼破窗而出,带着急劲的破风声,“嗖”的直奔他激射而来,快到眨眼即至,全然不给他闪躲的机会。
“高手!”沈天动心神一凛,饱催真气,大伏魔剑悍然出手。
铛~~~~
阎王低头狠狠劈中了旗杆顶端的枪尖,两股刚猛雄浑的巨力猝然交集,金铁激鸣之声仿佛平地炸响了一道惊雷,震耳欲聋。
沈天动手中长剑剧震,身形微微一晃,险些没站住脚步。
旗杆则倒飞而出,在空中打了几个旋,砰然一声插进了街边的屋檐上。
红色的旗帜迎风招展,上面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随着旗面摆动,张牙舞爪的似是要择人而噬。
嗖!嗖!嗖!
倏尔,空中银芒闪烁,三把回旋飞刀又从阁楼的方向破空而至。
沈天动长剑疾点,但见漫天寒星爆绽,在电光石火间将回旋飞刀绞成粉碎,但紧跟着就见一条黑影以超绝轻功逼杀而来,凌厉掌风照头照脸的当空落下。
唰!
沈天动忽然斜掠而出,掌力落空,地面轰然出现了一个深逾三尺的巨大掌印。
尘土飞扬中,一个三十来岁,黑衣黑帽,面容清秀却神色阴鸷的削瘦男人,凌空双臂一展,化去急速下冲的力道,轻飘飘的落在了酒楼门前。
“嗯?”沈天动忽然发现对方的身形看起来有些眼熟,竟然是在城外崖底看到的那个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