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鹭目光狐疑的盯着池白墨,觉得不可思议。
她就算是参加恋综,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啊,他们又不是什么男女朋友的关系。
难道他还……
“你不会是吃醋吧?”
柳白鹭眨了眨眼,这个想法竟让她心跳有些莫名变快,脸颊都好像在升温。
池白墨眸光略闪,薄唇边儿却有了讥诮的弧度。
“白日做梦,可以。清醒时候还做梦,那就有病了,你就不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男人的话令柳白鹭心里那点悸动瞬间消散,她挑眉,神情冷下来,忽而又扬起一个好奇的笑。
“那不知池少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啊?”
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落进来,柳白鹭笑容明亮,漂亮的樱花色唇瓣边儿,竟然还有一对若隐若现的浅浅梨涡。
这中和了她气质上的飒爽,倒是让她显得有些矛盾的甜美和清纯。
池白墨眸光微凝了一瞬,才抬起线条精致的眼眸,抬手用力揉了揉女人的发顶。
她的头发长长了一些,终于没那么刺刺的感觉了,摸着竟然也有了点柔软的感觉。
“长发,丰满……”
池白墨在柳白鹭的耳边低声回答,目光在她穿着宽大家居服显得平平的胸口掠过。
这回答,有够肤浅的。
做为超模,柳白鹭能容忍有人不喜欢她,但是不能容忍有人指点嫌弃她的身材。
“池少可真是直男审美啊……”
柳白鹭又扬起唇角笑了下,只是笑容明显没有方才那么的阳光灿烂到晃人眼了。
池白墨看着她,眸光微闪。
难道这女人是被他的话伤了?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明是在意他的嘛。
他又揉了下她的头发,正想说,你把头发留起来吧……
就忽觉身前女人一动,一股子阴风就朝着他男人最薄弱的身体部位撞了过去。
池白墨脸色微变,忙松开这女人,往后闪躲。
“不喜欢就少动手动脚的,你以为你这妖孽模样,就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柳白鹭咬牙切齿的说着,微微仰头,脸上闪过失望。
没想到这厮的反应还挺快,没能撞到就让他躲开了。
“嘶,柳白鹭!”
池白墨虽是躲开了,可还是脸色寒下来,这女人下手太黑了。
就她刚刚那股架势,简直狠的像是想要废了他。
柳白鹭却没理会生气的男人,而是走到了卧房门口,打开了房门,指着外面。
“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池少您这尊大佛。”
她还困着呢,都搞不明白池白墨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池白墨就没被人这样毫不留情的轰赶过,男人微咬了咬后槽牙,嗓音微冷。
“你就不怕我和郭导说声,断了你到手的资源?”
柳白鹭瞪眼咬牙,这什么男人啊,怎么能这么没品。
那个资源,他是帮了忙没错,但是当时她也帮了他不是吗?
现在他什么意思,故意和她过不去?她柳白鹭一向吃软不吃硬,最烦有人威胁警告她了。
挑了下眉,柳白鹭走向床头去拿手机。
“行啊,那我也问问暖暖,让她帮忙打听下,池夫人和那天那位田惜小姐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得好好跟田小姐解释下情况,再跟池夫人聊聊池少为了躲避相亲对象,忤逆父母的心意,是有多丧心病狂。”
池白墨,“……”
这女人怎么就不能按常理出牌的。
他迈步过去,便大掌握住了柳白鹭拿手机的右手。
“放开!”
“你少添乱了。”
池白墨没松手,反倒抓着柳白鹭的手一扯,将女人扯进了怀里。
接着,没等柳白鹭反应过来,池白墨就攥住她的两条手臂,反剪了她的背后。
柳白鹭挣不脱,怒气腾腾抬眸,“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让你别为这点小事,给嫂子打电话了。檬檬昨晚受了伤,她和宴哥闹别扭,估计烦着呢。”
柳白鹭听到这个,顿时连挣扎都停下了。
她蹙眉,“檬檬受伤了?封狗是不是又欺负我家暖暖了?”
温暖暖怎么都没有和她说呢,柳白鹭简直又气又急,连池白墨都给迁怒上了,看他更不顺眼。
“放开我!”
她扭动着被反剪着的双手,挣不开,竟是突然惦起脚尖,冲着池白墨的那张俊脸就撞了上去。
咚!
“唔。”
池白墨只觉眉骨到眼角的位置一疼,生理性眼泪差点渗出来,下意识松开了手。
柳白鹭已是一阵风的跑了出去,池白墨抬手摸了摸伤处,又嘶了一声。
这女人的脑袋怕不是专门练过铁头功吧,这什么女人啊,怎么路子这么野!
他迈步从卧房追出去,门口,柳白鹭都已经拿了外套飞快套身上,准备出门了。
“你去哪儿?”
池白墨问道,柳白鹭也没回他,头也不回的打开门出去了。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再一次被这女人丢在她家里的池白墨简直满头黑线。
他是该高兴,她这么放心把他留在她家里呢?
还是该生气,他是这么没存在感的人吗,就这么被无视了。
柳白鹭当然是赶到医院看温暖暖和檬檬,她可是柠柠和檬檬的干妈。
两个小宝贝小婴孩时候,她也没少照顾,檬檬受伤了,温暖暖这女人竟敢瞒着她,看她杀进医院怎么和这女人算账。
那边。
封励宴已在封氏停车场,他脸色从医院出来就没好过。
罗杨下车,低着头快步到门边躬身打开了车门,坐在那里的男人却一动未动。
罗杨有些错愕,不自觉抬头瞄了一眼。
“总裁?”
“一会儿你不必跟会了,去一趟长相思找下领带,最好找到。若是寻不到了,便去买条一样的。”
封励宴突然转头,盯着罗杨,吩咐道。
罗杨一怔,忙应了。
封励宴这才迈步下了车,罗杨还想跟上去帮忙按电梯门,男人蹙眉瞥他,眼刀如风。
“现在就去!”
“是是。”罗杨头皮一紧,急忙转身又上了车,疾驰而去。
封励宴迈步往电梯方向走,眉心微蹙。
那女人好似很介意他没再戴那条领带,领带是重逢后她送他的第一样礼物,封励宴突然后悔那天将它轻易丢弃掉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只希望领带能找回来,而这时候,他的手机响起。
封励宴心思微动,忙拿出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并非温暖暖,反而是楚恬恬时,他眼底莫名烦躁,刚刚被揉捏开的眉心再度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