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气的也攥紧了拳头,替柳白鹭难受生气。
柳白鹭刚刚抢救回宝宝,身体还这样虚弱,池白墨做为医生,难道不知道柳白鹭现在需要足够的休息,还有稳定的情绪吗?
刚刚那么重的摔门走人,这不是想让柳白鹭早点流产吗?
真是看错他了,这个王八蛋!
“白鹭别哭,为这样的王八蛋哭,不值当。我先叫医生,我们让医生再看看,好吗?”
温暖暖担心柳白鹭情绪这么激动会出问题,她按了呼叫铃。
医生来的很快,温暖暖趁着她给柳白鹭做检查时到了走廊,给封励宴打了电话。
那边男人刚刚接通,温暖暖便气怒的开始告状。
“封励宴,你是怎么交朋友的啊。从前我就觉得你眼瞎的很,那个沈斯年和周翔安明明知道我们结婚了,还想撮合你跟楚恬恬就算了,我以为池白墨起码是个好的,结果他竟然更垃圾,连自己的宝宝,他都不打算认!一个做医生的,不是更应该尊重生命的吗?他竟然连自己孩子的生命都漠视,他这样的人,简直不配当医生,你说,你是不是眼瞎?”
温暖暖一通输出,那边封励宴不知道是不是被喷懵了,一时间没有反应。
倒是温暖暖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暗哑的声音。
“我不尊重生命?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温暖暖猛的转头,果然是池白墨去而复返了,此刻正脸色铁青的盯着她。
温暖暖自然不怕他,顿时恼火的道。
“难道不是吗?感情你们男人只管爽,反正宝宝没在你们身体里,觉得拿掉个宝宝,就跟脱掉一件衣服一样简单是吧?不想负责,你倒是管好自己啊!亏我从前还那么看好你,相信你的人品,一直劝白鹭好好和你相处,结果你就不是个会办人事的人!你……嗳,你要干嘛!?”
温暖暖话都没说完,骂的还不解气,池白墨就二话不说的转身推开病房门,往病房里疾步而去。
温暖暖一惊,忙要跟上,结果病房门被关上,她差点没被撞到肚子。
温暖暖吓的捂着肚子后退了一步,手机里封励宴的声音这时候清晰了起来。
“老婆?老婆!”
温暖暖拿起手机,“呜呜,老公你快过来,我被欺负了。”
封励宴刚刚在电话里,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倒没听到池白墨说话,都是他的小妻子在单方面的怒骂。
封励宴觉得,自己虽然是要往宠妻狂魔的方向发展的,但是也不能太不明辨是非,责难兄弟。
他无奈开口,“老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在欺负别人?”
“什么?封励宴,你是不是因为我说了爱你,你就得意忘形了?还是,其实你更爱你的兄弟,想和你兄弟过一辈子了!哼,我告诉你,我也更爱白鹭,你看着办吧!”
那边,封励宴接到温暖暖的电话,知道池白墨已经到了,便离开酒店房间,已经进了电梯。
听到女人这话,男人磨了磨后槽牙,呵笑了一声。
“你应该是误会了,池白墨的父母催婚,催孩子,催着他们哥俩回家继承家业已经不是一两年了,这两年,池伯父和池伯母,眼看着他和他弟弟是不可能如长辈的愿了,就放出话要培养下一代,池白墨早被催怕了,恨不能立刻弄个孩子向父母交差,好专心的搞医学研究,不出意外,你闺蜜肚子里的就是下一代池家的皇太女皇太子,你就少担点心吧。”
封励宴不说温暖暖都快忘记这一茬,之前她可是见过池白墨的妈妈的,池夫人好似对柳白鹭还非常的满意。
而且,池白墨也并没在他的母亲面前,和柳白鹭遮遮掩掩的。
想到刚刚池白墨的反应,温暖暖越想越不对,忙冲封励宴道。
“先挂了。”
她也没给封励宴再开口的机会,就扒拉在了病房门上,惦着脚从门上的观察窗口往里看。
而病房里。
池白墨听到温暖暖的那些话,便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和柳白鹭那女人在对这件事的认知和态度上产生了极大的误解和偏差。
也好在,他愤恨离开后,不放心,怕柳白鹭那女人私自决定流掉孩子,便立刻给主治医生打了电话,并严重声明,自己这个父亲是绝对不同意拿掉孩子的。
也是那时候,医生告诉他,柳白鹭按了呼叫铃。
池白墨不放心,折返了回来,谁知道就在门口听到了温暖暖气愤的谴责他不负责任。
此刻病床上的柳白鹭正接受检查,医生听诊之后,又轻轻按压了几下她的肚子,询问了几句便让她脱掉了裤子,检查
医生是中年女性,柳白鹭倒也没多少不自在,她更担心宝宝,谁知道她刚刚配合的让护士帮忙脱掉裤子,遮挡的帘子就被猛的扯开。
那个去而复返的男人冲了进来,柳白鹭还呈现双腿屈膝分开,光着半截身子的姿态。
她顿时羞耻的满脸涨红,扯过旁边的枕头就冲池白墨丢了过去。
“王八蛋!流氓!你出去!”
池白墨轻易接下了枕头,没等柳白鹭反应过来,男人已上前一步弯腰将她抱住。
柳白鹭一愣,正要挣扎,男人的大掌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深深按进了怀里,耳边响起他低沉暗哑的声音。
“不是害羞吗,我把你藏起来,乖,别紧张,很快就检查好了。”
他声音嘶哑却异乎寻常的温柔,和刚刚那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像精分一样。
柳白鹭愣住,呼吸间都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她一时鼻尖犯酸,感觉怀孕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从前听说女人怀孕了特别爱哭,会神经质,她还不相信,现在信了。
“没什么大问题,病人家属照顾好病人情绪就好。”
医生迅速检查好,便出去了,天天在妇产科打转的,见多识广,倒没因为池白墨的突然闯入而有任何的不自在。
护士看了看抱在一起的池白墨和柳白鹭,也觉得人家家属都来了,没她啥事儿,都没给柳白鹭套上裤子便也跟着转身走了。
柳白鹭埋着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她进了沙子里。
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