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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抹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感叹系统的伟大。
感谢上帝,幸亏有了这玩意儿,自从天气越来越热,他都快被自己一身的“毛衣”和那股酸爽体味给熏晕了。
以前为了遮掩体味,香水都恨不得当花露水洒,可到了夏天,那味儿根本压不住,简直是“行走的生化武器”。
现在好了,系统加持下,脸上的雀斑没了,胸口的“毛衣”也退了,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更别提身型越来越像健身教练,连原本那张“国字脸”都柔和了不少,尤其是下巴,终于不再像屁股了!
“史蒂夫·罗杰斯,也就那样吧……”杰瑞自恋地摸了摸下巴,还好只是嘴唇上方和下巴处有点胡茬,不然真成“猕猴桃”了。
刚刮完胡子,楼下就传来“滴”的一声电子锁响,接着就是小女孩兴奋的喊声。
“杰瑞哥哥,我跟约翰叔叔来啦!太阳都晒屁股啦!”伴随着一阵噔噔的脚步声,一个拉美裔的小女孩像颗炮弹一样冲了上来,吓得杰瑞赶紧一把接住。
“嘿,我的小‘野猪’!我要把你卖掉!”杰瑞笑着用T恤盖住小女孩的头,抱着她转了几圈。
小女孩非但不怕,反而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小女孩叫加布里埃尔,就是之前带约翰来打听镇长消息的加西亚的女儿。
说起来,那个叫加西亚的家伙,简直就是个人渣,杰瑞开出的罚单有一半都是拜他所赐。
这家伙整天游手好闲,全靠加布里埃尔的妈妈养活,结果去年冬天,她妈妈突然晕倒,送去医院查出是癌症晚期。
可就在加布里埃尔的妈妈住院期间,那家伙居然一次都没去看过,还是约翰找到杰瑞,通过档案才联系上了加布里埃尔的阿姨艾尔芭。
艾尔芭从加州赶来后,杰瑞甚至登门,狠狠地警告了加西亚一番,毕竟这混蛋以前还用鞭子抽打过小加布里埃尔。
谁知道,那家伙好了伤疤忘了疼,喝醉后竟然当着艾尔芭的面拿鞭子抽打加布里埃尔。
加布里埃尔的哭喊声引来了约翰,愤怒的约翰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扔出了屋外,还狠狠地踹了一脚。
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加西亚,估计是跑路了。
这消息在小镇上传开后,大家都有意无意地避开提起“加西亚”这个姓氏,只说“那个家伙”和“小加布里埃尔”。
杰瑞抱着小女孩下楼时,约翰正坐在吧台边喝咖啡。
“哟,来了?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杰瑞打趣道。
“不客气,这次的咖啡豆不错,回头给我带点。”约翰头也不抬地说道。
小加布里埃尔一看到约翰,立马从杰瑞怀里挣脱,扑进了约翰怀里。
杰瑞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小丫头却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安心地窝在约翰怀里撒娇。
“这小白眼狼!”杰瑞笑着摇摇头,从冰箱顶上抱了个纸盒放到约翰身边,“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又拿了块提拉米苏递给小加布里埃尔,“还有你的。”
小加布里埃尔高兴地伸手去接,却被约翰拦了下来。“
不行,早饭你已经吃了艾尔芭做的三明治了,这个太甜,对牙不好。”
小加布里埃尔也不哭闹,只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约翰。
约翰被她看得心软,转头瞪了杰瑞一眼,才说道:“只能吃一半,吃完必须漱口!”
“我爱你,约翰!”小加布里埃尔开心地欢呼一声,乖乖地坐在约翰怀里,等着他投喂。
杰瑞接收到约翰的白眼攻击,无奈地耸耸肩,走到厨房给自己准备早餐。
他可没心情去看那父女俩的温馨画面,昨晚一个人吃了三人份的麻辣火锅,现在得吃点清淡的,不然后面儿上厕所就要了他的老命。
吃完早饭,三人坐上约翰那辆老旧的皮卡,前往市里。约翰的牛棚建好了,他打算去买些牛回来。
一路上,杰瑞不停地吐槽:“我说约翰,你才搬来半年多,怎么就从铁血硬汉变成超级奶爸了?”
可不是嘛,上车的时候,约翰小心翼翼地把小加布里埃尔抱到后排的儿童座椅上,还怕她孤单,递给她一个毛绒娃娃。
这哪里还有半点当年“兰博”的影子?简直是从良了啊!
由于小加布里埃尔在车上,两人一路上都聊些生活琐事,直到小家伙睡着了,才聊起正事。
“老警长打算退休了。”杰瑞把靠背往后一放,半躺在座椅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约翰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你知道,他一直很关注你。”杰瑞顿了顿,接着说道。
“昨天他突然提起退休的事,说他的孩子们一直想把他接到大城市去,可他嘴上说着舍不得这里,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罢了。”
“原本,他是打算等我成长起来接替他的位置,但你的到来,让他有了新的选择。”
杰瑞看了约翰一眼,发现他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继续说道。
“约翰,我知道你过去经历了一些事,那些事一直在束缚着你,或者说,把你的一部分留在了那里。”
“杰瑞,你知道的,我现在只想安稳地生活,我现在只是一个有着一个小农场的牛仔。”约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
“一个几乎生活在地道里的牛仔吗?”杰瑞忍不住吐槽道。
他第一个自主点亮的技能居然是挖洞!杰瑞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越南被地道战给整出心理阴影了。
约翰把整个农场的地下都挖满了错综复杂的地道,杰瑞跟他一起挖的。
杰瑞甚至怀疑他手上的茧子不是打枪留下的,而是挖地道磨出来的。更离谱的是,这家伙居然住在自己挖的地道里!
“不管过去如何,你现在不一样了。”杰瑞阻止约翰继续说下去。
“从保护和关爱的角度来说,你才是小加布里埃尔的父亲,你不能让她也生活在地道里吧?总不能等她长大了,只能跟同学炫耀她家地底下那些地道吧?”
杰瑞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需要一个正经的身份,来保护小加布里埃尔,避免她受到那些看不到的伤害。”
“有些人能自己走出来,而有些人需要一些机会。”
看到约翰的表情有些松动,杰瑞趁热打铁。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你需要一个正式的、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的身份。”
“换个新的身份,跟大家见个面,正式收养小加布里埃尔,甚至可以让艾尔芭把监护权给你,让那个该死的姓氏彻底消失。”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你做出选择,我知道这很难,但我相信你可以。”
约翰最终松了口。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会跟老警长谈谈。”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车厢里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就只有小加布里埃尔梦呓般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