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拼尽全力,用尽各种招数,但依然无法战胜眼前这个强大无比的敌人。
无尽的挫败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原本敏捷的动作变得迟缓而笨拙。
谭言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破绽,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双棍,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张虎猛击而去。
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张虎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他痛苦地呻吟着,身体仿佛散架了一般,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要断裂开来。
他瞪大双眼,茫然失措地望向湛蓝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困惑。
站在一旁的谭言平静静地凝视着已经丧失斗志的张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深知这场战斗异常艰难,若不是张虎心生怯意主动放弃抵抗,恐怕自己想要取胜绝非易事。
尽管内心对张虎怀有几分敬意,但谭言平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
毕竟,时间已经拖延得太久了,如果张虎在此期间发出求救信号引来援兵,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谭言平的目光紧紧锁定张虎紧握在手里的短剑,眼中闪过一抹炽热的渴望。
他暗自告诉自己,只要能够得到这把珍贵的短剑,之前所经历的种种艰辛都是值得的。
然而,正当他准备伸手去夺取短剑之际,突然间,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从天而降,如同泰山压卵般笼罩在整个战场上。
谭言平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完全动弹不得,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牢牢禁锢住。
不仅仅是他的动作受到限制,就连周围的时间和空间似乎也都凝固了起来。
面对如此诡异的情景,谭言平的心跳陡然加快,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试图挣脱这股神秘力量的束缚,却始终徒劳无功。
就在这一刻,谭言平的内心深处不禁暗自叫苦不迭。
当他成功击破张虎那坚固无比的六棱镜光罩时,出于对一场淋漓尽致战斗体验的渴望,毅然决然地请求黄老撤回了原本施加于自身的玉柱压制之力。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向他席卷而来,瞬间将他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尽管此刻身体已然无法动弹,但谭言平敏锐的听觉却并未受到丝毫影响。
伴随着那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威压从天而降,一阵轻微而又沉稳的脚步声缓缓从头顶上方传来。
谭言平心头一紧,暗自思忖道:“莫非是张家派人前来增援了不成?”
其实仔细想来倒也并不稀奇,毕竟他们二人之间这场激战已持续多时。
只是没想到来者实力竟然如此强横,仅仅凭借着其散发出来的磅礴气势便能够轻易地掌控住自己。
想到此处,谭言平猛地大喝一声,凭借着坚韧不拔的强大意志力,竭尽全力试图抬起自己那被死死压住的身躯。
终于,经过一番苦苦挣扎后,他的头部开始缓慢地向上抬起。
而就在这时,一幅令人意想不到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见一双赤足正踩踏着粗糙的草鞋,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般矗立在那里。
仿佛察觉到了谭言平的顽强反抗,这位神秘来客显得异常恼怒,口中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哼。
刹那间,一股远比先前更为恐怖、浩瀚的压力轰然砸落在谭言平的身上。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谭言平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扑倒在地,再也难以挪动分毫。
此刻已然被死死压制在地面之上的谭言平,心中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思考一些事情。
看着眼前之人那身着草鞋这般奇特怪异的装扮,再加上其所散发出的那种无比强横的气息,难不成真如他所猜想那般,乃是张家那位威震一方、德高望重的老祖亲自降临于此?
就在这时,只见原本倒在一旁的张虎已然缓缓站直了身躯,而从他脸上流露出的那份毕恭毕敬之态,无疑也是坐实了谭言平之前的揣测。
只见张虎朝着天空躬身施礼,并朗声道:“拜见老祖法身!”
听到这话,谭言平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起来:“真是倒霉透顶啊!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还好本少爷我身后同样有靠山撑腰,要不然今天这条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啦!”
与此同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黄老却是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小瓶子啊,叫你平日里总是如此嚣张跋扈,这下可好,终于吃到苦头了吧!要知道,每一场生死较量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一般惊险万分,又有谁会在占据绝对上风的时候还给敌人留下任何一丝活命之机呢?”
面对黄老的斥责与嘲讽,谭言平此时倒是表现得十分乖巧顺从,连连点头认错道:“黄老您教训得极是,晚辈知错了,请您快快出手搭救于我吧!”
正当张家老祖准备开口质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之际,突然间,一道凌厉至极的掌影毫无征兆地浮现而出。
这道掌影速度奇快无比,威力更是惊人异常,仅仅只是眨眼之间,便轻而易举地将张家老祖整个人直接扇飞出去数百米之远。
遭此重击,张家老祖顿时大惊失色。
他毕竟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很快便稳住心神,随即向着空中拱手作揖,语气谦卑地说道:“张毅在此见过前辈!”
由于张家老祖狠狠地扇飞到了数百米之外,那原本如泰山般沉重地压在谭言平身上的巨大压力瞬间烟消云散!
谭言平犹如弹簧一般,猛然弹起身子,终于得以看清楚张家老祖此时此刻的真实模样。
令人费解的是,这位已然踏入半步元婴境界的张家老祖,其着装打扮却仍旧如同一名普通猎户无异。
他看上去宛如一个正值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满脸浓密的络腮胡须更是让他显得格外凶悍。
其所穿衣物乃是由粗糙的麻布裁剪而成的短衫,而袒露在外的肌肤则好似钢铁铸就,充满了力量感。
想来应是得益于优渥的生活条件,使得他的肤色较为白皙。
那张本就凶神恶煞的面庞之上,此刻却挂着一抹略带谄媚意味的笑容,如此反差之下,反倒透露出一丝荒诞不经的滑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