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带领的队伍行进速度很快,半天时间就离开了平京范围。
出了平京城的范围,谭言平明显感觉到队伍的气氛陡然紧张,他拍打着胯下的马儿来到了唐逸身边:“唐队长遇见危险了吗。”
唐逸并没有看向他,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平京城毕竟是大周国的都城,城中更有多达数万的禁卫军负责守卫,因此,山匪们是绝对不敢在平京城附近出没的。”
“一旦离开了平京城,他们便会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甚至有些山匪本身就是由平京城内的一些权贵所组织,这已经成为了一个公开的秘密。”
“那如果唐队长遇到了山匪,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谭言平问道。
唐逸回答道:“过去,我们谭家一直按时向山匪缴纳过路费,所以通常情况下,他们并不会刁难我们。但如今情况有所不同,二少爷已经拜入了金丹真人门下,这个消息足以让大多数山匪感到忌惮。”
“”不过需要特别留意的是,盘踞在虎头坳的那帮山匪。他们人数众多,足足有几千余人,而且为首的三人皆有炼气期以上的修为。据说这支山匪队伍是由平京城中的几位王爷所组织。”
“这支山匪胃口很大,过往商贾都遭遇过他们的勒索,只是他们很少杀人,所以没有引起大家的强烈反抗。”
说话间,突然听见左侧有着激烈的打斗声,大家面面相觑。唐逸思索了一下,果断说道:“我们走!”队伍猛抽马匹,加快速度。胯下骏马本就不凡,转眼已跑出了两里。
谭言平边跑边在脑海里问道:“黄老,我们前方有没有山匪埋伏?”
“你尽可放心,要是有,我早就通知你了。”
谭言平低声道:“那就好!”
不待黄老问他,谭言平冲至唐逸身旁:“唐队长,我此时离队会不会对你们产生影响?”
唐逸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没权利阻止你。至于会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以前我们也不是没有被山匪团灭,货物被抢。但那又怎样呢?这就是商队的命运,不是吗?在这个世界,你的同情心比路边的小草都要廉价。”
谭言平深知唐逸所言不虚,在这片危险的土地上,生死早已成为家常便饭。
谭言平感慨道:“我知道唐队长是为我好,我只希望尽我的能力做我能够做的事。”
唐逸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那你去吧,祝你好运。如果有机会,希望能再次见到你。”
谭言平向唐逸抱拳行礼,然后勒转马头,朝着左侧的山林疾驰而去。
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之中,留下唐逸等人继续前行。
唐逸望着谭言平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这个年轻人身上似乎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或许他真的能够改变些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商队渐渐远离了刚才的战场,而谭言平则深入到山林之中。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很快,谭言平就看见了战斗的现场。
不出所料,果然是山匪在打劫一支商队,地面上已经零零散散倒下了不少人,有山匪也有商队的人。
商队已经只剩下4.5人,护住中间的一名肥胖中年人,周围围了将近50名山匪,如果没有人搭救,商队顶不了多少时间。
山匪后面有几人骑着马,等在原地,旁边的旗子上绣着一头仰天咆哮的猛虎。
猛虎旗帜下是一名坐着的年轻人,年纪不超过三十,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猛虎。
他的面容英俊而冷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情和残忍。他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不时地在掌心旋转着,闪烁着寒光。
年轻人的目光悠闲地盯着中央,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声音响亮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家主,我们虎头坳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你又何必赔上性命呢?只要你乖乖交出货物,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后果自负!”
年轻人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战场,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林家主脸色苍白,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他惨然笑道:“阁下想必就是虎头坳的少主了,你既然知道我护送的是什么东西,当然知道是谁要了。我如果丢失了,身家性命一样也没有了。”
林家主的拒绝让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林家主。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他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林家主见此情形,心中不禁一沉。他知道自己和商队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这个年轻人手中。
忽然,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响起,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响彻山谷。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名面容平凡的中年人骑着一匹骏马疾驰而来,他面色凝重,眼神坚定,仿佛有着无尽的决心和勇气。
不待年轻人吩咐,周围的山匪们也意识到来者不善,但他们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反而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毕竟,他们这边人数众多,而对方只有一人,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肥肉。
只听“笛!”的一声异响,中年人手里出现了一杆大枪,枪身黝黑发亮,枪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精光。
他并没有等待马匹靠近敌人,而是突然跃起,身形如电般向前扑去。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枪猛地刺出,犹如一条巨龙出海,带着凌厉的气势。
冲在最前面的山匪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急忙举起大刀想要抵挡,但为时已晚。长枪瞬间穿透了他的咽喉,带出一蓬鲜血。
强大的惯性让长枪继续前进,直接将这名山匪挑飞出去,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