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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堵墙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突破吗?”
“当然有办法,这里是一个灰色地带,也是一个可以通过漏洞突破的墙体……如你刚刚所见,我与‘影子’的谈话,发生在大洪水刚刚退去不久的时候,他在那时创造了一个平行世界,与我的世界重合,他用这一道高墙,是为了阻止我越过这两个世界的边界,偷渡到另一边去干预在他世界里那些正在参与‘解谜游戏’的众生。
“他知道,如果这道墙体就这样清晰的摆在我的面前,是无法阻挡我使用蛮力进入的,他很聪明,如果我连这道墙都看不到的话,那么我就永远不会知道我应该去寻找什么,更不会知道那另一个宇宙——‘彼岸’究竟在什么地方……于是,他复制出了这第三个世界,一个数据量很小的空间,把它夹在这两个本就重合的平行世界之间,它作为一道屏障,一个隐形的护卫,时刻警戒着企图探寻、越过另一个世界的意识体……”
“如果这道墙能够隐身,那么这里也属于暗域吗?”
“不,它不属于暗域。如果这个‘世界尽头’是暗域的一部分,那么我将永远无法进入。”
“可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懂,你是怎么进来的?又为什么能够看到它的存在?”
“好,现在,你同我一起回想,这一路而来我是经历了怎样的坎坷才找到这个地方的——在阿卡德以后,我怀着强烈的情感驱动,年复一年地阅读阿卡西里的记忆,寻找着那个我既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样貌的人。直到地上已过去千年,我的灵魂已渡过万亿载的岁月,才在一个不起眼的监狱世界之中找到一个可能的目标,一个勾起我心扉里某些无法言说的情怀,一个我误以为就是我要寻找的终点——安德烈,但后来这件事被证明这只是一个舛讹,一个妄想,他单纯只是与我要找的人有相似之处。
“我本以为,一切又都是徒劳的,直到安德烈的死亡,以及后来与奥莱克西隐居在埃兰山下的农田,我所经历的所有事,再次起了作用,我被冥冥中的什么力量拉进了这个地方,让我再次见到了乌鲁卡基那,并同时,我回忆起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是的,因为乌鲁卡基那的本体就在这里面,所以,我被他吸引了进来。”
“但这里面的原理是什么呢?”
“因为在我与奥莱克西生活的日子,让我潜意识中对乌鲁卡基那的思念达到了顶点。我的意识体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被拽进了这道墙里,与他的本体相聚。
“更重要的是,当我进来,我竟然能够看见这道‘墙’,因为我有权限看到它,这就让我和被这道‘墙’所阻隔的东西——‘彼岸’的宇宙有了可以接触的可能……”
“你为什么有权限看到它,而乌鲁卡基那却没有?”
“可能因为我是恩基——本质上同它的创造者“影子恩基”在早期的记忆上是同一个存在体,这堵墙在第一时间给了我查看它历史的权限,但这只是一个漏洞,这个漏洞很快就被这道墙自己修复了。”
“什么意思?”
女孩让时间向后流动,直到那个漂泊在黑暗、空旷荒野里的游魂第一次出现的时刻——那个瞬间——他们反复查看这微小时间间隔,在他掉落进来的刹那,空间中有一道很明显的裂隙出现在那里。女孩让时间停止在了这一刻。
“你看,我当时也回溯到了这一时刻,发现了乌鲁卡基那的灵魂并不是从这‘世界尽头’里原生的,他是来自别的世界,我立刻意识到,他可能就是从影子恩基创造的那个‘彼岸’——也就是另一个宇宙掉落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就知道了这个空间就是那堵墙!”
“是的,乌鲁卡基那的本体出现在这里,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这堵墙体被设计的是如此的密不透风,即使是我,也难以用普通的方式侵入进来。但在那漫长的,无法估量长度的时间之河里,哪怕只发生过这一次,一次微小的漏洞所导致的结果,就足以改变一切了……毕竟,这‘世界尽头’是连接着这两个世界的桥梁,某个时刻,彼岸某个普通人的意识体从这微小的缝隙掉落进来,他的身影就会被投射在我的世界里。在我的世界,他展现出乌鲁卡基那的样子,我无法阅读他的记忆,是因为他本体的记忆属于暗域。
“在那个平行且与我们相似的世界之中——那些闪姆带来的巨人们肯定也会先后登陆,经历相似的过程,经过无数年的杂交、混血形成后来的特殊种族闪米特人——也就是乌鲁卡基那的血统,所以他确定无疑的是来自那个‘彼岸’的世界。”
“所以,乌鲁卡基那只是来自那个世界的一个普通人,是吗?”
“是的……”女孩叹了口气,继续道,“他就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于这两个世界之间的无人之境,在两个世界之中,他都有投射体存在,分别过着自己的生活,直到在我这一边,我杀了他,他的生命才在这三个世界中同时终止了……”
“你杀了他?不是米迦勒杀死他的吗?”
“我并不想否认这个事实,因为无论他是否被人诬陷,他都是死于我之手,死于我的猜疑……当他死去,他的灵魂在这‘交界之地’也消亡了。这堵墙在后来做出了纠错和弥补,它删除了乌鲁卡基那存在过的证据——在我们的世界里,每一个亲历那场战争的人的记忆就此消失,但它却无法修改这件事对我造成的影响,我的灵魂深处,仍然保留他带给我的每个瞬间的冲击……”
***
在此刻,两人瞩目远方,苏珊娜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跨越空间,缓步而来,反复微调着时间的进度。乌鲁卡基那掉入裂缝的瞬间,她凝视许久,思索着其中的奥秘。随后,她竟骇然伸出手指,试图探究那个缝隙之间的世界,窥视那神秘的“彼岸”。
当她的手触及裂隙中深邃的迷雾,整个世界瞬间陷入动荡。仿佛被无形之力撕裂,景象分崩离析,扭曲成断断续续的片段,向她的身后退去。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向高空抛掷,时空如同破碎的镜子,呈现出错乱和重排的景象。直至那些如雪花般的菱形纹理重新拼凑在一起,她这才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她重回了自己的家园,那座坐落于卡尔赫河畔平原的温暖农舍。
“发生了什么?!”伊奥斯问道。
“当时我试图硬闯‘彼岸’,被‘墙体’弹出了‘世界尽头’。”女孩解释道,“这就是我刚刚说的,墙体对漏洞做出了修补,我接触裂缝的瞬间,它识别出我记忆中与‘影子恩基’的不同部分,确定我并不是它的创造者,但是这次我却意外保留住了所有这趟旅途的记忆,无论是关于乌鲁卡基那的还是关于那些苏美尔语的‘符文’谜语,以及这两个平行世界存在的目的与意义……我尝试过再次回到‘世界尽头’去,但失败了。不过,很快那就不重要了……”
“发生了什么?”
“几天以后,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但令我震惊的是,当我用手摸着我的肚子,我竟无法窥探这孩子的未来……”
“是纳迪纳普利吗?!这么说他也来自……”
“是的。毫无疑问,我碰触裂缝的瞬间,产生了某些影响……我确信一个新的灵魂掉落进了‘世界尽头’之中,于是在接下来的十个月,我处在没有权柄的状态,像一个普通的妈妈那样,在子宫里孕育这个小生命。”
“那样的话,这世界的天使们岂不也都处在没有权柄的状态……”
“是的。自从我化身为巫师皮尼基尔离开天城后,已很久没有回去了,所以我立即托使者宁舒布尔[1]去信米迦勒,告诉他我还活着,只是在外游历,我告知他我会暂时没收所有天使的权柄,直至我归来的时候,在那之前我叫他稳住众天使和地上所有人的心。”
***
女孩再次让时间变动,来到几个月之后。
奥莱克西与苏珊娜又来到他们常去的半山腰,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欣赏着美丽的晚霞,苏珊娜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他的男人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世界,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请你一定要教会我们的孩子,一首诗歌,叫他永远记住不要忘记……”
接着,她就念诵了那首诗。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伊奥斯·卡夫索泪流满面,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妈妈。”但女孩却并没有答应他,而是继续讲述着后来发生的事:“那时,我就计划好了一切。我按照那八个旋转的符文编了这首诗,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些符号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但我必须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我的孩子此刻一定处在‘交界之地’之中,他的本体会在两个世界之中都有投影,我把这首诗转述给了我的孩子,就会让他那个远在‘彼岸’世界的分身也能够得到这个消息。无论在那个世界,究竟是谁得到了这个来自迷宫设计者定下的重要提示,一定能够在这场破解天空三分之一暗域的‘游戏’里走的更快些……这样的话,就会有人能赶在末日之前,寻回世界诞生之初的记忆,整个世界可能也会因此得救……”
伊奥斯拂去泪水,静静地聆听着一切。
女孩说:“这也许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因为我可能再也回不到‘世界尽头’去了。于是,在纳迪纳普利出生后不久我就开始了最后的行动。从那之后的每一件事,要么是由我亲自安排的,要么就是由我的化身亲自参与的……”
伊奥斯思索片刻,然后说出了三个字:“所有人……”他停顿片刻,“这就是‘所有人’这句话的含义吧……”
“没错,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我——就是接下来这场天堂战争中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因为我导演了一切,而这场战争中唯一真实的参与者,就只有他一个人——奥莱克西……只要我的眼睛不看我的孩子,我就能使用权柄的力量;我控制收税官和士兵来到我家里叨扰我,然后伪装成自己遇害的样子,逼奥莱克西在报仇的途中被捕入狱。
“我把纳迪纳普利带回到天城,那天晚上,趁着夜色我来到了耶胡迪尔的住处,他是我在歌篾的时候就选好的使者,为的是在与玛各的战乱前后暗中保护安德烈,直到我把那些移民们带来这个世界以后,为了新的不再干涉的原则,我才把他调离那个岗位,到天城去任职,他是值得信赖的人,我把纳迪纳普利托付给了他。
“然后,我开始编纂和传播马尔杜克的故事,这个名字是我借用巴比伦城一位天使的名字,他活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时代,他生前的时候深受爱戴,死后在那一片地区仍然小有名气,成为地方的保护神被供奉起来。但我却用预言的形式重写了这个故事,将这个预言命名为《埃努玛·埃利什》,然后让它在民间流传开来。
“这预言中说,在未来的某一时刻,一位叫马尔杜克的凡人将降生于世,他将从最卑微的位置崛起,化身为正义的代表,获得全世界众生的帮助,并在最后在一场决战中战胜天神……
“完成这个预言的散播工作以后,我才正式回到了天城的宫殿,见到了一直苦等我的米迦勒,那时我的样貌已经变成了苏珊娜的样子,于是我改名为‘伊什塔尔’,而地上的人们仍然叫我的尊称——雅威。我恢复了所有天使的权柄。这样他们就知道,真的是我回来了。”
说罢,女孩带着奥莱克西飞到天城的上空,看见伊什塔尔身穿华丽的氅袍,双手握着七歧蛇杖[2]和狮子令牌[3],重新登上齐古拉特宫殿顶层的阶梯,而众天使们则站成一排,恭敬地在那里迎接天神的归来。
“我回归后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要求封禁全地上流传的《埃努玛·埃利什》,但我又化身那执行这一命令的使者,睁一眼闭一眼,这样就让这本书在那充满好奇心的民众间继续更加快速的传播着。另外,人们已经苦于天使帝国的统治许久,这本预言之书很好的把地上民众的怨恨抒发出来,并把对这个世界和世界律法的恨转移到我——雅威的身上。我微微修改了奥莱克西的记忆,让他错把阿托尔的国神‘阿什舒尔[4]’记成了‘马尔杜克’,这样就使他认为这个南方的神名是造成阿托尔灭国的原因。
“我减缓了天城里的居民衰老的速度,让天城一日,外面已过三天,为的是让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都真正的感到不公,真正的嫉恨于高层的权贵,乃至最终嫉恨于我。
“我把迦南地上,那被当地人奉为律法的石板,带到乌尔的神庙,伪装成‘命运之碑’,并向世人宣告这刻在上面的‘世界律’,就是禁锢众生的唯一枷锁,让地上具有反抗意识的人们渴望有朝一日击碎它,以获得解脱。
“接着,我回到那关押奥莱克西的地牢,化身为那个老者,帮助他并给予他重新获得自由的希望。至于为何要经过这么久才救他出来,是因为我想让他的意志力在狱中得到最大程度的磨炼,他在煎熬与痛苦中每度过一天,那在未来反抗命运的征途里,在他灵魂中燃烧的火焰就要高上一寸。
“他越狱后,从一无所有到征服半个世界的过程里,我一直在背后默默地给予帮助,让他认为一切都是最自然的结果……直到他成为阿托尔的国王,我知道,虽然他已经有意要反抗雅威,但却缺少一个动机;于是我去见了我的老朋友——那位地下世界的女王——埃列什基伽勒,那时我甚至已用兄妹或姐妹与她相称。”
“什么?你们早就……”
“是的。我和她早已熟络,关系也十分不错。你也许还记得最早我和乌鲁卡基那在芭吉露山下的巴尔加驻足休息的时候,发现她在当地行暴政时侯,我的情绪险些崩溃。没错,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乌鲁卡基那当政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免了她的官,把她贬去东方的山上,监督挖建那些将用来装填各地像她一样的污吏劣绅的地牢。那后来关押奥莱克西的马蒂亚努斯森林地牢就是其中之一。
“在阿卡德覆灭以后,我下令寻找‘萨尔贡’的下落,她是最早响应帮助的人之一,她动用她的人马——那些建造地牢的工人,继续向更深的山体开凿,因为那时从史官的口中流出一个传言,说‘萨尔贡’是逃往了‘地下的黑暗世界’,虽然我知道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给了她很高的权柄去帮助她挖通了那座山,为的是让她收养那些无家可归的亚人族。
“所以实际上,那座山上每个地牢的深处都有一个能通往地下世界的入口,只不过后来被她封死了。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我都忘记了这件事,地上的天使们到处屠杀地表上幸存的亚人,而她却遵守了承诺,保护那些弱者直到千年以后。”
“所以,你们成为了朋友。”
“是的,她改过自新,并做出这些善事,于是我开始称她为妹妹。”
“后来呢?
“在奥莱克西成为阿托尔的国王以后,我亲自前往了地下世界去见她,我请求她配合我演一出戏,当奥莱克西进入地下世界去解救他朋友们的时候,就答应与他结盟,共同对抗我。”
“原来是这样。”
“后来的事你都十分清楚了,义军迅速集结南下,人们企盼着马尔杜克的到来……决战前,我派耶胡迪尔送去的那把剑只是最普通的剑,而我则提前把纳迪纳普利接到宫中,在我重伤的时候,让他出现在我的身边,使我不会依着本能,使用权柄的力量修复自己的身体……”
“所以,当时你真的死了吗?”伊奥斯问。
“死亡……这个词所表达的含义其实从来就不存在。伊奥斯,你要知道,对于我来说,死亡就是时间的停止,一切的终止;但可悲的是,时间可以在个体上停止,却无法在整体上停止……因为‘时间’这个词所定义的事物,就是与‘停止’对立的,如果时间能够停止,那么它就不再是时间了。伊奥斯,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时间本身,那个必须永远流动下去,永远感受变化,永远经历苦难的事物……你是否会意识到永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是死不了的。”
***
两个人目睹着伊什塔尔的灵体从那躺在奥莱克西怀中的苏珊娜的体内出来,飘往太空,登上了启明星。
“她去哪儿了?”
“我之前提过的,天空上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尽管永生是可怕的,但古往今来,无论是天使还是普通的生命,仍然有无数的人向我祈祷,希望自己能够永远的活下去……于是我创造了几个大世界,数百个小世界;我把它们放在天空之中安置这些灵魂,给了他们和我一样修复自己身体的权柄,在那些荒凉的世界里,他们可以继续作为一个灵体活下去,直到他们向我祈求死去。”
“就是天上那些行星和卫星是吗?”
“是的。这些特殊的星星是由我创造的,不属于阿卡西的星体。”
“你到天上去住了,意味着你放弃了所有的世界。”
“是的,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我只能等待着最终命运的审判。在那场大决战结束之后,我在奥莱克西的面前‘死’去,我的灵体就去了那些世界中的一个——启明星,我继续在那里观察着地面上的一切。我看到,所有的事进展得同我最开始计划的一样顺利,奥莱克西因为巨大的困惑与迷茫,开始带着纳迪纳普利游历四方,按照诗句上所出现的山涧、田野、深林、沙漠,一一寻找着……
“然后,那由我强加给奥莱克西的——对于我、世界和所有一切产生的巨大疑问与探求答案的渴望,被潜移默化地传递给了我们的孩子。他在他的父亲死于迦南的一处荒漠里以后,继续在各地寻找着……我相信这样做,这首诗的内容,一定会被另一个世界里的某个人所知悉、牢记,乃至会被当做最重要的事情珍藏或是传递下去,无论如何,这是我所能做的唯一的,也是最后一件事……”
***
当女孩讲完了关于自己全部的故事,伊奥斯沉默不语,他还有太多不明白的事,但他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这时,两个人回到了黑暗的虚空中,不久一闪巨大的光门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女孩道:“解谜人,现在,你可以进入那第七个伊斯特里亚了。”
“什么?刚刚那些都不算是第七个伊斯特里亚吗?”
女孩摇摇头,微笑着回答:“不算……这第七个伊斯特里亚虽然也是我的一段记忆,但应该是比我出现在海滩上,遇到阿鲁利姆更早的记忆。所以,伊奥斯。我一直在这里等待这个能够走到这一步的人的到来——我的解放者。根据‘影子恩基’在此处的安排,你带来了你找到的六个故事,而我则还给你关于我的故事——我已有的记忆。
“但那第七个伊斯特里亚——早于我最早的记忆,它还藏在这扇门的后面,要用你的第六把钥匙去开启。请问你是否愿意带我一同进入观看,补上这最后的一片拼图。”
“好,我愿意。”伊奥斯坚定地回答道,“请随我一同进入吧。”
[1]Ninshubur,“Subartu夫人”或“仆人夫人”,也拼写为Ninubura,是美索不达米亚女神,其主要角色是女神伊南娜的sukkal(神圣的维齐尔)
[2]cita,伊南娜从母胎中生出的,象征王权和力量的锤矛之一
[3]mitum,伊南娜从母胎中生出的,象征王权和力量的锤矛之一
[4]Ashur,Ashshur或拼写为Aur,Aur是古代亚述人和阿卡德人的神,也是美索不达米亚宗教中亚述万神殿的首领,主要在美索不达米亚北部,叙利亚东北部和小亚细亚东南部的部分地区受到崇拜,在亚述,他几乎等同于巴比伦的马尔杜克,出现在自己版本的《埃努玛·埃利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