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的车驾停在了空云山下。
无数目光注视，九皇子脚步沉稳，越过一级又一级石阶，登上了空云山，来到了空云寺前。
“无敌之势又变强了，比当日暴打我的时候，还要强了很多。”
“若是我再与九皇子交手，只怕三招便要落败。”
“今日有好戏看了。”
围观者不乏九皇子的手下败将。
九皇子到来，意味着这名传整个炎国的一年之约即将开战。
众天骄移步，来到了一座小小的擂台旁。
九皇子与郑洋的首战，便是在这方擂台上举行。
郑洋和当日一样，一同与斋堂的悟动一同坐在围墙上看着人群，丝毫没有作为今日主角之一的自觉。
“悟饭师弟，还不去擂台吗？”
“九皇子都还没登台，我急什么？”
“师弟今日可有把握？”
“输不了。”
悟动看着郑洋，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悟饭师弟，以当今陛下的性格，你若是赢了九皇子，只怕……”
话没有说完，但郑洋清楚后半句是什么。
“无妨，空云寺已经不再是之前的空云寺，如今的空云寺有一品坐镇。”
郑洋笑了笑，若慧奘只是二品，郑洋确实要担心皇室的威胁。
但自己有了一品护着，皇室还不至于犯蠢。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路，九皇子走上了擂台。
“我也该去了。”
郑洋说了句，跳下围墙，朝着擂台走去。
人群再度让开了一条道路。
这些让道的人中，不乏各大势力的天骄。
悟动旁边，又有几道身影翻上了围墙。
十皇子、叶雅、李三狗、葛东海。
十皇子偷偷摸摸出了宫，没有乘坐皇室马车。
看到身旁的四位顶尖天骄，悟动脸上堆满了笑容。
……
擂台上，郑洋和九皇子各站一方。
无需交流，今日之战在一年前便已经定下。
武道之势从二人身上升腾。
无敌之势、斗战之势……
九皇子脸上的表情微变。
对方的武道之势为何会给自己一种万分熟悉的感觉。
其中竟然有无敌之势的影子。
脸色有些不好看，自己的无敌之势在这一轮的交锋之中竟然落了下风。
仿佛对方的武道之势才是真正的无敌一般。
自己的无敌之势只是盗版。
郑洋也是眉毛微挑。
九皇子的武道之势……有些不对劲。
似乎过分厚重了。
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武道之势的雏形，更像是已经成熟的武道之势。
走完无敌路竟然会给九皇子的武道之势带来这个大的蜕变。
郑洋手持长棍，但并不准备主动出手。
“来，战！”
九皇子情绪波动剧烈，选择了先行出手。
无敌武道《无敌拳》
招式很熟悉，和当初一般无二。
但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拳风凌烈，武道之势先行，锁定郑洋的未知。
郑洋虽被锁定，却轻易摆脱，闪身避开。
大妖的威势都见过，甚至还斩了几尊。
九皇子的无敌之势震慑不了郑洋半点。
拳风落在了郑洋身后，超出了擂台范围。
一位倒霉观众遭受波及，赶忙运转气血抵抗。
真神势力天骄，怎会被一道拳风……
噗！
天骄口吐鲜血，眼神中充斥着惊骇的神色。
有些难以置信：“中三品？”
正面承受了九皇子的拳风，感受到其中包含的武道之势。
倒霉天骄瞬间做出了判断。
中三品的武道之势和下三品截然不同。
经过蜕变，完整武道之势的力量更加强大。
“中三品？”
郑洋也是有些惊讶。
九皇子这是疯了不成？
突破中三品并不难，郑洋若是想突破早就可以。
但提前突破并非好事，武道之势蕴养尚未完美，尤其是双方存在一年之约的束缚。
九皇子没有答话。
今日，不管得失，他要的只是赢！
气血完全放开，六品巅峰的武道气息展露。
不止是中三品，而且还是六品巅峰。
九皇子为了获胜已经不择手段了。
“值得吗？就为了赢？”
郑洋眉头微皱，感受到些许压力，同时也为九皇子感到可惜。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今日必须要赢。”
九皇子回答的声音很小，只有郑洋能听见。
继续全力出手，九皇子想要一口气拿下这场比斗。
什么一年之约，太可笑了。
什么完美突破，没有必要！
此战若是输了，他将一无所有！
皇宫可不是什么讲感情的地方。
……
“明日之战，你可有把握？”
“若是你输了，大炎皇或许会另择皇子传承武道。”
“若是被大炎皇放弃，你便去镇守边关，永不回京。”
“皇室武道底蕴、太子之位，你都不用去想了。”
……
赵渊对九皇子说话，没有半点拐弯抹角。
涉及到大炎皇这位真神的意志，赵渊行事向来直接。
九皇子不能输，这一年来自己站的有多高，输了之后摔的就会有多惨。
再无半分保留，六品巅峰的力量全力爆发。
但郑洋依旧能较为轻松的招架。
“幸好我选择了突破，真是可悲，我为什么会和你生在同一个时代。”
九皇子的情绪有些悲哀。
自从昨日走出御书房后，九皇子嘴角那抹个人风格极强的龙王笑，便消失不见了。
郑洋再度格挡了九皇子的攻击，摇了摇头。
“不止是我，你看那边，他们四个若是和你境界相同，你都不是对手。”
郑洋指了指围墙上坐的那一排人。
悟动是凑数的，但十皇子、叶雅、李三狗、葛东海，全部都是真神传承者。
若是半年前的九皇子，相同境界，胜负或许未知。
但今日的九皇子，一颗无敌之心早已破碎。
为了这份虚假的无敌，九皇子不惜违背一年之约，也要提前突破，只为谋求胜利。
“我不需要战胜他们，我只要赢你就好。”
“你不懂皇室，不懂炎国皇帝。”
九皇子虽然失去了无敌之心，但眼神坚韧依旧。
从记事开始，他就在为了传承无敌武道努力。
如今一切付之东流，他不能再失去皇室武道底蕴这个身份。
每一代无敌武道的传承者，都会被视作皇室武道底蕴培养。
一旦这个身份失去，不止是九皇子自己，就连九皇子的母妃都会受到牵连。
这就是炎国皇室，或者说这就是这一代的炎国帝王，冷血且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