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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声色犬马到凌晨1点才各自散去,只剩刘泽宇和张天硕在天尚人间门前抽着烟等司机。
刘泽宇面色不悦道:“张爷,今天来迟了啊。”
“刘少,今儿是真真儿地耽误了,廊坊那边下午出事儿了!”
“我。。。我想请您帮个忙!”
刘泽宇看他面色有些阴沉,以他的江湖经验和阅历,这是遇着什么棘手的事儿了?
一切得从张天硕身边的那个吕长春说起。
就是路老板在酒吧装逼那天匆匆赶来要帮张天硕镇压不祥的打手。。。
前文提到过,张天硕80年代摇滚起家,至今已经基本弃歌从商,还从嘿。
1999年,他的第一家“朋友迪吧”正式开业,从本人的脾气秉性和这店名就能看出来,这酒吧里吃白食的人少不了!
江湖人称张爷,那狐朋狗友也是遍天下,今天这个来打个秋风,明天那个来宿醉不醒,不到一年酒吧就黄了。
加上那个年代的社会治安不大好,即使他这样凶神恶煞的人也有地痞流氓来刺挠生事儿。
直到他结识了这个东北汉子吕长春。
吕长春是个文武兼备的全才,替他招募小弟,管理酒吧,两年下来帮张爷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面上有几家酒吧的大额流水,还做些垄断演艺市场的偷鸡摸狗之事。
张天硕也有些纳了闷儿了,本来一切顺利、蒸蒸日上的事业,自打和路宽起冲突那天就麻烦不断,真邪了门了!
首先是他在廊坊第四大街的迪吧合伙人孙大宝反水,提出要分家。
这个廊坊第四大街是当时政府高喊打造“廊坊王府井”的口号建的,为了扩大影响力请了张天硕代言,后来把几家门面以支付代言费的名义转让给他。
就是这家他和孙和宝合伙的迪吧,孙占股70%,张占股30%,双方共同经营。
老话讲有的人只可同甘苦,不可共富贵,朋友合伙做生意也是这个理儿。
孙和宝提出分家,张天硕和吕长春连哄带吓把他踢出局,没想到人家转头就在火车站边上盘下一家规模更大、人流更多的热浪迪吧。
两家明争暗斗,互相引流,积怨颇深。
就在今天下午,再也按捺不住的双方在火车站广场前持械火并。轻重伤数十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孙和宝一方的酒吧保安小孟当场死亡,轻伤重伤多人,而张天硕的小弟兼兄弟吕长春也已经潜逃。。。
刘泽宇脸色铁青地听他讲完斗殴的事情始末,撇掉烟头拔腿就要上车,事儿太大,他可不想沾手。
张天硕好容易借着合力对付路宽的机会巴结上这位刘大少,哪能这么容易让他甩手。
当即死皮赖脸地拖住刘泽宇的胳膊:“刘少!刘少!这次您帮帮我,过了这一关,老张我但凭驱使!”
刘泽宇看着他那张月球表面似的丑脸就冒火,连他这样的二代都知道用脑子给人家使绊子,你这个肥猪怎么还搞打打杀杀那一套呢?
什么年代了不知道这是法治社会啊!
“我怎么帮你?我一个大学生,我怎么帮你?”
张天硕看了看四下无人,才壮着胆子嗫嚅道:“领导那边。。。”
“闭嘴!你想坑死谁是吧?这么大案子谁兜得住?”
刘泽宇有些气闷,想要一走了之,又想到路宽面目可憎的嘴脸,还是冷冷地甩下一句才上了车。
“这事儿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你自己先处理,等消息。”
“诶!诶!谢刘少!”
“少爷,回哪儿?”
刘泽宇沉默地点上一支小熊猫,半晌才挣扎地吐出口烟气:“去我爸那儿吧。”
人生和阶级的参差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即使像刘泽宇这样二十出头的年龄,也早已浸淫在阴谋诡计之下无师自通了。
大多数二代们并不傻,只是坏,其实他们最懂得怎么控制人心,利用规则,规避风险。
他嘱咐张天硕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但真的就能如愿吗?
当路宽第二天在报纸上看见“廊坊斗殴事件”的头版头条的新闻时,也就意味着这两人的密谋注定失败。
挂逼不好惹,可惜张爷和刘少现在还不能明白这个道理。
“还是年轻好啊路导,今天看着气色不错!”
刘晓丽陪着女儿出晨功,和施施然走过来的路宽打着招呼。
确实年轻好啊,搁前世的路老板昨晚也就顶多梅开二度了,哪能鏖战这么多局。
白莲花那啥都快成卷帘门了!
路老板昨晚生理大圆满,又因为早晨报纸的一则消息心理大满足,这会儿也跟刘晓丽逗着趣儿。
“小刘啊,我看见你和刘阿姨站在一起就掀起一个歇后语!”
刘伊妃默不作声地看着不爱洗手の导演,以她的经验下面准没好话,肯定又是调侃她的。
不是腿粗,就是牙花子,就是包子脸,反正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听得她都脱敏了。
刘晓丽好奇地看着他,路老板见没人捧哏,只有自说自话。
“刘伊妃给刘阿姨开门——漂亮到家了!”
“去,小鬼头,还取笑起你刘阿姨来了!”
刘晓丽不好意思地虚空扇了一记,压不住的嘴角却出卖了她。
狗男人,真恶心!刘伊妃在心里怒喷。
香江三人组也都用完了早餐来到片场:“导演早!”
胜利者从来不会吝惜对失败者释放善意,这是对他们成功的褒奖,就像现在的陈冠西。
余纹乐还是惯常的样子,谢霆风平时就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和导演常有争执,但是面上的冲突不可能存在。
这也是经纪人霍文熙的要求。
但是今天陈冠西怎么有点吃屎吃到花生米的感觉?笑得贼兮兮地和自己打招呼。
路宽虽然搞不懂他的转变从何而来,却知道和这几天三人与刘泽宇的合流不无关系。
“你们干什么的!”
“出去!”
“诶!大妈,这是剧组,你们不能进来!”
摄影棚外突然传来场务的几声惊呼,一水儿穿着两根筋汗衫的大爷和呜呜渣渣的大妈们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