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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煊默惊醒,凉汗湿襟,静夜微凉。
她抬手点了点自己的眼角,定睛一看,那是一滴泪。
胸口处,不知为何,堵得慌!
那位红衣女子,到底是谁???
如今醒来,再也无法入睡。
她只得盘膝而坐,静心修炼。
很惊讶地,她发现自己的境界,又进了一阶。
如今掌心的两团火焰,其中一团,赤橙之色,已经变为金黄色。
以人修仙,十重境,除了自身法术大气之色,便以十色区分,分别为:赤橙、金黄、浅绿、墨青、藏蓝、金紫、黑、白。而赤橙、金黄往往相伴相生,止在前四重。
就以煊默举例,如今她在元始境,灵魂聚气,一分为二,以火焰形式呈现。一重境时,一朵火苗变为赤橙,二重境时,两朵火苗均为赤橙。现今三重境,只一朵变色,为金黄;若是四重境时,两朵皆为金黄。往后境界,色变按上述依次类推,但两火焰,均会变色。
她自身的法术大气,色泽为红色,所以法术大气外露于表之色,便为红色。至于灵魂聚气的呈现形状,到达丹素境后,可以自由变换,不受限制,其色泽也可随心而定了。前期之形,多与自身修行功法的属性息息相关,有从属、有关联、亦有别异。
正如煊默,她修行的是《幻龙吟》,属水系术法,但她的术法大气之形,属火系。
一般这种情况,是可以转换术法属性的。但是,能够切换自如地转换,确是难上加难。除非,是神级别的人物。
煊默探寻自己的识海,一切如常,没有什么特别。
所以说,到底是何种情况??
自己的修为增长得太快,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
而且似乎与自己做的梦有关。这些夜晚,她总是多梦,但醒来却什么也记不清。可她并未感到身体不适,反而神清气爽,精神饱满。
她不再多想,至少目前为止,身体无损。
静静打坐,潜心修行。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今日,煊默再去观战。再经过十九轮比赛,剩下的便是煊默的个人战了。
对于各支队伍的实力,煊默大概有个了解。她自己也会在心底盘算,如何作战,才是最有利的。遇上强的对手,拼尽全力,酣畅淋漓一战,最是痛快!那也是她可求的。
即将与她对上的五十人中,一人二重丹素境,即星辰阁一支队队长,廖辉。五人一重丹素境,分别是星辰阁二支队队长刘娴、三支队队长邱英才、大凉国一支队凉玥、七斯国一支队盛莫城,木华国一支队木霜。其余皆在元始境,最弱的也达到六重元始境,而且只有三人。
每一个人,境界上,都比自己强。
她本可以弃赛,可她不愿,她想看看自己,到底能达到何种可能?
“煊默,每一个人,都比你强,你又该如何取胜呢?”君悦问道,是大家的心声。
煊默没回头,眸光凝在赛台,“目之所及,何止一处!”
她的脸上,毫无惧色,始终淡定从容。
任谁见了,都觉得她,太过自信了!
快要午膳了。等这一场比赛结束,便可用膳。
煊默绕过赛区,走向评委台,在那里,她不知说了些什么,诸位评委的神色皆是变了又变。最后,大家商量后,纷纷点头。
煊默莞尔一笑,抱拳行礼,随后离开了。
在回仙驿馆的途中,君悦还是没憋住。
“你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我看他们的神色,甚是奇怪!”
煊默看着她这副样子,顿觉好笑,“今夜,便会揭晓了。”
她说得神秘,越发勾起了君悦的好奇心。
“快和我说说!”
“你且等着吧。对了,今夜我不去观战了。”煊默说道,已经离君悦好几步远了。
君悦闻言,略作思量,然后似恍然大悟。“你想通了就好。和那些天才相比,你真是太弱了,好好保命才是。”她边说边追上来。
煊默听了,笑而不语。
一切,今夜,自有分晓。
当五十支队伍间的最后一轮比赛落幕后,煊默的个人战还未开启,她的身影也未出现在赛台。众人言语纷纷,猜测颇多。大体都离不了那几句,煊默怯了,主动弃赛。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煊默没怯,反而提出更大胆的比赛要求。
“应煊默请求,她的个人战,明日一战定音!请与之对战的五十人,今日回去,好好做准备!”
当戚长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的神情与他们听到时,一模一样!
此女,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初生牛犊?
而他们议论纷纷之时,他们口中的主角,还在酒楼大吃大喝呢。
手里是鲜肥的鸡腿,津津入味,清香弥漫口中,顺入胃里。
一顿饱餐后,煊默擦了擦手,站起身,走向楼台,看着今夜望舒,皎洁如雪。
看来,有些秘密,藏不住了呢。
她轻轻一笑,甜甜的、美美的。
这一夜,很多人睡不着,他们在担忧,他们在期待,他们在捉摸不透……
唯有煊默,此时的她,已经甜甜入睡。
今夜,她没回仙驿馆,而是睡在一棵树枝上,亦如她十五岁那年……
那是她离开海月村的时候,她刚满十五岁。若不是那个秘密,或许她会永远快乐地生活在海月村,和那些老老少少,幸福安稳地生活下去。
哪有什么秘密?就像纸,终究包不住火!
既如此,那就让自己,亲自将它公之于众。
或许,她想找的人,便会因此而现身。
那样,她的盘算,才不至落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当秘密不再是秘密时,又该如何面对呢?所有期望,若是全部落空,那又该是怎样的绝望?
此刻的煊默,永远不会知道,后来的她,每每想至此处,心底皆是疼痛。
但,未来的一切,对于此刻的她,是无法预测的。
谁又能说,眼前一切,何尝不是命运既定的轨道?
是非绝对,无法评说。
只不过,她亲手,为自己戴上了一副枷锁。
即便,没有人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