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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京棠还没被美食冲昏头脑。
她嘴里不停的嚼嚼嚼,嚼嚼嚼,目光探究的看向靳泊谦,
“你又在套路我?”
她刚刚要是同意了,这男人岂不是更加有理由光明正大的赖在她这里吗。
靳泊谦收回目光,往她碗里夹了好些肉,“有吗?”
祝京棠反问,“没有吗?”
心里那点小九九被戳破了。
靳泊谦淡然一笑,将剥好壳的虾仁放在祝京棠碗里,“身为一个合格的小情人...”
突然一只带着沐浴露清香的手捏住了他的嘴巴,
“食不言,寝不语。”
听到低低的一声“嗯”自他喉间溢出。
祝京棠这才放开了捏住他嘴巴的手。
看着面前慢慢堆成一座小山的虾肉,她笑眯眯的看向靳泊谦,“枭珏在照山别墅有一处房产,周知愿就在那。”
靳泊谦擦手的动作一顿,“怎么突然说这个?”
祝京棠夹了个虾肉放进嘴里,“一餐饭换一个你们还没查到的消息,很划算。”
倒不是怕靳泊谦他们查不出来,能查到顶多就是多费点时间罢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虽然枭家是不如从前了,但至少现在他们还在港城,他们的根在这,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靳泊谦哑然失笑,“我们两人非得分的这么清楚?”
连做顿饭都能换到一个消息。
祝京棠不禁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意,“靳总都赖在我家不走了,这算哪门子的分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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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也吃了,靳泊谦往沙发上一坐,又有种赖着不走的架势。
祝京棠手里拿着一罐冒着冷气的百事,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怎么,又不打算走了?”
靳泊谦环视了一圈客厅,左手搭在沙发边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我交房租,以后就住这了,怎么样?”
“我差那点房租钱?”祝京棠往沙发上一靠,满脸狡黠的看向靳泊谦,一条腿垂在沙发边晃悠着。
娇嫩玉润的小腿如同雪藕一般,白得反光。
靳泊谦眸光一黯,视线上移,对上祝京棠那双极其妩媚的双眸。
“条件你开。”
男人这漫不经心的四个字,特别的低沉性感。
祝京棠眼睫微颤,“就这么想住在我这儿?”
“嗯。”靳泊谦深深的望着她,两人离得不近,但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宛如丝丝缕缕看不见的银线,不断的侵蚀着他的理智。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懒洋洋地靠着沙发,带着股慵懒的散漫劲儿。
祝京棠嘴角扯了个笑,贝齿咬着吸管,睨了男人一眼,“你就这么自信?”
靳泊谦刚想接话,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祝京棠扭头看向餐桌的位置,好像是她的手机。
她将百事放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这才慢悠悠的接起电话,摁下免提键,“什么事?”
电话那头声音很嘈杂,上官无霜的声音从里传了出来,“蒸汽玫瑰,你赶紧来一趟,出事了。”
紧接着,像是酒瓶破碎的声音和打斗声接二连三的传了过来。
祝京棠将手机拿近了些,“谁闹事了?”
上官无霜在那头看戏看得啧啧称奇,“枭珏那个种马呗,和孟行简打起来了,狗枭珏误伤到礼礼了,哎哟——嘶,这血飙的,你赶紧来吧。”
祝京棠脸色一凝,利落的将电话挂断。
她看了眼身上的吊带真丝睡裙,去房间随手拿了件西服外套披在肩上。
靳泊谦正坐在沙发上歪头看着她,没有要起身的想法。
“靳总不趁这个机会把枭珏抓进去?”祝京棠幽幽开口。
靳泊谦面色不改,不急不缓的开口,“不差这一天。”
他已经让人去照山别墅把周知愿带出来了,逮捕枭珏也就这两天的事情。
但想到祝京棠去这趟是为了孟行简,心里就十分不爽。
“那你看家吧。”祝京棠没时间和他扯皮了,说着就开了门准备出去。
靳泊谦腿长,三两步就走到了祝京棠身侧,他拉着身侧人的手臂往身前一带,“就这么关心孟行简?打架就报警,或者我让大木去处理也行。”
两人身体紧紧挨着,祝京棠的睡衣本就单薄,这么一贴近男人的胸膛,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变得愈发清晰。
“如果报警有用,霜霜也不会打电话给我。”祝京棠淡淡回着,“还有,谁和你说我是为了孟行简去的?我明明是为了礼礼。”
靳泊谦舒心一笑,将身后的门拉上,“走吧。”
等两人到“蒸汽玫瑰”时,场面已经控制住了。
阿山提前接到祝京棠的消息,赶到了“蒸汽玫瑰”,此时他站在枭珏身侧,单手压着枭珏的胳膊,让他动弹不了。
祯礼礼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酒桌上,旁边蹲着一位医生正帮她包扎。
孟行简则是站在另一侧,垂在身侧的手正在不断往下滴着血。
“呦,这是想把酒吧拆了?”祝京棠穿着凉拖和真丝睡衣就赶来,身上披着一件西服。
她瞥了眼孟行简的手,指着祯礼礼身后的一位护士,“你来帮他包扎。”
孟行简低低的说了句,“谢谢。”
祝京棠看了眼祯礼礼的腿,小腿上被划了一道少说有十厘米的口子,弄得不好还会留疤。
“怎么弄的?”
祯礼礼撇着嘴,满脸委屈,指着枭珏吼道,“枭种马呗!他们两个打就打,挥酒瓶做什么!那碎玻璃飞过来就给我腿划伤了呜呜,会不会留疤啊,好痛!”
帮她处理伤口的医生轻声安慰道,“没事的礼礼小姐,只要按时涂药,结痂期间少吃颜色深的食物,按时涂祛疤霜,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枭珏双目通红,面含怒气,一双眼睛丝丝盯着祝京棠,“你也早就知道孟行简是枭文甫的私生子?就算这样你还把他留在身边?”
“祝京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帮他回到枭家?还是想帮他夺枭家的家产!”
双手插兜站在祝京棠身后的靳泊谦眉峰轻蹙,往孟行简的方向看了一眼。
祝京棠真的很烦有人对着她吼那么大声,她揉了揉耳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吼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那点上不了台面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