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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淳一在会议室门口等着祝京棠出来。
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孟行简,她压低声音凑近祝京棠耳边道,“我明天要去相亲,明天下午能不能给我批半天假。”
祝京棠脚步停下,错愕不已,“你怎么要去相亲啊?”
佘淳一有港城独生女这个身份,她就根本不用怕找不到对象。
更何况她自身条件,家庭条件都好,怎么会这么早就要相亲了。
佘淳一神情温和倒是不在意的模样,她轻声道,“是我妈带的研究生,说是见见面当交个朋友。”
祝京棠眼底透着微不可察的笑意,“半天假而已,完全没问题的,要好好玩啊。”
嘿嘿,宴潮凛又要碎掉咯~
她边走边打开手机,点开和宴潮凛的聊天框,【有一个事关你未来幸福的事,听不听。】
那头估计在忙,祝京棠没等到回信也不着急,反正又不是她追老婆。
孟行简跟着祝京棠进了办公室。
他在办公室里没看到那个男人,心里莫名舒了口气,连带着心情都松快了不少。
祝京棠在办公室没看到靳泊谦倒是有些诧异,狗男人自己说的等她,就这么短时间也等不了。
果然呐,男人的话不可信。
“嘴角怎么了?”祝京棠往沙发处走着,一边问着身后的男人。
不等孟行简回答,她又补充道,“别和我说碰的。”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那是被揍的。
孟行简站在沙发边,双手垂在两侧,低着头一言不发。
祝京棠往沙发上一靠,神情淡漠,“不想说?那让我来猜一猜。”
孟行简抬眸和祝京棠对视上。
“是枭珏发现你在我的工作室上班,派人打的你?”
祝京棠停顿了一瞬又开口,“还是说,枭珏发现了你是枭文甫流落在外的孩子,所以派人打了你一顿?”
孟行简动了动唇,牵起了唇角的伤痕,他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像是自嘲道,“什么流落在外的孩子,私生子或许更贴切些。”
祝京棠浅浅的笑了一声,“别这么说自己。”
“你母亲也是被迫的,她很爱你。”
孟行简的母亲当初开了一家花店,在往枭家送花的那天好巧不巧碰到了枭文甫那种马。
事后,枭文甫给了她一笔钱,但孟行简的母亲并没要。
她去了警务处报警。
可普通人对上豪门权贵哪有翻身的机会,这件事最后被不了了之。
枭文甫甚至安排人砸了她的花店,威胁她要是再乱说话,就不是砸花店这么简单的事了。
可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按理说她对这个孩子该是厌恶的,憎恨的,是不会让这个孩子诞生下来的。
至少祝京棠是这么觉得的,她实在没法在这件事情上共情孟行简的母亲。
甚至她在看到这些资料时,对于孟行简的母亲生下孟行简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孟行简的母亲会用孩子去要挟枭家给她一个名分,亦或者敲上一笔钱。
可这位母亲始终没有。
或许这也是母爱伟大的原因吧。
见孟行简不再说话,祝京棠拨弄着自己的发尾,慢条斯理道,“打回去了吗?”
闻言,孟行简唇角上扬,如实道,“嗯,打回去了。”
祝京棠满意地颔首,她缓缓起身往办公桌边走去,“我断了枭珏的一根手指,他不敢找我麻烦,估计找你撒气呢。”
说着又低低嗤了声,“枭珏,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
孟行简还在震惊于祝京棠断了枭珏手指的这件事。
祝京棠转身就见孟行简一脸惊愕的表情,她靠着桌沿,一手撑在桌面,“去财务那报销医药费吧,你被打也有我的原因。”
孟行简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和门外的靳泊谦对上。
“孟先生真巧啊。”靳泊谦心情很不错的打着招呼。
孟行简没什么表情的点头,“靳总。”
靳泊谦余光瞥到没被关严实的门,他侧身往一旁站了站,随后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孟先生不如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孟行简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扯了扯唇扬起一个笑脸,“多谢靳总,但我不需要。”
祝京棠从里面将门拉开,“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靳泊谦耸肩,踱步进了办公室。
“我先去上班了。”孟行简看了眼靳泊谦,并没将刚刚两人的谈话内容告诉祝京棠。
祝京棠斜睨了靳泊谦一眼,将门关上,“说什么呢?什么提议?”
靳泊谦云淡风轻道,“我说给他五百万让他离开你,他嫌少。”
祝京棠沉默了片刻,最后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两个字,“有病。”
她自然是不相信靳泊谦的话。
“你怎么又回来了?”
靳泊谦拧眉轻‘啧’了声,右手捂着心口,十分受伤的开口,“我说了会等你,京宝居然不信我。”
祝京棠实在是被男人这副不着调的样子整无语了,“再发癫就滚出去。”
有时候祝京棠真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有两个人格,一个桀骜不羁,一个中二有病。
但又想到男人至死是少年,忽然又觉得合理了。
祝京棠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拿起看了看。
皇姐【我今晚回京都,公司的事你多注意点。】
祝京棠随口一问【怎么提前回去了?沈氏出事了吗?】
皇姐【私事。】
祝京棠来了兴致【是姐姐养的那个小明星出事了吗?嘿嘿还没断啊?上次不是说不管他了吗?】
正在办公室给职业经理人叮嘱工作的沈殷如看到消息,太阳穴直突突。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靳泊谦看着面前的女人从面无表情到不自觉的扬唇。
所以,手机对面的是谁,让她这么开心。
祝京棠将手机摁灭,哼着歌躺在了沙发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多嘴。”
“小-孩-子?”靳泊谦重复了一遍,他说得很慢,故意拖腔带调的。
转身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上,大步走到祝京棠身前,将人一把捞起抱在怀里往办公室里侧的休息间走去,“京宝,我小不小,你又忘了?”
身体突然腾空,祝京棠下意识地抓住男人的衣领,“现在是白天!”
“谁说白天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