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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京棠洗漱好回到客厅时,靳泊谦已经换好了衣服,身侧正站着他的助理大木,似乎是在汇报工作。
靳泊谦从文件里抬起头,此时祝京棠换上了雾蓝色短袖衬衫和黑西裤,干练清爽。
最重要的是将她身体上的暧昧痕迹遮得严严实实。
她淡淡扫了两人一眼,转身坐在了餐桌边,十分自然地吃起了早午餐。
“还合胃口吗?”靳泊谦先开了口。
不知道她平时爱吃什么,靳泊谦只好选了附近的一家几十年的老店,刚好让大木顺路带了过来。
祝京棠夹了个鲜虾沙律春卷放进嘴里,
“还不错。”
靳泊谦看着她侧脸鼓囊囊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底不由自主地浮上了一丝淡淡的暖流。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她的侧脸看起来像是一只生气的小河豚,腮帮子鼓鼓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戳一戳。
大木在靳泊谦耳边低语了一声,便提前离开了。
靳泊谦挨着祝京棠身侧坐下,认真注视着低头吃饭的女人。
他端起冰水喝了两口,缓缓开口,“晚上回京都,要不要和我约个晚饭?”
祝京棠原以为的“床伴”关系是床上打得火热,床下没有关系,提上裤子就不会联系。
但她和靳泊谦这相处模式,更像是情侣。
思及此,她坚定摇头。
靳泊谦手中握着透明的玻璃杯,杯中的清水随着他手指的轻轻晃动而产生了细微的波动。
剔透的冰块在水中漂浮着,时不时地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声。
“提起裤子不认人?”他声音幽怨,活像是良家妇男碰上了不负责的渣女似的。
“咳咳——咳。”
祝京棠慌忙端起手边的水杯饮下一口。
靳泊谦轻笑着帮她顺着气,“慢点喝。”
祝京棠脖子都咳红了,好不容易缓过劲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刚想和这男人掰扯一二,桌上的手机响了。
她斜了眼靳泊谦,接起电话,
“姐。”
沈殷如面前正放着祝京棠昨晚和靳泊谦出入餐厅的报道。
她右手拿着一支定制钢笔,轻叩着办公桌面,声音听不出情绪,“昨晚一起吃饭的是靳泊谦?”
祝京棠听到这话,看了眼正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她低低的“嗯”了声,“怎么了姐?”
沈殷如叹息一声,“他身份不一般,和你之前接触的那些男的不一样,别玩得太过。”
此时沈殷如口中身份不一般的男人正把玩着祝京棠的手指,宽大的手掌足够将祝京棠的手包裹住。
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扣进她的指缝中,直至十指相扣。
祝京棠轻啧了声,瞪向男人,
真是一分钟也安分不下来。
沈殷如发出疑问,“对我的话有意见?”
祝京棠立马回话,“没有没有,刚刚打烦人的蚊子呢,我怎么会对姐姐的话有意见呢,姐姐指哪我打哪,姐姐说东那我绝不往西!”
烦人的“蚊子”漫不经心的抬头望着祝京棠,眼底藏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情和渴望。
沈殷如被逗笑了,“我说东你绝不往西?那回来接手公司吧。”
祝京棠立马将手机拿远,
“歪?”
“喂?”
“姐——我这边是——不——是太北啦——信号不好——”
话音一落,祝京棠利索挂断电话。
那头的沈殷如揉着眉心笑着摇了摇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助理,淡声道,“准备会议吧。”
祝京棠放下手机,转头就对上靳泊谦含笑的视线,“怎么了?”
靳泊谦微垂下眸,吻了吻祝京棠的手心,“为什么不想接手祝氏?”
祝京棠还在嚼嚼嚼,闻言眼神睨向男人,目光平淡无波。
倏尔,她淡淡勾唇,“怎么?你接近我是为了祝氏?”
靳泊谦没想到她会这么想,眼眸微眯,指腹摩挲着女人的手掌,“我会是那种人?”
祝京棠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轻嗤一声,“谁知道呢。”
靳泊谦神色一顿,小白狐心思还挺多。
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起身跟着祝京棠进了卧室。
祝京棠正站在一排香水前挑着今天要喷的一款。
靳泊谦站定在她身后,圈着她的腰肢,从后背将她揽在怀中。
祝京棠感受着贴上来的炙热身躯,他的心跳正贴着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动着。
“靳二少还不走吗?”
靳泊谦贴着她的脖颈,深深嗅了嗅,感受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
“这是要赶我走?”
祝京棠拿起一瓶香水放鼻尖闻了闻又放回原位,“你要是想了解祝氏,接近我姐比接近我有用。”
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
右手攀上她的脖颈,缓慢地,轻柔地摩挲着。
靳泊谦温热的双唇流连在祝京棠的侧颈处,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了她耳畔,
“在德国谁先招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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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把我推出去?晚了,宝贝。”
靳泊谦贴着她的耳廓低语,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周遭,惹得她一身战栗。
祝京棠轻嘶了声,这狗男人居然咬她耳垂。
“你真是条狗!”
靳泊谦眉眼弯了弯,也只有这丫头敢这么和他说话。
“嗯,祝京棠的狗。”
祝京棠是他的——
勾人的小白狐。
“有病!!”
她是真后悔德国那晚拉着他去“一夜情”。
祝京棠将身后的人推开,选了个冷香型香水喷在手腕处,轻嗅了下,很满意。
等她将香水放回柜子上时,靳泊谦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又黏了上来。
祝京棠当身后的人不存在,收拾着自己的包包,拿起手机往外走。
靳泊谦就这么黏在她身后,跟着她走到了玄关处。
“晚上我去接你?”
靳泊谦松开了圈着她腰肢的手,垂眸看着女人轻轻踢掉脚上了拖鞋,露出一双娇嫩的玉足。
他的目光在祝京棠看不到的地方渐渐幽深。
夜深时,这双素白如玉的脚无力地搭在他肩头,
紧绷着,又颤抖着......
祝京棠看着自己光秃秃的脚趾,嘟囔着,“涂个什么颜色的指甲油呢?”
说着双脚已经套进了那双黑色的华伦天奴凉拖里。
她拨弄了下头发,这才将目光看向靳泊谦,“晚上再说吧。”
靳泊谦挑眉,带着丝逗趣的目光睨着她,“不想在我离开前好好榨干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