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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起身,伸手去拿药膏,脚下一绊,直接摔在了地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以为出现了错觉。
那是一个医药箱!医药箱!居然是医药箱!
无比显眼的红色十字架格外刺眼,她的手一碰,药丸就掉在了地上。
虽然只是一个简易的急救箱,里面只有一些消炎药,镇痛药,纱布,酒精,可是这些却能救她一命!
这是老天看自己太苦,给的福利吗?
还有,这个箱子又是怎么回事?这难道是穿越的福利品吗?
她趴在地上,将那颗药片捡了起来,然后往嘴里塞了一颗消炎药,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梦。
她快速的将自己的衣袖卷了起来,赫然看到自己的左臂上,有着一道四四方方的纹路,那是一道……小小的大门!
她伸出手,触碰到了那道纹路,那道纹路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当刺眼的光线散去的时候,安芷舒整个人都懵逼了,自己竟然出现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转头一看,却见自己的房门就在自己的背后。
她挣扎着推开了那扇小门,眼前一亮,她再次出现在了那间小屋中。
她心中的喜悦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在昏迷之前,她还在思考着,以后要怎么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活下去,没想到上天却给了她一个答案!
一个现代化的便携式手术室,一个大型的药剂室,一个实验室。
她放声大笑,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好的心情可以治愈一切。
但她还是忍住了,扔掉了宁衍墨递过来的药膏,正准备再去取其他的东西,忽然间,她身上的刺青似乎失去了作用。
“会不会是每次都有限制?”
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刚刚自己不多取一些,让自己错过了这次的机缘。
不过她也不慌,只要先是用酒精将自己的背部,再将伤口处理好就行。
在局麻的情况下,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打开酒精的盖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皱了皱眉头,但还是鼓起勇气,将酒精涂抹在了后背上的伤口上。
顿时,虽然有麻醉,但还是有一阵剧痛袭来,她差点叫出声来。
但她还是忍住了,继续涂抹着酒精,直到伤口全部被覆盖。
然后,她用纱布轻轻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尽量让自己感觉舒服一些。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
她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感到一丝欣慰。
至少,她现在有了一些生存的希望。
注射了一支营养液,她小心地把医箱子收好。
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但脑海里却不断地浮现出宁衍墨的身影。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但她知道,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安芷舒就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惊醒了过来。
“柳罗!我哥!”
安芷舒头疼欲裂,昨晚她躺在床上,浑身酸痛,稍微一动弹,就牵动了后背的伤势,痛得她龇牙咧嘴。
难道这个年轻人已经不行了?
透过敞开的窗子,他看到外面还没有完全明亮的天空,但他并没有在意自己,而是抓了一把放在床头的棍子,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跑。
“什么情况?”
才走到桂枝院子门前,就听见她抽抽噎噎的抽泣声,凶狠的清妈妈也在一旁擦着脸,却无人应答。
提着药箱的老人一副医者的模样,被桂枝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捋着胡须摇了摇头:
“都说了,这小子已经没有希望了,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快去办丧事。”
老人正好从外面出来,正好碰到安芷舒,差点把她给撞到,但她并没有理会,只是扶着拐棍,强忍着疼痛朝桂桂那边走去,用坚定的声音说:“我给他检查一下。”
见桂桂不理她,她只得放缓了声音道:
“你且听听,六郎如今正处于危险之中。他的整个腿部神经都处于瘫痪状态,如果你让我看看,或许他还能活下来。时间长了,他就死定了!”
她一跛一跛的蹲下身子,对桂枝说:
“桂枝,你看我不顺眼。不过现在六郎必死无疑,我是唯一可以让他活下去的人。就算你不相信我,讨厌我,也应该给六郎一个机会。”
她没有拿医药箱,而是拿着止痛药和消炎药。
看着柳木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白芷赶紧一把抓住柳郎的下颚,将药丸丢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你用的是哪种药,喂六郎的?”
不等桂桂做出任何回应,她一把将药丸推向六郎的胃里。
干涩苦涩的味道,让六郎本来就只剩下一口气的他,猛烈地咳嗽了一声,本来就已经放弃希望的月桂树之火,瞬间燃烧了起来。
“安小姐,自从你嫁入我们府后,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们都不会理会。不过,六郎至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为何要伤害他?”
这一次,安芷舒咬着牙,强忍着痛苦,连自己都不愿意自己服用的止痛药,就这么喂给了这个年轻人。
但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脏上的疼痛,眼看着桂桂要挖开她的喉咙,将痛药从六郎的咽喉中拔出来,她立刻阻止:
“不要挖!喝了我的药剂,他会好受一些的!”
就算不能给老六治病,至少也能让他在临死前好过一些。
可是桂桂根本不理会,一面哭泣,一面咒骂安芷舒心狠手辣,一面伸出手要把六郎的咽喉掏出来。
六郎在药效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意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伸出了手:“姐姐,你别挖了。”
孩童奶声奶气的,细若蚊呐,让桂枝心中一痛,搂着六郎呜呜大哭。
安芷舒背靠着墙壁,一直坐到了天亮,这才缓过劲来。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真是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