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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特邀嘉宾。
新弟子比试的前几天,张火道不用出手。
但张火道性子求稳。
比试的第二天,他就悄咪咪来到了沧漓殿。
巨木横空,水泽截流。
偌大的沧漓殿,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
作为沧漓宗三大殿之一,沧漓殿就是整个沧漓宗的门面,讲究一个派头!
横空巨木、截流水泽,俱是幻化景象,但也有切实用处。
轰隆,轰隆!
一声声响动勃发,新人比试如火如荼。
张火道找了空位飞了过去,迎面正好撞上韩无缺。
“张师弟。”韩无缺叫唤一声,喊来张火道悬在自己身旁,他介绍说:“师弟你这一届的同门,倒是比我那届强了太多!”
“上品灵根者逾有半百,中品灵根但同参出众的弟子也不下百数。”
“你瞧……”
韩无缺指了指各处斗法场的几个弟子。
几十处层叠的斗法场内,最瞩目的是一个操纵水龙的女弟子,双手各自缠着一条术法凝成的水龙,呼喝间就将对面的弟子打的节节败退。
还有个侏儒弟子,骑着一尊高大傀儡,同样是碾压式的胜利。
御剑的、玩火的、放毒的……
招式越怪,胜率越高,观战的长老点头越是频繁。
韩无缺笑了笑:“修行有术、有法,有些师弟倒是舍本逐末了。”
张火道点头:“韩师兄说的极是!法是根本,大境界一破,万般招式皆是徒然。奈何境界越高,破境越难,也就有了侧重,分出个修行百道!”
韩无缺眼前一亮,他倒没想到,张火道小小岁数也能悟出了万法同源的道理!
不过万法同源的说法并非公论,哪怕强如天象真人,也对此将信将疑。
张火道跟着韩无缺看了一个时辰。
他大致也弄明白了这些新弟子的手段,心里想道:“我如今大椿法身修行正好,等闲法术破不得我的防护!那些个御剑的、放毒的、走偏门路子的师弟们,也正好为我所克制。”
“我唯一的问题就是攻击手段不足,不如装作高人,让他们几招?”
当然,新弟子里也有几人值得张火道关注。
奈何他只认得面孔,不知晓名姓,也不太好意思和韩无缺开口,就只挂在了心里。
又过去一个时辰。
韩无缺有些兴致乏乏,他与张火道说:“火道,这次比试由沧漓殿操办,要等第四、第五天才轮到你出手,如今只是预选!再一个,你们这一届有好些出色道苗都没来参加,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多出多少。”
有特权的,显然不止张火道一人。
镇海真人门下的裴清清,以及其他几只大脉的核心弟子,地位都和张火道相当。
来和不来,全凭心意。
出场的顺序,也早有其他安排。
“走。”韩无缺拍了拍张火道肩膀,“且随我见见沧漓殿的师兄、师姐。”
沧漓宗是名门正宗。
宗门内各脉有竞争,但是彼此遇见,也都会互称师兄弟。
而且既然选择加入宗门。
所有弟子在宗门修行,总有一天都会遇着、认识甚至相交。
不是结仇,大伙也都关系不错!
簌簌一声——
移步换景间,两人就到了一众弟子跟前。
在场的都是前届甚至前前届的弟子,最大的要比张火道大个二十岁,最小的也比张火道大个几岁,是个沧漓宗新入册的一名世家弟子。
韩无缺属于前前届弟子,比张火道大九岁。
跟前的这批弟子,张火道粗略扫了一眼,正好二十人。
他们的情况与韩无缺相似,都卡在养气后期,铆足了劲,打算铸就上乘道基。
“几位师弟。”韩无缺开口,“这是我家小师弟火道!”
“原是镇海祖师的新徒火道师弟,某是翠云岛连云。”
“某是沧鱼岛东朋。”
“……”
几人依次自我介绍。
对于他们而言,张火道就是个香饽饽,未来不说筑基,甚至凝相那都是大概率的事情。
而且张火道背后有镇海真人支持,与他交好,就有了联系镇海真人的门路。
在座的,哪个不是出身大族?
哪天家族蒙难,需要的可不是他们自个儿的实力,而是他们求援沧漓宗的渠道。
正因此,韩无缺在这个小圈子,同样一言九鼎。
“韩师兄、火道师弟,快入座。”一名女弟子热情邀请两人过去。
也不算入座。
严格讲,他们这些人都悬在一大块云雾上。
底下就是沧漓殿幻阵,演化出的各个斗法场,他们负责记录每个弟子的信息,主要以手段、心性、潜力评价为主。
为首的是沧鱼岛的东朋,他比韩无缺还要早一届,卡在养气境很久了。
放在整个圈子里,都算年长的弟子。
东朋身着一袭沧鱼岛标志的素白浪纹道袍,开口说:“韩师弟来的正好,今日有位异类同参的师弟上场,估摸着也快轮到他了!”
异类同参不止代表了潜力。
也意味着手段异于常人,对于其他弟子,也是很好的参考。
说话间。
靠上位置的一处巨木斗法场里——
万众瞩目的洪望登场了!
洪望身着一袭蓑衣,右手攥着一根鱼竿法器,左手拉着一道渔网法器,整个人的气质与半年前截然不同!
张火道瞧见洪望,心里自然好奇:“半年不见洪师兄,怎么被调教成了箜筠师叔的模样?”
箜筠岛新创,岛上百废待兴。
但箜筠上人好歹也是法相境,几件法器还是可以随意赐下,所以张火道瞧见的洪望就是这幅样子。
看着奇异。
实际上在外界,养气修士能有一套法器护身,那已经是属于散修间的大户了!
可不敢挑剔法器的模样。
洪望的对手,是个御剑的弟子,身上背了一柄法剑。
两人站定位置。
负剑弟子取下法剑,微微行礼:“某是砺剑峰古浮,见过师兄。”
洪望回以稽礼:“箜筠岛,洪望!”
说罢,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叮嘱说:“古师弟,待会动手时,还请留手,师兄我患有头疾,这脑袋可打不得!”
古浮爽快应下:“师兄放心!你我皆同门,师弟做不来这等腌臜事。”
话音刚落,簌的一声!
古浮一个跃步,直上巨木冠顶。
居高临下处。
他一下子就占据了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