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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
杨文拿着手中的表格，微微沉默。
方嘉石的所有银行账户上，只有3.3万元。
方嘉石老婆的银行账户也只有五千多块。
说实话，这点钱，看起来的确是正常的。
“文哥，我感觉这样子查应该是查不出什麽线索来的，毕竟只有傻子才会在自己的银行放这麽多钱，就算是放，估计也是放在亲戚的账户上。”魏良分析道。
“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有抱什麽期待。”杨文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我们都知道，方嘉石之前被骗了180万，所以他这些年肯定是在贪墨的！”杨文又道。
“那我们现在怎麽查？”魏良看向杨文。
“跟银行这边交涉一下，我们要查一查学校那边的财政支出情况。”杨文沉声道。
“你去交涉，我要打个电话跟范书记汇报一下情况。”
“好。”
走出银行外面，杨文拨通了彭卫忠的电话。
“喂，老哥，刚才我查了他一家的财产情况，并没有发现什麽问题。”杨文汇报道。
“嗯，要是我们随便一查就可以查出问题，那麽这个方嘉石也不至於现在还没有落马。”彭卫忠微微笑道。
“你有什麽好主意？”
“学校的油水并不是太多，像那种学校基建大工程并不是年年有，所以方嘉石能拿的出180万，那肯定是贪墨了不少钱。”
“这种情况之下，细水长流的贪墨估计才是他的重要收入来源。”
“你的意思是……”彭卫忠大概是明白了杨文的猜测方向。
“饭堂，学生学习资料，校服等等方面绝对是细水长流当中的好项目。”
“我想要调查一下现在虹海高中的饭堂是谁承包，学校学校的学习资料，校服等等又是从哪些老板当中采购。我现在这边正在调查学校这边的支出和收入情况，到时候我想和那边核对一下，说不定可以找到线索。”杨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这一点我帮你去查！”彭卫忠点头答应。
“好的！”
下午时分。
杨文和魏良拿着一沓厚厚的银行流水回来了。
几乎是一个箩筐那麽多！
“文哥，我们两个逐一逐一的核查？”魏良看着这这一大堆的流水表，他一个头两个大。
“不然呢？”
“……”
“夜宵我包，你想吃啥就吃啥。”杨文笑骂道。
“真的假的？”
“随便你造！”
“这可是你说的哈！”
两人从这一刻开始就开始埋头整理资料起来。
就在两人核查了一个多小时之後。
彭卫忠也是拿着一手资料回来了。
“杨文，你要的资料来了！”
“如今虹海高中的饭堂承包的老板叫谢广强，这个饭堂承包合同几乎是三年一签，这个谢广强已经连续承包了9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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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虹海高中的学习资料丶试卷丶学习辅助书籍，全都是在一个叫杨明霞的书商的手中采购的，已经是连续采购6年了！”
“校服这一块，学校每年采购两次，每次四套，都是在一个叫周家新的服装厂采购的！”“还有，目前学习资料和校服采购这一块，是由方嘉石签字负责的。“
杨文听完了之後，眯起眼道：“书记，我打算再去一趟银行，去调查一下这几个老板的银行资产情况。”
深夜。
杨文顶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手中整理出来的资料。
“不对，看起来也太蹊跷了吧！”
“哦，哪里不对？”彭卫忠凑了过来。
他刚刚开会回来。
因为另外几个组的一些事情也是需要他去参加分析一下的。
“这个谢广强每年暑假寒假之後都会取一笔不小数额的现金！”
“取现金不是很正常吗？”彭卫忠微微皱眉。
饭堂老板，流水不小的。
需要定期给货款，也需要去采购什麽的。
有些人要现金呢？
不需要转账呢？
也是有这种情况的。
“我知道取现金对於一些老板来说是比较正常。”杨文点头。
毕竟这年头还没有移动支付什麽的。
这年头很多老板给员工发工资都是用现金发放。
所以取现金倒是挺正常的。
“不不不，我调查了一下，今年暑假和寒假之後领取的现金金额都一致，都是一次24万！”
“再往前面几年查我发现，这个谢广强连续六年都是每年寒暑假之後都会领取一笔现金，都是24万！”
“如果说一两年数额相同是正常，那麽连续6年会不会有些蹊跷？”杨文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可能这一笔领取出来的现金，极有可能是给某些人送好处费的？”彭卫忠很快就明白了杨文的猜测。
“对！怎麽收钱才比较安全？”
“自然是现金！而且调查发现，领取现金之後，谢广强会打一个号码，这个号码一年只会打2次！每年都如此！我们也应该调查一下这个号码是谁的！”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书商杨明霞，也是每年放寒暑假之後没多久就会取一笔现金，而且金额依旧是惊人的相似！”
“她每年寒暑假都会取一笔5万块的现金！”
“我昨天在银行那边调查的信息是，就在上周，这所高中就向这个书商杨明霞支付了一笔暑假试卷和复习资料采购款，这一套试卷加学习资料一共78块钱一套。”
“虹海高中高一22个班，一个班大约65人，高二，高三都是差不多。”
“也就是说，就单单这一套暑假试卷，那就是33万采购额！试卷值钱吗？纸的成本值钱吗？这个杨明霞在这个33万当中能赚多少？这才一个暑假试卷作业啊！寒假呢？又是三十多万！”
“平时的学习资料，月考试卷呢？”杨文沉声道。
彭卫忠听了之後也是脸色沉了下来，他自然是知道这些是暴利的！
“看来需要盯着这几个老板才行！”彭卫忠吸了口气。
他们都知道方嘉石肯定是贪墨了的。
现在他们要查的就是对方是通过哪些途径，在哪些项目上收钱！
“正好就要放暑假了，这个杨明霞也是拿了一笔大订单，我们倒是可以派人24小时盯着她，特别是看看她接下来是否还会像我猜测的那样去银行取现金，取了现金又用来做什麽！”杨文眯起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