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圆环上落下最后一笔,数个同样的圆环从地面飞起,悬浮在炼金师周围。下一秒,所有圆环如射出的子弹般向着咒师。咒师的身影被穿透,随后消失不见。被圆环穿透的只是一道虚幻的残影。【这就是你说的命运指引?你果然是他们故意派出来的诱饵!】咒师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绳子把夏柏捆了起来。被捆住胳膊的夏柏很镇定。[你如果同意带我去找墨珈什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不过炼金师在这里,墨珈什应该也不会远了,你去找找。]一道破空之声响起,高速旋转的圆环冲向咒师所在的地点。教堂的四处,陆续有其他人的身影出现。咒师咬牙:【他还有帮手!】[炼金师现在把我当做他的孩子,你可以试着拿我威胁他或者丢下我先走,记得把墨珈什找来。]夏柏提议道。咒师甩袖子间数道幻影生成,每一个都是他与夏柏的模样,有的扔下夏柏离开,有的带着他一起逃跑。幻影很快被圆环和飞刀清除大半。咒师带着夏柏飞檐走壁,在躲避圆环的途中,跳下屋顶,落入了一处院落里。咔嚓骨头折断的清脆声响传入耳中。数道目光同时看向咒师和夏柏。再一看,四面八方站满了人影,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所有人都警视着院落中的人。因着两人的突然到来,视线的焦点短暂转移。院落中央,满身煞气的金发男人手中正拎着一个人。脑袋垂落一侧,纤细的脖子弯折出不正常的弧度,四肢软趴趴地下坠,像是一个大形的晴天娃娃。细一看,晴天娃娃有着和夏柏极为相似的面容。再之后,晴天娃娃消失不见,只有一片雪花飞落,整个过程宛若一场精彩的魔术表演。表演魔术的男人转过头,枯寂的绿眸中仿佛泛着血色的幽光,骇人的眸子死死钉在夏柏身上。他抬起手,狂风卷着利刃发出狰狞的咆哮,飓风之中,唯有金发男人丝毫不受影响,迈开修长的大腿向夏柏与咒师走去。风有意识般绕开了两人,咒师把夏柏往身后藏了藏道:“狩猎者,这个知道的事情很多,先别杀!”他背后,夏柏扫了咒师一眼,绕过他,走向墨珈什。还未迈开一步,墨珈什已经来到了他的的身前,手伸向夏柏的脸,却在他面前一指的距离停住动作,不敢向前触碰这个人。夏柏抓住那只手,带到自己脸上。墨珈什迟钝地看着自己的手,再看向夏柏,像是在确定什么。夏柏仰头看着他,黑眸里倒映出墨珈什恍惚不定的脸。高大的身躯小心翼翼地附下身,抱住单薄的少年。沙哑干涩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夏。”夏柏安抚性地轻轻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对不起,给你带来了一份糟糕的体验。咒师观察着两人的动作,表情极为复杂:“真的?”墨珈什突然动了起来,似一只不安的野兽,警惕而凶狠地望向四周。有人,不安全,会伤到他怀里的人。杀掉他们!铲除所有威胁!本就迅急的风漩骤然狂躁起来,疯魔般攻击着周围的一切,废弃教堂的建筑在风中被搅碎,混杂着碎石的杀伤力更胜一筹。咒师瞳仁张大,瞬间从原地消失,狂奔逃窜。“狩猎者你发什么疯!”和他一起逃跑的还有一些熟悉的面孔,身法敏捷地躲过飞刀和圆环,咒师骂骂咧咧地遁走,隐匿身形躲了起来。天灾般的狂风之中,墨珈什将夏柏圈在怀里,眼底中不安与杀意交替闪现。还是不安全。外面不安全,有人的地方都不安全。藏起来。杀干净!第64章暴风停歇,大雨初始。夏柏裹着被子听着窗外的雨声。屋子里很温暖,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赤脚踩上去如同陷进了动物松软的皮毛中。夏柏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当然是因为他已经在上面踩过了。墨珈什从废弃教堂把他带到了这个房间,夏柏尝试用手写字和他交流,不想发现他不能说话后,墨珈什直接发了疯,身上冒出滚滚黑烟,仿佛加了魔化特效。那些黑烟让夏柏想起了当初打游戏时,在最后一个副本里,终焉之墓的领域中,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黑雾,不见天日,只能靠游戏箭头来辨认方向。照明道具也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黑雾有着极强的侵蚀性,进入黑雾之中,无论是游戏角色的血条,还是游戏道具的耐久度都像是底部破了个洞的杯子里的水一样,持续而快速的掉落流失。这些黑雾又是一道证实他猜想的证明,让夏柏将眼前的男人和那个让他爬了99次高塔的副本boss联系到一起。如他所想的那样,boss的面具之下是一张帅气的脸。而在夏柏因为黑雾的出现而短暂愣神之际,淡淡的黑雾在不知不觉间萦绕在他的全身,将夏柏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夏柏看着墨珈什的眼睛,拉起他的手打算再尝试交流一下,手臂伸展间,几片布料从手臂上滑落。水晶般澄澈的黑眸微张,向手臂间望去。从那只胳膊上的布料破碎如同一个起始的信号,他全身的衣物都仿佛瞬间经历了数十年的风化侵蚀,似花瓣般碎落。夏柏有些呆滞地望向墨珈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你做了什么?屋中壁炉烧得旺盛,夏柏并没有感觉到冷,但皮肤大面积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令他感到不适,尤其是身前的男人还在看着他。摄人的绿眸俯视而下,极具存在感的目光落在身上,扫遍他的全身,几道轻风划过皮肤,带走散落的衣物碎片。夏柏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余光扫过一旁的薄被,伸长手臂向其抓去。扭动身体时,一股力量带动他的身体,夏柏全身一轻,身体浮空,转了一个圈,接着被轻轻地放到了床上。床头的薄被飞入墨珈什手中,展开后披到夏柏身上,将他裹起来。夏柏从被子里探头,宛若一只蚕宝宝,懵逼而震惊地扭头看向墨珈什,若非他说不了话,此时一定有很多问题要扔到墨珈什的脑门上。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小腿被一只温热大手抬起,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拂过,干痒,怪异。夏柏缩回腿,却根本动不了半点,明明墨珈什托起他腿的动作很轻,掌心垫在小腿下方,手指也没有握拢,更没有抓捏的动作,但他就是动不了。清凉湿润的触感落在脚踝,夏柏姿势扭曲地趴在床上向自己的脚腕望去。墨珈什正在他的脚上涂抹着一种不知名的膏药。等到墨珈什松开他的腿,